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原一槍刺來,速度快如閃電,陸缺抬手一挑,把對方槍尖震開。


    他大步上前點出一槍,徐原臉色一變,陸缺這一槍給徐原一種無法匹敵之感,無法硬撼。


    顧不上多想他急忙後撤閃躲,同時再次舉槍殺向陸缺。


    槍出如龍貫穿而來,論槍法陸缺不如對方,所以他也不打算跟徐原比槍法。


    麵對漫天槍影,陸缺不斷閃躲,但對方的槍勢如影隨形。


    雙方大戰了數十回合,打得十分激烈,但在其他人眼中,都震驚於陸缺的強大,特別是執法堂那三人。


    他們深知自己的隊長徐原有多麽恐怖,在執法堂弟子當中,幾乎排進前十名,在外麵當中排進前四十都不在話下,卻沒能第一時間拿下這個新入門的雜役,怎能讓他們不震驚。


    又是數十回合過去,陸缺與徐原大戰已經過百招,這樣的戰績說出去一定會引起轟動,畢竟他隻是新入門的雜役,而徐原則是成名已久的老牌弟子,早已名聲在外,實力恐怖無比,凡是有人能與他對戰百招不敗就足以自傲了。


    但最震驚的還是徐原自己,隨著大戰繼續,他發現已經完全失去了主動,陷入了被動防禦的境地,而且陸缺的槍法有了十足的進步,這讓他震驚於陸缺的學習能力,同時也震驚於陸缺那種深不見底的恐怖戰力。


    陸缺的真實修為的確不如他高,但戰力恐怖無比,特別是他那如同怪物般的恐怖力量,每一次正麵硬碰都被震得手臂發麻槍差一點脫手。


    陸缺則是大開大合,不斷逼著徐原與自己硬碰,這導致徐原十分難受,明明有高超的槍法卻不能順利施展,反而被壓製著與對方的特點對戰,這十分的憋屈,卻又沒有其他辦法。


    一百五十招後,徐原手中的槍被陸缺強勢一招砸脫手,同時腹部被陸缺用槍身猛掃吐血轟飛出去。


    “隊長……”


    三人見徐原被砸飛,生怕陸缺下死手,於是急忙衝上去阻擋施救。


    “哼!”


    冷哼了一聲,陸缺一招橫掃千軍,勢大力沉的一招猛砸上去,兩人橫擋在麵前同時被砸飛十幾米遠,手中的槍杆變成兩半,最後一人舉槍刺來,陸缺輕輕一挑,那人手中的槍刺偏,陸缺順勢刺穿他肩膀把整個人舉在半空中,場麵十分震撼人心。


    “住手,我們認栽。”


    徐原大喊,讓陸缺停手,他生怕陸缺發瘋動殺機,到時候自己六人就有可能全部喪命於此。


    當然他也知道,這種可能性很低,在宗門內肆意殺人,而且是殺執法堂的人,曆史上還沒有出現過,他也賭陸缺不敢做。


    但就算不殺他們,陸缺把他們弄個重傷重殘是有可能的,畢竟雙方已經撕破臉皮,不再有所忌憚。


    陸缺站在徐原身前,居高臨下單手持槍直指他,臉上一臉淡漠,臉上看不出喜怒哀樂,但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氣息給幾人造成巨大的壓力。


    那一瞬間,徐原腦海中閃過一道身影,那道身影是他永遠的痛,甚至打擊到他的道心留下了陰影,他足足用了近兩年的時間才勉強走出來。


    如今他又一次碰到了類似的人,正麵大戰他同樣大敗,這讓他瞬間氣勢全無,整個人沒有了銳氣,仿佛失去了強者之心。


    而手下同樣感受到徐原的變化,臉上難掩那種失落,這是一個強者道心的破碎,他們在同一個人身上見到了兩次這種喪失道心的打擊,對徐原來說同等於失去了未來。


    陸缺把徐原的變化看在眼裏,他沒有說話,隻是平靜的看著徐源屠,“原因!”


