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那處院落,龐伍德臉色十分不自然,甚至對那裏充滿厭惡感。


    “到底怎麽回事,你給我說說看?”


    越是這樣陸缺越是好奇,那處院落有何特別之處。


    於是,龐伍德給陸缺講起了那處院落的秘聞。


    一千年前,那處院落與其他院落沒有任何區別,直到一名雜役弟子的到來,那名雜役弟子與陸缺一樣,被安排到那處院落。


    本來隻是臨時住所,但那雜役弟子性格張揚,與同住的幾人發生了衝突,那雜役弟子實力了得,將幾名外門弟子痛揍了一頓。


    輪回宗弟子之間發生衝突宗門向來不管,隻要不出人命便可,但那雜役弟子毆打的是背景非同尋常的一群人,背後有執法堂這層關係。


    隨後執法堂弟子找上門報複,與那名雜役弟子發生了激烈衝突,把當時執法堂最有實力的弟子全部擊敗,名動一時。


    從此那間院落成了執法堂不願提起的禁地,屬於一段黑暗曆史,直到那名雜役弟子離開後消失,那處院落被執法堂列為禁地,凡是住入那處院落,就會遭到執法堂的針對。


    久而久之那處院落成為了新弟子不願觸及的地方,在執法堂弟子看來隻要住進那處院落,就等於挑釁執法堂,無視執法堂顏麵與痛處,這是他們不可忍的。


    那處院落已經有數百年沒有人敢居住了,不知為何如今再次安排人進去住,這是巧合還是必然陸缺不得而知。


    “或許是因為你是雜役弟子的關係,安排你入住那裏也沒有什麽不對,因為曆代雜役弟子剛入門都會入住那處院落。”


    “真是如此嗎?我為何有種被人算計的感覺呢?”


    陸缺眸光之中神色不斷變化著,這種巧合實在是太巧了,巧的不太正常。


    “你的意思是有人針對你?”


    “不好說,我剛來此地,已經與不少人起了衝突,但是那幾人應該沒有這種能力,除了那個神秘的王明輝!”


    想到他能讓執法隊都聽他的話,說明他的來曆非同尋常。


    “這就對了,你可能不知道,那個王明輝身份很特別,他爺爺是執法堂大長老!宗門絕大多數人不知道,但真正的高層都知道的,我也是不久前聽到師尊提到的。”


    龐伍德拋出一個大秘密,陸缺恍然大悟,應該是王明輝在算計他,顯然對血延果還是不願意放手。


    如今,王明輝給了執法堂弟子最合理的出手機會,可以合理利用執法堂的實力對付他。


    “沒事,這個地方不住就行,讓執法堂弟子幹瞪眼,找不到理由對你出手,王明輝的計劃將會不攻自破。”


    “沒用的,他既然已經出手,說明他已經想好了其他可能,也會想到我不住進去的可能,他仍然會有其他方法對付我。”


    陸缺害怕嗎,那是不可能害怕的,就算王明輝後台再強,也不敢輕易屠殺宗門弟子。


    “那你怎麽辦?”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倒要看看王明輝能玩出什麽花樣!”陸缺冷冷一笑道。


    當他們兩人來到那處院落之時,看到的景象與他們想象中不一樣,並沒有那種荒廢的樣子,數百年來沒人居住,但雜草不長一根,仿佛經常有人打理一般。


    當他們踏入院落,推開房門,卻發現裏麵有三人,三人實力強大,都是夯體九層的高手,散發出來的氣息遠不是陸缺之前遇到的那些夯體境強者能比擬的。


    三人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似乎不比那些道紋境的散修弱,這就是宗門底蘊,每一個弟子的實力遠超同級散修。


    見到有人推門而入,三人同時起身冷冷看著陸缺與龐伍德。


    “龐伍德,你來此做什麽?”其中一人沉聲開口問道,看得出他認識龐伍德,對龐伍德的出現感覺很意外,似乎對他很忌憚。


    冷淡掃視對方一眼,龐伍德冷哼一聲,“我去哪裏還要向你們說明?真以為你們執法堂隻手遮天了嗎?”


    聞言,三人麵色漸冷,冷冷注視龐伍德,“此地是我執法堂的地方,你私闖進來,這似乎不合規矩吧!”


    “什麽時候變成執法堂的地方,這不是新入門弟子居住小院嗎?”


    龐伍德故意裝傻開口反問。


    “從今日開始,這裏將成為我們執法堂專用茅廁!”


    “你說是就是啊,我怎麽不知道是你們的,是一千年前的事情嗎?”


    正所謂打人不打臉,他卻故意挑一段執法堂不堪回首的時間提及。


    聽到執法堂弟子說把小院當成茅廁,陸缺心中微怒,顯然這是赤裸裸的踐踏與羞辱。


    “你……”


    一時間三人不敢多說什麽,似乎很忌憚龐伍德。


    “我說三位,現在這地方是我的住所,宗門把這座院落劃給我,這是我的身份令牌,若是沒有什麽事,三位請離開吧!”陸缺很客氣開口。


    “什麽狗屁身份牌,我說此地是我們執法堂的茅廁,你想住在這裏,得先問問我們是否同意?當然你想住茅廁也可以,跪下來求我們,或許我們大發慈悲,讓你當個茅廁管理員,哈哈哈……”那人直接一巴掌甩飛陸缺的身份牌,連看都不看一眼,便開口嘲笑。


    “我看三位是故意來找茬的吧!我與三位素不相識,自問從未得罪過你們!”


