江長巾把脖子上的汗巾用水打濕,擦了擦臉就接著要去熬糖漿。


    江果看不下去,從係統裏買了一小罐古法蘆薈膠,塞到江長巾手裏。


    “大哥,你歇會,用這個擦擦臉,我來熬糖漿。”


    說著不給江長巾反駁的機會,直接端起甘蔗漿就嘩啦啦往鍋裏倒。


    江長巾看著手裏漂亮的小木盒,就要還給江果:“這麽好的東西,給我用多浪費,你留著用。”


    畢竟他以前在夏天,經常曬傷,曬到脫掉一層皮都是常事。


    雖然疼得很,但江長巾早就習慣了,哪裏舍得用什麽塗臉的。


    江果瞥了江長巾一眼:“你不要,我就拿去給阿黑塗,最近天氣熱,它的牛臉也有點幹了。”


    “你這……”江長巾無奈地笑,“我用,我用行了吧。”


    哪有把這種好東西拿去給牛用的,要是真全塗阿黑臉上了,自己怕是半夜都悔得睡不著。


    江長巾小心地打開木製的蓋子,裏麵的膏體晶瑩剔透,泛著淺淺的綠色。


    江長巾咽了一下口水,又把手跟臉洗了一遍,才小心地用手指沾了一點,塗在臉上還有淡淡的清香。


    江長巾還沒來得及感歎,江果幾步走過來:“不能這麽塗,要厚塗才有用。”


    江長巾瞪大了眼睛,看著江果直接四根手指戳進去,挖出來一大坨就直接甩在他臉上。


    然後就一頓揉搓推開。


    等江果塗完,江長巾隻覺得整張臉都冰冰涼涼的。


    江果滿意地看著江長巾臉上厚厚的蘆薈膠,點點了頭,把手洗幹淨就接著去熬糖漿了。


    江長巾長這麽大,還是第一次臉上塗這麽多東西,他僵硬地轉頭,有點心疼:“要塗這麽多嗎?”


    江果頭也不抬:“當然了。”


    江長巾無奈和楊婉對視一眼,僵硬地坐下,把還剩一小半的蘆薈膠小心收好。


    楊婉看著江長巾塗了一臉的怪樣子,哈哈大笑。


    江果順勢湊到她旁邊,也塞了一罐蘆薈膠到她手裏。


    楊婉一愣,就要推回來:“這種好東西,你自己留著用,我哪裏用得著。”


    江果笑著搖搖頭,把蘆薈膠塞進楊婉口袋:“我知道大嫂厲害,可再厲害也是個姑娘家,怎麽能一臉曬傷呢。”


    楊婉捏著口袋的手一緊,忽然有點哽咽:“小果,你……”


    江果抱住楊婉胳膊蹭了蹭:“我還有呢,大嫂放心用。”


    說完她就急急忙忙接著攪合冒泡的糖漿呢,甜蜜的味道隨著熱氣上升,蔓延到家裏的每一個角落。


    楊婉吸了吸鼻子,輕輕地說了聲:“謝謝小果。”


    沒過多久,江父就牽著牛回來了,看見江長巾塗著蘆薈膠嚇了一大跳。


    “你臉咋啦,咋腫這麽大,還冒著水。”


    江長巾揚起頭,帶著點小驕傲說:“爹你不懂,這是小果給我的,抹臉上就不怕曬傷了。”


    江父又湊近看了兩眼,嫌棄道:“瞧你美的,你臉上黏糊糊的,跟鼻涕一樣,給我我都不抹。”


    江父說完,偷偷瞄了眼江果。


    她正在灶台前熱火朝天地熬糖漿,熱氣熏得大汗淋漓,旁邊楊婉還在呼啦啦地炒菜,估計壓根就沒聽見他的話。


    江父垂下眉毛,牽著阿黑慢慢走到牛棚前麵,把牛繩子係好。


    又拿了新鮮的草料過來,坐在旁邊看阿黑慢悠悠地嚼。


    江長巾湊過去,把剛才放好的剩下半罐蘆薈膠拿給江父:“爹,你也用,這是小果給咱倆的,我沒忍住先試了試。”


    江父看了眼木罐子,眼裏終於有了笑意:“這玩意我用不著,我這老臉不怕曬,你留著給你媳婦兒用,還有老三,天天愛在外麵跑,去年夏天臉都快蛻三層皮了……”


    江父說著說著,沉默下來。


    江長巾也收起笑臉:“以前老三再怎麽混,十來天總要回一次家的,這次他離家得有……”


    江長巾掰著手指頭算日子,還沒算出來,江父就默默地開口:“有二十五天了。”


    江長巾看了眼江父,知道他是擔心了。


    江長巾想了想,說:“明天小果要送三十一斤紅糖去鎮上,長風的藥也沒了,我明天正好和小果一塊去,順道打聽打聽長歡的消息。”


    江父沒說話,點了點頭。


    那邊飯已經做好了,楊婉一邊端菜一遍喊江長巾:“飯好了,娘還在屋後頭菜園子裏澆水,你快去叫她。”


    江長巾“哎”了一聲,就去了。


    江果一邊攪和變得粘稠的糖漿,一邊驚奇道:“娘都能自己出門去屋後麵澆水了?”


    楊婉也很高興:“是啊,她這眼睛是越來越好了,那藥是真見效啊。”


    那當然了,係統出品的藥肯定見效。


    江果在心裏悄悄地得瑟了一下。


    很快,江長巾就帶著江母回來了,他還不放心地要扶著江母,江母卻一把推開他的手。


    “我自己能走,你看。”


    江母拎著小木桶,順利地把木桶放到了水缸旁邊。


    因為眼睛看不清,她平時總是畏畏縮縮,不太敢幹什麽。


    現在眼睛好了不少,江母臉上也容光煥發,看著就很有精氣神。


    江長巾笑著“哎”了一聲:“娘走得真穩當。”


    眼看著開飯了,江果那一鍋糖漿還沒熬出來。


    江長巾咬著菜餅子過來接替江果,讓她先去吃飯。


    江果也沒客氣,上午在鎮上奔波,下午又去種草藥,種完回來一刻不停地熬糖漿……


    江果已經累癱了,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


    簡單的素菜炒雞蛋,加了豬油渣的稀飯,還有一人一個巴掌大的菜餅子。


    畢竟現在經濟條件也算稍微寬鬆點,家裏的農活和各種活計都很忙。


    要是隻吃稀的,怕是鐵人也扛不住。


    江果一邊吃焦香的菜餅子,一邊呼啦啦地喝粥,吃得比啥都香。


    江母看見,就把碗裏的餅子撕了一半遞給江果。


    “娘在家裏沒幹什麽活,吃不下這麽大餅子,你吃。”


    看著江母那關切的眼神,江果接過餅子咬了兩口:“謝謝娘,真香。”


    看江果利索地接過去,江母欣慰地摸摸她的小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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