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薑茵錦思考要不要去主院或者明月院打聽情況時,突然初雪回來,送來一封信。


    是薑慎言送來的信。


    薑茵錦急忙拆信看,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麽——白世子被投毒了!什麽人投毒,因為什麽投毒,不得而知,隻說官府已在調查。


    薑慎言猜測,可能是因為白世子得小三元消息被傳了出去,其他權貴公子記恨,所以投毒。


    放下了信,薑茵錦來到窗旁邊,看向沉沉夜色,歎了口氣,“真是計劃不如變化快,為何每次計劃,都要出一些意外?難道是流年不利?白輕舟可千萬別死。”


    薑茵錦不希望白世子死,可不是因為什麽念舊,而是怕自己計劃無法實施罷了。


    她突然想起了一個問題——既然錦王造反,那麽,錦王為何造反?


    上一世,她在安寧侯府,是個地地道道的內宅婦人,對外麵發生的事不是那麽關心。


    外界發生了什麽,她會聽,卻沒興趣追究。所以她隻知曉錦王造反,卻不知因何造反。


    她是真後悔了!


    她深深意識到,女子不應該困於後宅,這般被動。所以這一世,她不能那般渾渾噩噩,她要睜大眼睛,看清這天下到底發生了什麽。


    所以……錦王到底是因為什麽而造反?


    ……


    安寧侯真的向皇上請了假,皇上聽說世子中毒,也是震驚,說要下令派人查,後來得知,瑞安公主出手,皇上才作罷。


    一晃,三日過去。


    這三日,安寧侯一直在清風院,衣不解帶地照顧兒子。


    沈眠眠則是叫苦不堪,想看望鳳雛,卻又不被允許,隻能從觀水那裏得到消息。


    例如說,今日世子按時服藥了。世子醒了。世子說話了。世子問母親可知情況。世子問姨娘可擔心。世子還說,感謝父親,他不想讓母親知曉擔心,也不想讓眠眠見他的病容擔憂。


    沈眠眠聽得心疼,偷偷罵了鳳雛幾十回。


    好在,如大夫所說,服藥後,世子清醒,無論是頭腦和身體都未受影響,隻是身體虛弱,還需要臥床養病月餘左右。


    這幾天,沈眠眠在主院也是使出了渾身解數,變著法的哄夫人在主院待著,別出門。


    後來實在沒招,竟然陪著夫人給未來寶寶做小衣服起來。


    夫人倒是得心應手,可苦了沈眠眠了。


    沈眠眠穿書前,是個扡褲腳都去縫紉店的人,現在竟然做衣服,手指都被針紮了好多下。


    終於,


    瑞安公主的暗影衛調查出了結果,原來下毒之人是北遼人!


    北遼國,在南楚國北麵,兩國接壤,自古以來摩擦不斷。


    北遼若強了,便南侵南楚國;南楚若強了,便北伐北遼國,是世世代代的死敵。


    而北遼和南楚之間,最大的軍事重鎮,便是北峽城。


    以北峽城為中心,周圍地區統稱為北峽,這一地方,正是錦王的封地。


    換句話說,北遼人本來是給錦王下毒,卻因為白世子與錦王容貌太像,錯下給了白世子。


    下午。


    錦王攜帶重禮,登門拜訪致歉。


    安寧侯不好推卻,隻能將錦王請到了清風院。


    房間內。


    白輕舟身體依舊孱弱,靠在軟墊上,看著書,聽說錦王來了,不悅地皺了眉,對觀水道,“就說我身體不適,不見客。還有,轉告錦王,說他也用不著覺得歉意,下錯毒,是北遼奸細瞎、也是我倒黴,與他無關。”


    觀水為難,“這……不太好吧?錦王畢竟是親王。”


    白輕舟抬眼,冷冷看了觀水一眼,之後將書甩在地上,拉起被子,躺了下去。


    觀水無奈,隻能出了房間,委婉地轉告正在廳堂內的侯爺和錦王。


    安寧侯起身陪不是,“抱歉王爺,輕舟身體不適,難以見客,您的意思末將知曉,還請王爺先別放在心上,請先回吧。”


    直接委婉地下了逐客令。


    觀水心中默默感動,因為他知道,侯爺是完全站在世子這邊。


    哪怕世子任性,以下犯上。


    錦王如何看不出?


    他凝眉思考片刻,沉聲道,“本王知曉世子的怒意,以及侯爺的想法,但本王確實心裏過不去。要不然這樣,今日本王先回去,過兩天,等世子身體好一些、心情也好一些,再來道歉。”


    “這……”安寧侯為難,“王爺這又是何苦?此事與王爺無關,王爺不需道歉。”


    錦王笑著搖頭,“不僅因為這件事而道歉,本王先回了。”


    “末將送王爺。”


    “不用,侯爺請留步。”


    即便這麽說,安寧侯還是送錦王出了清風院,直走出很遠,才折回來。


    一回來,安寧侯就問觀水,“我問你,剛剛錦王說,不僅因為這件事道歉,還有什麽?”


    “啊,這……”觀水猶豫,不知如何回答。


    安寧侯威脅,“快說。”


    觀水無奈,隻能將世子與錦王在公主府的會麵,一一道來。


    安寧侯聽後,吃驚道,“所以,就因為錦王多看了沈氏幾眼,輕舟就有這麽大敵意?”


    觀水小聲嘟囔,“也不是說多看了幾眼,錦王的眼神……侯爺可以試想一下,有人一名官位比侯爺高的大人,用驚豔和渴求的目光看夫人,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觀水也不知,他這麽舉例子,侯爺能不能理解。


    反正如果有人這麽盯著香凝看,他絕對和那人拚命。


    安寧侯試想了一下,有人肖想自己夫人,瞬間心裏的火氣蹭蹭漲了起來。也就是錦王得罪不起,如果隻是普通官員,他非親手把那人打出去。


    隨後,安寧侯回到房間。


    來到床前,見世子躺在床上,背對著外麵。


    安寧侯道,“錦王已經離開了,一會我便下令,沒你的允許,任何人不能放錦王進入清風院。”


    白輕舟一怔。


    他以為,自己不給錦王麵子,父親會認為他不識大局、沒有涵養,卻沒想到,父親竟然……


    他疑惑地轉過身,看向父親臉上,卻見其麵色認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


    當然,在他記憶裏,父親就沒開過玩笑。


    觀水急忙上前,將世子扶起來,把軟墊墊在世子身後。


    安寧侯知曉兒子在疑惑什麽,尷尬地咳了下,沉聲道,“堂堂男兒,連女人都不護,還談什麽血性?本將就不信了,那錦王還敢來搶人?他若是敢肖想我們侯府的人,本將就讓他知道,我們安寧侯府也不是好欺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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