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輕舟急忙問,“什麽好消息?”


    丁氏笑道,“今日我帶麻將去公主府,公主殿下很喜歡,甚至都不想讓我回來了,我和公主解釋了你的情況,公主這才讓我回來,卻說明天一早還讓我過去,帶著沈氏一起過去。”


    白輕舟驚喜,“太好了,讓母親費心了!”


    這代表什麽?


    代表沈眠眠有可能被公主青睞,有瑞安公主當靠山。


    瑞安公主是皇上的親姐姐,太後唯一的親生女兒,當初比皇上還得寵。


    沈眠眠無語地看著興奮的母子倆——不是,都沒人問問她的意見嗎?算了,問也白問,她也不敢拒絕。


    轉念一想,她去公主府也好,既然決定了要攔徹底攔下安寧侯府和錦王,還不如直接打入敵人內部,拿到第一手信息呢。


    沈眠眠突然想起另一件事,“夫人,奴家這裏也有一件事。”


    丁氏問,“何事?”


    “今天夫人離開不久,少夫人便去了明月院,問了奴家公主請柬之事,少夫人疑惑為何不帶她,奴家說了奴家的猜測,之後少夫人表示也想學麻將,奴家便教了少夫人麻將的規則。”


    沈眠眠不敢隱瞞,畢竟害怕薑茵錦來找夫人對線。


    丁氏吃驚,“茵錦也學麻將?”


    “是的,奴家見麻將牌不夠,剛剛觀水回來後,第一時間讓觀水找之前木匠再趕工兩副麻將了。”


    丁氏點了點頭,硬是沒說話。


    關於薑茵錦學麻將,丁氏心裏挺不舒服。


    當初她們玩麻將時,薑茵錦來主院,那鄙夷的眼神以及責備的表情,她還曆曆在目,現在聽說她去公主府,就要學麻將了?


    再傻的人,都能看出,薑茵錦突然學麻將是為了討好公主。


    嗬嗬,作為兒媳婦,不來討好她這個做婆婆的,卻跑去討好公主,看來是看不上她這個婆婆了?


    好大的野心!


    丁氏道,“行了,今天天色不早,你們也快回去休息。明天一早,沈氏你隨我去公主府。”


    沈眠眠道,“是,”聲音一頓,又想起一個問題,“少夫人一起去嗎?”


    丁氏眼神微冷,“公主殿下並未邀請,我也不好帶人,下回再說吧。”


    ……


    夜晚。


    明月院一片安靜。


    窗子微敞,一陣陣清涼晚風吹入房中,夾雜著一些草香和蟲鳴。


    沈眠眠一邊擦著頭發,一邊進了房間,卻見少年靠在軟榻上看書。


    因為練武出汗,所以沈眠眠每天晚上都要仔仔細細地沐浴,“你洗完了?洗得這麽快?”


    白輕舟從書頁上收回視線,看向女子,一雙星眸閃爍,白玉般的麵頰也染了一些緋紅,“隻是簡單衝洗了下,並未泡澡,你過來,我幫你擦頭發。”


    “好。”


    沈眠眠在軟榻上坐下,遞給少年一隻幹淨的麻布巾子。


    她也是無奈,穿書前,她有吹風機,但頭發卻沒有幾根;穿書後,沒有吹風機,頭發卻厚得可以。


    每次洗這厚實的長發時,都是一場噩夢;把長發弄幹,又是一場噩夢。


    從前還好,忍一忍三天洗一次,自從跑步、練武,每天都得洗,如果不是在古代,她肯定第一時間剪成短發。


    沒辦法,為了加速頭發幹,隻能用一張張吸水性好的麻布巾子反複擦。


    月色寧靜,兩人擦了好一會,


    白輕舟輕聲問,“我不在的時候,你會想我嗎?”


    “想。”沈眠眠很痛快地回答。


    白輕舟唇角不悅地耷拉下來,“一看,就是不想。”


    沈眠眠暗暗歎了口氣——臭鳳雛,真是越來越不好哄了。


    今天她白天哄夫人、教女主打麻將,練武,泡澡,已經筋疲力盡,現在還要燃燒多巴胺哄男人,她真的好慘呐。


    無奈,沈眠眠還是擠出了柔媚的笑顏,“世子討厭啦,人家不想世子,想誰呢?難不成還能想少夫人不成?”


    白輕舟凝眉,“我們在一起時,你能不能不提別人?”


    “行呀,但世子下回別誣賴奴家不想您,奴家怎麽會不想呢?”


    “你剛剛回答得太快,一點羞澀和感情都沒有,很明顯在敷衍我。”


    “……”沈眠眠心裏更鬱悶了——說好的腦殘炮灰呢?越來越聰明怎麽辦?


    最終,隻能實話實說,“想世子固然是想的,但今天真的太累了,無法表達出奴家多想念世子。”


    白輕舟這才想起,女子這一天確實繁忙。


    他急忙奪下女子手裏的帕子,“你別動,我幫你擦就行。”


    沈眠眠哭笑不得,“擦個頭發而已。”


    白輕舟還是沒給她巾子,堅持幫她擦頭發。


    沈眠眠見少年堅持,也就隨他去了,舒服地合上眼,專心休息。


    過了一會,白輕舟見頭發差不多幹,便放了巾子,去抱女子。


    沈眠眠睜開眼,“不用,我自己走就行。”


    “你別動。”


    “……”


    最終,還是被人家抱上了那張雕工精美的拔步床。


    撂下刺繡繁縟的帷帳簾子,小小的空間裏,隻有角燈昏黃的光線,溫馨又曖昧,


    無法察覺的旖旎,令人漸生空虛,好似必須要貼上皮膚,或者融合什麽,才能填補。


    白輕舟將女子放在床的裏側,但放下後,手上溫軟觸感消失,連帶著整個人都空落落的。


    他攏了攏手指,想去抱她,又有些害羞。


    兩人從前除了歡好,幾乎互相不觸碰,各睡各的。


    他從前覺得這樣很好,不會妨礙彼此休息,但今天卻覺得很不好。


    突然,他想起之前女子說的話,便抿了抿唇,伸手將女子拉了過來,抱在懷裏。


    正昏昏欲睡的沈眠眠,“???”


    白輕舟尷尬地側過眼,“下午時,是你自己說,讓我晚上睡覺抱著你,忘了?”


    “啊?”沈眠眠努力轉動正在罷工的大腦,廢了好大力氣才想起來,確實有這麽回事。


    因為她著急讓觀水做麻將,所以沒第一個和鳳雛說話。


    鳳雛不開心,她便哄他說,打發走觀水就能二人世界。


    又說,世子冰冷冷的好害怕,需要晚上世子抱抱才不會做噩夢……不是,他還真來抱了?


    他聽不出這是哄人的話?


    這孩子怎麽一會聰明,一會不聰明呢?


    白輕舟——笨蛋,這是揣著聰明裝不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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