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果起身去叫許元生和江母,許元生看到江家一家人都在飯桌上,他對著江父一行禮。


    “飯就不吃了,家裏都知道我今天回去,這麽晚了還沒到家,怕是要擔心,我還是先走了。”


    江父沒說話,江長巾直接點頭說:“那我們也不留你了,你快回家吧。”


    楊婉瞪了江長巾一眼,轉頭笑著問許元生:“真不吃啦?要不帶個餅子路上吃,總不能餓著回家。”


    許元生還是推辭,楊婉好說歹說才把野菜餅子塞進他手裏。


    可他說了告辭還是站在門口沒走,好半天又躊躇說道:“真是失禮,我有幾句話想跟小果說,能不能……”


    話還沒說完,江長巾就皺著眉毛說:“失禮你還要說。”


    “我,我……”


    許元生“我”哥半天,也沒說出什麽來。


    最後還是江母說:“元生既然有話想說,那小果你就去送送他吧。”


    江果呼嚕呼嚕喝了兩口粥,才放下碗說好。


    一家人看著江果跟著許元生走出家門,江長巾眉毛皺得可以夾死蒼蠅,不讚同地說:“娘,舅舅家都來退婚了,你怎麽還讓小果跟他玩?”


    江母摸索著從懷裏摸出一小把銅板放在桌上:“這是元生剛剛拿給我的,自己省出來的錢。”


    江長巾不說話了。


    江母又說:“退婚這事,是你舅舅舅母的主意,元生不知道,他心裏喜歡小果喜歡得很呢。”


    江長巾臉色還是不好看,可還沒說話,楊婉就拉了拉他的袖子。


    江長巾歎了口氣,到底還是沒接著說了。


    他也知道,許元生是娘的親侄子,還是個秀才,他打小娘就喜歡他,想讓他娶小果。


    可舅舅連商量都不跟他們商量,直接就來退婚,還說了一堆難聽話。


    這樣的一家子,以後小果就算是嫁過去,肯定也要被搓磨。


    門口大槐樹下。


    江果低著頭,用腳踢地上的石子。


    許元生手指緊張地捏著袖口,好半天才開口說:“小果……”


    江果抬起頭,淡定道:“你說。”


    “我是想跟你說聲對不起沒,我不知道爹娘去找你退婚,要是我知道的話,我,我不會同意的。”


    好不容易說完,許元生臉已經紅了一半,但總算沒移開眼神,期待地看著江果。


    江果還是很淡定,畢竟在現代,在學校也有不少男同學跟她告過白,對這一套她還是比較熟的。


    江果麵色如常,直接開口問道:“元生表哥,我隻問你一個問題,你喜歡我嗎?”


    許元生呆住了,一張臉騰地一下紅得滴血。


    江果見他不回答,又問了一遍:“你喜歡我嗎?”


    許元生緊張極了,紅著臉小聲說:“從……從小我就知道,長大了要娶你的……”


    在他眼裏,這已經是喜歡的意思了。


    可江果直接說:“我從前不懂事,可現在明白了,我隻想和堅定喜歡我的人在一起,我們之間的婚約既然已經退了,那就這樣吧。”


    許元生聽出來了,小果這是拒絕的意思。


    他臉色青白:“那怎麽能行?”


    江果歪頭一笑:“怎麽不行?”


    “反正回家的路你比我熟,我就不送了,表哥再見。”


    江果對他擺擺手,瀟灑轉身離開。


    隻剩下失魂落魄的許元生,在原地站了好一會,才轉身慢慢回家了。


    江果回到家,一屁股坐下就開始幹飯。


    隻是家裏幾個人都不約而同停下筷子,看著江果。


    江果走了一上午,本來就餓,喝了好幾口粥才發現。


    “怎麽了?看著我幹嘛,吃飯啊。”


    楊婉笑了兩聲,湊到江果旁邊:“跟大嫂說說,元生跟你說什麽了?”


    “這個啊,”江果喝完把碗一放,對著大家一眨眼:“不告訴你們!”


    江果笑嘻嘻地跑開,拿著鋤頭就往院子後麵跑。


    江長巾失笑:“這小丫頭……”


    江父嚼著餅子說:“看來她對種草藥,是真上心了。”


    後院子的草藥苗都適應的很好,隻有少部分的品種不適應死掉了。


    畢竟這些可是醫藥係統的幼苗。


    江果一下午都忙活著除草澆水,再把死掉的草藥苗處理掉,從係統裏買新的獨角蓮幼苗種進去。


    江果邊忙邊在思考。


    她手頭的錢看起來不少,但是要大規模買草藥苗的話,肯定不夠。


    而且還有個更重要的問題——土地。


    等紅糖生意走上正軌,她的錢應該會越來越多。


    到時候就得考慮買地了。


    江果哼哧哼哧幹到日頭西斜才回家,一推開門就是一股濃鬱的甜蜜香氣。


    江長巾正在熬糖呢。


    他現在手法越發熟練了,什麽時候大火,什麽時候換鍋都把握地一清二楚。


    楊婉正在做飯,看見江果過來高興地說:“剛才母雞下蛋了,才來第一天,我們就有四個雞蛋了!”


    “用紅糖煮紅糖雞蛋,可好吃了!”


    江果笑著提議,然後放下鋤頭,去舀水洗臉洗手。


    江父本來還在剁草料,聽見這話就走到灶台邊。


    “紅糖水要先煮開,雞蛋加涼水,一個一個下,煮的圓圓的……”


    楊婉這邊做著,江父嘴裏嚼著草杆子在一旁指導著。


    “哎對,別把雞蛋攪散了……”


    江果擦幹淨臉,和江長巾對視一眼,兩人都偷偷笑起來。


    江父一回頭,就看見兒子女兒都在笑他,他也難得老臉一紅。


    “笑什麽,你老爹做飯也是有一手的。”


    那邊江母聽見,就笑著說:“可不是,以前我剛嫁過來,你爹做雞蛋酒糟麵條,香的很。”


    隻不過後來被江老太太看見,她把江父江母都狠狠罵了一頓,不準江父再進廚房。


    說一個大男人天天圍著灶台轉像什麽樣子,女人才天經地義要做飯。


    從那以後,江父就再沒進過廚房。


    江父聽見臉色也隱隱有幾分驕傲,又叮囑楊婉:“長巾媳婦,蛋殼別扔,到時候和草料一塊剁得細細的給雞吃,比什麽雞食都好。”


    “好嘞。”


    楊婉聽話地把蛋殼扔到雞舍堆的草料旁邊。


    一下午的時間,家裏的雞舍已經蓋好了。


    茅草的頂,細竹條編的柵欄,寬大的竹子劈成兩半,一邊放雞食,一半放清水。


    江果津津有味地蹲在雞舍前麵,看兩隻母雞脖子一伸一縮地吃飯,喝水。


    “原來雞是這樣的喝水的。”江果托著臉蛋看得津津有味。


    “雞怎麽吃飯就怎麽喝水,跟人一樣。”


    江長巾笑著走過來,往江果嘴裏塞了個熱乎乎的糖塊,甜蜜的滋味在舌尖蔓延開。


    江果笑眯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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