    三人冷哼一聲,露出一副冷酷的笑容道,“是又如何,凡是想入住此地的就故意挑釁,你若是執意要住,那麽就是執意與我執法堂為敵。”


    龐伍德聞言,眼神一冷 ,一股殺意流露而出,顯然就要出手教訓這三人。


    三人頓時變得無比緊張,對龐伍德他們似乎相當忌憚。


    “等等,別衝動!”陸缺伸手攔住龐伍德。


    “為何要攔我,這三人明顯是故意找茬,不給他們一點顏色看看,真以為執法堂隻手遮天,成為宗門的皇帝了。”


    話雖這麽說,他還是停了下來,其實他之所以要出手,就是想把事情攬在身上,就算得罪了執法堂也無懼,因為執法堂不敢真的拿他怎麽樣,陸缺就不一樣了,初來乍到沒有後台,執法堂弟子想怎麽捏就怎麽捏。


    陸缺看得出了龐伍德的想法,但他不是那種讓朋友惹麻煩的人,於是第一時間阻止。


    “此事與你無關,他們目的是我,逃避也不是辦法,你能幫我一次,不可能每次都幫我,還是我自己來解決吧!”


    聞言,龐伍德微微一愣,惡狠狠瞪了三人一眼,警告的意味很濃。


    “龐伍德,此事與你無關,希望你不要插手!”三人中的一人開口。


    “小子想住就跪下來求我們吧?”


    說完那人直接解開褲子,當麵要在屋中小便,這做法令陸間臉色變得陰沉無比。


    “收起你那小蚯蚓,沒教養的東西,你父母沒教過你不能隨地大小便嗎?”


    此時,陸缺神色越來越冰冷。


    “你他媽的說誰是蚯蚓,信不信我立馬閹了你!”


    那人怒火中燒,這是被揭短了,這本來就是他的痛處,如今被對麵嘲諷,這能忍?


    “哈哈哈……,小蚯蚓這個比喻太恰當了!”龐伍德瘋狂大笑,眼淚都控製不住流了出來。


    “其實我很想知道是誰派你們來的,當然這樣問你們肯定不會說,讓我想想啊,有這個能力應該就是那個王明輝吧!”


    他的話音剛落,對麵三人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雖然不是太明顯,陸缺還是清晰的捕捉到了。


    “這個你沒有資格知道,當然你想住這裏也不是不可以,跟我們走一趟!”


    帶走陸缺才是三人的最終目的,當然以這樣的理由讓陸缺跟他們走顯然不可能,他們也知道不可能,所以故意挑事,找一個合適的理由將陸缺鎮壓帶走。


    不過龐伍德的出現打亂了他們的計劃,他們不敢貿然動武,生怕龐伍德攪進來,別人或許不知道龐伍德的身份,他們是知道的,不到萬不得已,他們真的不想與龐伍德發生什麽矛盾。


    “想什麽呢!我的地盤住不住還要你們允許嗎?執法堂也太過霸道了,竟然想把這裏當成茅廁,分明是踩踏我的尊嚴,你們現在如若跪下求饒,或許我可以饒恕你們之前對我的頂撞,否則休怪我不客氣!”


    陸缺大致已經知道了前因後果,不需要再忍,那不是他處事風格。


    “哈哈哈……你想怎麽對我們不客氣我倒想知道,要不是有人給你撐腰,你還能站在這裏廢話嗎?”


    一人大笑一聲,看了一眼龐伍德後嘲諷起了陸缺。


    “我不需要任何人撐腰,主動跪下來道歉並把這裏收拾幹淨,或者我把你們揍趴下後再做,你們選吧!”


    陸缺很強勢,比他們執法堂的人更加強勢。


    “別衝動,還是我來吧!”


    龐伍德深知陸缺的性格,那可是說到做到的,他生怕陸缺吃虧,當然不是因為眼前三人,而是他們身後執法堂,目前的陸缺還無法對抗。


    “我就不相信在輪回宗內,他們執法堂敢無法無天,這件事你別參與進來,執法堂又如何,他們的弟子都是一群仗勢欺人的烏合之眾而已,我自己來便可!”


    說著他大步上前死死盯著三人,冷冽的殺意彌漫在整個屋子裏。


    “你說誰是烏合之眾,竟敢侮辱執法堂,今天留你不得,先廢了他,再帶回去治他個羞辱藐視執法堂之罪。”


    三人被陸缺的話徹底激怒了,找到了最合適出手理由,其中一人伸出大手抓向陸缺脖子,要一招鎮壓羞辱他。


    隻聽見幾聲巨響,幾道身影倒飛了出來,正是那執法堂三人,陸缺則緊跟了出來,抬手一掌拍落,三人臉色大變,眼前之人修為境界不高,實力恐怖至極,遠比想象中要強很多,之前他們還認為對陸缺的實力過於誇大,如今才知道還是低估了他的戰力,但為時已晚。


    “住手!”三人害怕了,開口怒喝一聲。


    “啪”一聲脆響,陸缺一巴掌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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