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笑得靦腆:“還看不太清楚,但是模模糊糊的形狀能看見了。”


    江果放下心來:“那就好,看來這藥很管用,過段時間你的眼睛就能完全康複了。”


    江母也很高興:“那我就能做活了,天天閑著啥也不幹,我是真坐不住。”


    江果無奈,也隻能說“對對對”。


    人太勤勞了也不行啊,都沒法躲懶。


    中午的飯菜是米粥,菜餅子,薺菜炒雞蛋,還有小炒肉,香得不行。


    江果滿足地吃了一頓,又挎著菜籃子去給江長巾和江父送飯。


    家裏的地比田近,江果先去找江長巾。


    剛走到就聽見張大娘嘲諷的聲音。


    “……種野甘蔗?哈哈哈哈哈長巾啊,不是我笑你,這玩意狗都嫌喇嘴,誰會種這種東西啊,你腦子給驢踢了吧!”


    那邊地裏,江長巾埋著頭插甘蔗苗,不說話。


    張大娘還想接著說兩句,江果走過來,把菜籃子往地上一放,靜靜地看著張大娘。


    張大娘咽咽唾沫:“你,你看我幹嘛!”


    江果嘴角一扯:“張大娘,我家買牛了。”


    張大娘莫名其妙地看了江果一眼:“誰不知道啊,買就買了唄,很了不起啊!”


    “你家沒有牛,用不用我借給你啊?”


    江果沒等張大娘回答,就搶先說:“哦對,不用借,畢竟阿桃姐可以去找她得財哥借,是吧?”


    旁邊坐在田埂上休息的村民聽見,都哈哈大笑起來。


    張大娘臉一黑:“我們家問誰借牛,關你什麽事啊?”


    江果臉色也冷下來:“那我們家地裏種什麽,又關你什麽事?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說又說不過,周圍人還都在笑她。


    張大娘待不下去,悻悻地跑回自家地裏了。


    江果冷眼看著她離開,一轉身,就看見江長巾笑著看著她。


    江果哼了一聲:“她就是知道你脾氣好,欺軟怕硬,大哥你下次也罵回去!”


    江長巾過來揉揉江果的頭:“大哥嘴笨,嘴皮子哪有你這麽利索。”


    江果拿出飯菜:“那她罵你,我就幫你罵回去。”


    “好。”


    江長巾端起飯碗,看著菜籃子還有不少幾個碗,就問:“爹還沒吃呢?”


    江果點點頭,想起來今天和華臨川的事,就說道:“大哥,今天和華家藥堂聯係上了,他們要二十斤紅糖,加上其餘的訂單,明天得出三十一斤紅糖,家裏紅糖夠嗎?”


    “三十一斤?”


    江長巾皺著眉毛說:“之前每天我做紅糖,都會多做一點,家裏的存貨大概有十三斤。”


    “那今天做的呢?”江果追問道。


    “今天的野甘蔗都磨好了,中午婉娘熬完藥,應該就會開始熬糖了。”江長巾算了算,說:“今天應該能熬出來十二斤紅糖。”


    江果嘖了一聲:“那就是二十五斤,還差六斤。”


    “沒事,六斤不多,”江長巾加快吃飯速度,邊吃邊含糊道:“我吃完先去找二茅,去山窪村直接拉一百斤野甘蔗回來,晚上熬六斤出來。”


    “哎呀,大哥你吃慢點,不用這麽急。”


    江果拉住江長巾瘋狂幹飯的手,把水袋子遞過來:“喝口水,慢慢吃,等會我跟你一塊去。”


    江長巾喝了口水,擺擺手:“不用,這都是重活,你去了也幫不上什麽忙,還是在家裏忙活你的草藥吧。”


    好像還真是……


    江果妥協了:“好吧,那你跟二茅要小心啊。”


    “嗯嗯放心,都吃上肉了,我力氣多得都使不完。”


    江長巾笑著揮了揮手臂,有些孩子氣。


    江果也笑嘻嘻地配合:“對,大哥最厲害了!”


    兩人聊著,江長巾很快吃完了飯。


    然後把地裏還沒栽下去的甘蔗苗捆好,他就趕緊回了家,去找張二茅。


    江果收好碗筷,再去田裏找江父。


    田已經犁好了,裏麵堆著不少秧苗,江父正彎著腰在插秧。


    江果在田埂上喊到:“爹,吃飯啦!”


    江父回頭看見江果,“哎”了一聲,把手裏幾株加速插完,就上了田埂。


    然後又是一係列扯螞蝗的操作,看得江果直起雞皮疙瘩。


    江父端起碗正要吃,忽然對江果說:“我給你留了半畝地,就在長巾種野甘蔗那地旁邊,你拿去種草藥吧。”


    說完他也不看江果的表情,就開始埋頭吃飯。


    江果一愣。


    沒想到除了種野甘蔗,江父居然還留了半畝地給她種草藥。


    前一段時間,他還死活不肯呢。


    江父吃了幾口,又補充道:“那半畝地之前是種豆子的,反正豆子也賣不了幾個錢,你跟長巾也不愛吃……”


    江果看著嘴硬的江父,笑著摟住江父的胳膊:“知道了爹,謝謝爹這麽相信我,我不會讓你失望的,肯定賺大錢!”


    江父看江果這耍寶的臭屁樣子,臉上有了幾分笑意。


    他低頭默默把碗裏的肉撥到幹淨的碗裏,拿給江果。


    “多吃點肉,最近都瘦了。”


    “哎呀,你多吃點,還有好多田要種呢!”


    江果把肉又給江父倒回去:“對了,水牛怎麽樣,他耕田行不行?”


    說起牛,江父更有精神了:“阿黑好著呢,特別通人性,在田裏我一說拐彎,它就拐彎,我一說停,它就知道停。”


    江果倒是沒想到水牛能這麽聰明:“那挺好啊!阿黑?你給它取的名字嗎?”


    江父憨厚一笑:“老人都說,家裏的活物都得有個名字,以後就算迷路了,土地公也會帶他們回家的。”


    “這樣啊。”


    江果若有所思。


    等她帶著碗筷回到家,楊婉正在熬糖,江母在和雞食。


    兩隻母雞脖子一伸一縮地在院子裏轉悠,時不時在地上叨一口。


    一隻一身黃色,一隻黃黑相間。


    江果蹲在地上,看著雞思考。


    江母看見她,問道:“是不是小果回來了,蹲在這呢?”


    江果“哎”了一聲:“娘,你眼神真是越來越好了。”


    楊婉往這邊看一眼,被逗笑了:“小果,你蹲在地上幹啥?”


    “我想給咱家的雞起個名字,爹說起了名字,雞就丟不了了。”


    江果邊想邊說:“這隻叫大飛,這隻叫二黑,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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