    兩個字簡潔明了,但給所有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哼,打傷我們執法堂的人,你就等著報複吧!”


    徐原雖然敗了,但他嘴上並不服軟,還威脅陸缺。


    “看來不給你們一點厲害你是不知道我的手段,先廢了你再說。”


    眼見徐原嘴硬,陸缺隻能來一點硬的。


    “你敢動我嗎?廢掉同門弟子是宗門不允許的,你能奈我何?”


    輪回宗的確有這種規矩,打傷可以,但是廢掉修為或者打死這種不允許,但不代表陸缺沒有辦法。


    “雙方大戰一不小心導致對方修為盡廢,這個理由應該可以吧!”


    聽到陸缺這麽說,徐原頓時一驚,臉色很不好看,見陸缺持槍指著他,他感覺若是不服軟,陸缺真的幹得出來,雖然他被打擊了信心,但他同樣不會輕易放棄自己辛苦修煉的修為與地位。


    “是王明輝讓你們來的吧!”龐伍德走來開口說道。


    “你們知道?”徐原有些驚訝。


    “我們又不傻,這種把戲豈能看不出來,倒是你好歹也是一個天賦不弱的天才,竟然沒有骨氣的甘心為一個毛頭小子辦事,沒有了強者的驕傲,你未來成就有限!”


    龐伍德的話很不好聽,甚至帶著諷刺的意味,但徐原卻沉默了,他何嚐不知,隻是有很多時候身不由己,現實是殘酷的。


    “今日到此為止,你們走吧!我希望你們不要來騷擾我,帶句話給王明輝,要對付我可以光明正大來,用這種把戲沒有意義。”說完陸缺轉身回屋,龐伍德看了一眼執法堂幾人後也轉身進屋。


    執法堂一群人拖著傷體灰頭土臉離開,這件事立馬在宗門內引起一陣轟動。


    “你是說那個考核不過關的陸缺把執法堂的人給收拾了?”


    “沒錯,甚至連僅次於十大高手的徐原都敗在他手中。”


    “這麽厲害,我聽說他隻是夯體八層吧,徐原可是道紋三層的強者,而且還不是普通的道紋境三層。”


    宗門內無數外門弟子都在議論這件事,吃驚於陸缺的實力之餘,絕大多數人都在期待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以執法堂的尿性,這件事肯定不會這麽算了。


    龐伍德囑咐陸缺這段時間要小心,本想讓陸缺去他那裏住,但被陸缺拒絕了,最終龐伍德離開了。


    第二天一大早,陸缺就被人叫走,韓長老給他安排任務,帶著他去需要他打理的地方。


    輪回峰,輪回宗六大主峰之一,曾經無比輝煌,一千多年前突然衰落,千年來輪回峰再無新弟子,此時的輪回峰荒草叢生無比荒涼。


    一路上韓長老給陸缺說了許多需要注意的內容,同時還時不時提到輪回峰的曆史與隱秘。


    作為六大主峰之一,輪回峰最輝煌的時候全峰上下也不到十人,人數雖然少,但個個都是妖孽,是那種獨當一麵的強大存在。


    如今雖然落寞了,但在宗門的地位仍然無可替代,從名字上就能看出,以輪回命名足以說明其強大與神秘。


    “你的任務就是清理與打掃通往輪回峰的道路,並將峰頂的那些房子收拾幹淨!”


    “就這麽簡單?”


    原本以為會是什麽特別的事,沒想到隻是打掃登山之路,陸缺有些不明白了。


    “沒錯,但看似簡單卻並非什麽人都能做的,以後你會慢慢知曉!”


    “這種事情隨便找一個外門弟子做就可以,為何非要特意找我這樣的一個弟子呢?,更何況我還要修煉呢,這種浪費時間的事我不想幹!”


    陸缺隻是不明白,掃個地還要求特別的人。


    “你可知道為何叫輪回二字與宗門同名嗎?”


