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蓉驚慌道,“姨……姨娘別誤會,奴……奴婢是擔心舍弟的病情……”


    沈眠眠——按照劇情,含蓉弟弟已經在強大的女主光環下痊愈了,還有什麽擔心?這般驚慌,多半是薑茵錦給她下了什麽艱難任務吧。


    想到這,沈眠眠歎了口氣。


    含蓉這姑娘夾在中間,也很難啊。


    不過她暫時沒時間考慮含蓉,“別擔心了,吉人自有天相,你弟弟不會有問題的。我要去夫人那邊一趟,你要同去嗎?如果你狀態不好,就回去休息,我自己去便可。”


    含蓉欲言又止,內心矛盾掙紮。


    她不想去,因為她去了,就會聽到姨娘和夫人的對話,隨後便會被少夫人問了去。


    但如果她不去,初雨一定來追問她為何不去,然後再威脅她。


    ……時時刻刻被良心譴責,她難受得想死,會不會……死了,就能解脫了?


    沈眠眠看著含蓉痛苦的表情,道,“你跟著去吧,沒什麽重要的事,外人聽聽也無妨。”


    含蓉怔住——姨娘什麽意思?外人聽聽也無妨?外人……指的是她,還是少夫人?難道姨娘知道她背叛?是啊,姨娘這種大智若愚的人,怎麽會看不穿她?


    她……羞愧難當。


    沈眠眠歎息,“別內耗了,快跟我走,我急。”


    說完,也不管含蓉,大步出了院門。


    含蓉不敢怠慢,一邊擦幹淨臉上的淚,一邊快步跟了過去,她決定了,一會無論聽見什麽,都……挑挑揀揀的匯報給少夫人,重要的,她不會告訴少夫人。


    如果少夫人追問,她就說自己記性不好,沒記下來。


    就這樣,主仆兩人到了公主的金玉院。


    已過午時,


    金玉院裏靜悄悄,院子裏沒有下人們的身影,院門也是虛掩的。


    沈眠眠推開院門,悄悄走了過去。


    之後看見了一名丫鬟,便道,“這位姐姐,請問我家夫人在嗎?”


    丫鬟一見是沈姨娘,急忙恭敬問安,之後輕聲回答,“回姨娘,白夫人應該午休了,每天午膳後,公主和白夫人都要午休一個時辰。”


    “……哦。”沈眠眠歎了口氣,心中道——那個誰,不是我不幫你,是真的幫不上!


    卻在這時,聽見一扇窗內傳來女子慵懶的聲音,“誰在說話?沈眠眠?”


    竟是瑞安公主的聲音。


    沈眠眠急忙恭敬回答,“回公主殿下,正是民婦,民婦是來找夫人的。實在抱歉,民婦忘了現在是殿下休息時間,民婦該死。”


    “進來。”


    “?”


    沈眠眠一愣——公主不是要睡午覺嗎,怎麽還讓她進去?不會是讓她唱搖籃曲吧?非要把她這“玩物”物盡其用,榨幹為止嗎?


    但沒辦法,人家公主讓她進去,別說榨幹了,直接榨成汁,她也得去。


    主仆二人進了房門,走到公主的臥房,見有兩名丫鬟守在門口。


    一名丫鬟道,“姨娘請進。”


    隻說了姨娘一人,說明含蓉是不能進的。


    含蓉見狀,狠狠鬆了口氣——太好了,她終於有正當理由不去偷聽姨娘說話。


    沈眠眠進了房間,就聞到了安神香的味道。


    門窗拉了竹簾,房內光線半明半暗,正適合睡眠。


    公主沒睡在床上,而是穿著便裙,隨意臥在軟塌上。


    此時慵懶地用手臂支著頭,低頭看她,“你找阿萱,有何事?”


    沈眠眠見公主能看見她,便沒繼續進屋子,原地站了,“民婦給公主請安,民婦找夫人……是有些私事。”


    瑞安公主挑眉,“什麽私事,說來聽聽。”


    “……”沈眠眠——不是,這位公主殿下,她都說了是私事!既然是私事,肯定不方便對外人說啊?


    瑞安公主自然知曉女子在想什麽,“本宮最喜歡聽人私事。”


    “……”得嘞!看樣子,今天就算是得了痔瘡這種私事,也得告訴公主了。


    沈眠眠,“民婦不是不願意把私事告訴公主,民婦是怕公主生氣。”


    瑞安公主一下子來了興致,直接翻身坐起,“讓本宮生氣的私事?那,本宮更要聽聽了。”


    沈眠眠心一橫,道,“是這樣的,剛剛民婦接到世子送來的消息,說宣平侯府把柳香凝賣到一個叫百花居的青樓,民婦……民婦想求夫人把柳香凝救出來。”


    瑞安公主怒了,“宣平侯府,柳香凝?如果本宮沒記錯,那柳香凝不是當眾打過你?她打了你,你還要救她,以德報怨?本宮這輩子最討厭拎不清的人。”


    沈眠眠急忙解釋,“殿下息怒,聽民婦解釋!民婦雖然不敢說睚眥必報,但也不是以德報怨的人。民婦有種預感,那柳香凝是被人害的,因為公主辦菡萏宴那天,柳香凝是發著高燒來,我問她是怎麽回事,她說前幾天剛被打過。還有,柳香凝昏迷的前一刻,告訴民婦不能碰她指甲,民婦發現她一直緊緊捏著拳,便把她手指掰開,見她指甲裏有粉末。”


    瑞安公主一愣,“指甲裏有粉末?”


    “對!民婦之前聽過一種女子之間的陷害方法,便是先將藥物藏在指甲裏,再用指甲撓對方的臉,那藥物接觸血肉後,便會潰爛令人毀容。所以民婦猜測,是有人逼著柳香凝毀民婦的容,但柳香凝不肯,所以那人才毒打柳香凝。”


    瑞安公主沉下了臉色,目光凝重,“繼續說。”


    “是,”沈眠眠,“柳香凝確實打了民婦,民婦也當眾打了柳香凝,也不算吃虧。當然,即便沒吃虧,也算不上朋友,隻是陌生人罷了。但她畢竟寧可挨打,也不肯毀民婦的容,所以民婦便想救她一次,順便問問她,到底是誰想毀民婦的容,民婦到底招誰了、惹誰了。問完後,便把柳香凝放了,以後再不相欠。”


    瑞安公主聽完解釋,火氣這才消了,緩緩點了點頭,“來人。”


    立刻有丫鬟進入,“殿下,奴婢在。”


    “去把明珠和彩華叫來。”


    “是。”


    丫鬟退了出去,沈眠眠知曉,明珠和彩華是瑞安公主在宮裏時的宮女,隨公主出宮,為公主辦事。


    想來公主找這兩人,便是幫她去救柳香凝。


    突然想起夫人說的話:公主驕縱歸驕縱,卻愛憎分明,以後會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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