    陸缺搖了搖頭表示不明白。


    韓長老繼續說道,“宗門存在的意義就是輪回峰,而輪回峰的神奇之處在於,有些天賦之人沒掌握主峰道魂心經的情況下,隻要呆超過一天時間就會莫名的走火入魔最終修為盡廢。”


    陸缺動容驚呼道,“還有這種事?”


    “老夫無需騙你,凡是能敲響道鍾之人皆是如此,久而久之輪回峰成為了具有天賦者的禁地。”


    “既然修者無法長期駐足你們讓我來不是害我嗎?你們為何不尋找一個不能修煉的普通凡人來打理呢?”陸缺還是有些不解。


    “不是沒有嚐試過,但不是凡人能做的,到時你自己便知。”


    “難道存在某種力量不適合普通人?”


    韓長老微微點頭,表示確實是這樣,自從兩百年前那名雜役弟子後,輪回峰就再無人打理。


    就算時不時有一些修為不俗的弟子來到輪回峰曆練,也不敢待滿一天就匆匆離去。


    “聽你這麽一說,我似乎被你們算計了,這雜役弟子我幹不了。”陸缺急忙搖頭打退堂鼓,他才不會拿自己的安全開玩笑。


    “如今可由不得你,淬煉池發生的事情與你有關吧!”


    “淬煉池發生了什麽事,我可不知道,你可不要誣陷我!”


    陸缺心中一驚,淬煉池的事還是沒能隱瞞過去,這些老狐狸果然強大,這麽隱秘都能發現,但他打死也不會承認的。


    “還給我裝傻,你的那些小手段豈能瞞過我,宗門費了無數天材地寶打造出來的淬煉池,被你利用特殊的東西禍害,對宗門造成的損害,數年都難以恢複,你覺得應該放過你嗎?”


    韓長老冷笑一聲,目光停留在陸缺身上,隱約間一股可怕的力量要從他體內衝出,這是一種警告。


    陸缺其實也知道自己惹了大禍,如今被人抓住了把柄,一時之間臉色陰晴不定。


    “好了,以後你的工作就是每日清理打掃這條登山台階,禁止他人隨意破壞便可,其餘時間你自己安排,待你把輪回峰的登山之路清理幹淨,就免去你破壞淬煉池的過錯。”


    韓長老鄭重交代陸缺一些事情後想離開,但陸缺把他叫住,“此地距離我居住地很遠,來回不方便,我是否可以住在山上?”


    “可以,隻要你能住下!”他神秘一笑便轉身離開,留下陸缺一人。


    看著台階上被密密麻麻的藤蔓爬滿,若非韓長老指明是登山路,還真看不出來。


    陸缺不是沒想過偷偷離開,但很快他就打消了這個念頭,那些老怪物怎會不提防他逃跑。


    這工作看似簡單輕鬆,事實上真的如此嗎?陸缺不再多想,拿起一柄長刀就朝著那些藤蔓砍去,卻震驚的發現,這些藤蔓無比堅硬。


    他揮動長刀竟然無法砍斷,他加大了手臂的力量,直到動用七千斤的臂力才將那些藤蔓砍斷,可見這些藤蔓並非普通藤蔓,難怪說不能修煉的凡人無法勝任,就連多數的外門弟子都難以勝任。


    他廢了不少力氣才砍完一些藤蔓,清理出來一丈左右的台階,看著高聳入雲的宏偉山峰,高達數千丈不止,不知何時才能清理完,哪裏還有時間修煉?。


    恍惚間他感覺自己哪裏是來宗門修煉的,分明是來做苦力的,甚至他想自己幹脆直接去把陳雨航錘爆後離開。


    不過這種念頭很快就被他打消了,如果真的那麽做,可能被宗門強者直接拍死。


    整整一天的時間,他才清理出不到五十丈的距離,體魄強如他都感覺有些後繼無力,換做其他人估計早就累垮了。


    他決定打坐恢複一些後再下山,殊不知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這一打坐就是幾個時辰過去,天色不知不覺已經暗淡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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