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沈眠眠又覺得自己杞人憂天——原文裏,夫人為什麽信任薑茵錦?因為薑茵錦正經啊!


    一旦薑茵錦不正經了,夫人還信任個屁!


    如果夫人那牆頭草真不小心動搖,她也會提醒夫人:少夫人天天沉迷麻將,不靠譜!少夫人的話不可信!


    當然,沈眠眠還有一個小小願望,雖然知道這願望更不靠譜、難以實現,還是暗搓搓地希望……女主能放下仇恨。


    上輩子鬱鬱而終,這輩子複仇,邏輯上沒毛病。


    讓人家放下仇恨,和不問緣由勸人大度沒什麽區別,但……她還是不忍心看安寧侯府的幾個人去死。


    她死,沒關係,她本來就不是書裏的人物,不想在書裏生活,這條命留著也沒用,但他們呢?


    ——試試吧,看看原文女主能不能玩物喪誌,順便放下仇恨。


    想到這,沈眠眠提起了心氣兒,“好呀!少夫人什麽時候有時間,奴家教少夫人!”


    初雨和初雪兩人也是驚呆——少夫人要學麻將?少夫人不是最鄙夷這種瓦解意誌、虛度年華的東西嗎?


    ……


    下午時。


    白輕舟回來,直接去了主院。


    他本以為眠眠也在這,誰知撲了個空,母親和眠眠,一個都沒見到。


    得知母親去了公主府,眠眠回了明月院,白輕舟倒是沒驚訝,畢竟母親和瑞安公主交好不是一天兩天,瑞安公主隻要閑得無聊,就會把母親請去作伴解悶。


    隨後,便加快腳步,去了明月院。


    明月院。


    剛靠近院門,就聽見女子耍棍時發出的嬌喝聲。


    一聲一聲,極為認真。


    白輕舟緊走兩步,來到院門口。


    卻見,女子穿著白色練功服,正在認認真真練棍。


    她未梳發髻,長長的頭發編了一條辮子垂在腰間,隨其動作,那辮子不斷甩出好看的弧度。


    女子臉上滿是細細汗珠,在下午陽光的照耀下,閃著稀碎的微光,將女子本就絕色的麵頰,映襯得更獨一無二、天下無雙。


    白輕舟知道她美,但此時此刻,她的美已經超出了他所有詞匯、語言的表達,甚至爆滿胸膛,心跳情緒也難以負荷對其欣賞與喜愛。


    沈眠眠見白輕舟回來,立刻收了棍子,氣喘籲籲,“回來得正好,觀水,我有事找你!”


    “……”白輕舟。


    某人瞬間不高興了,還不開心地抿唇。


    觀水好奇問道,“姨娘找小人有什麽事?”


    沈眠眠還有些喘,便深吸一口氣平穩氣息,“你還記得上回找木匠幫我做麻將嗎?你一會有事嗎,如果沒事的話再去把那個木匠找進來,還按照之前的方法,做兩套麻將牌出來。”


    “是,小人這就去。”觀水連問都沒多問,直接轉身去辦事了。


    沈眠眠看著觀水的背影,覺得,這才是忠仆該有的樣子。


    勤勞能幹,聽話乖巧,而且長得還不錯。


    聽鳳雛說,觀水看起來清瘦,其實武功很好。


    白輕舟心情更不好了——他回來第一個想到的是她,她非但沒馬上和他說話,反倒還盯著其他男子看。


    沈眠眠收回視線,這才看見板著一張臉的白鳳雛,便扔了棍子,“矮油,終於把觀水打發走,沒人攪我們的二人世界了,人家家今天好想念世子呢。”


    “……”白輕舟覺得自己沒出息透了,女子才哄上一句,他氣就消了。


    這怎麽行?


    偷偷消了氣的白輕舟,繼續板著一張臉,抿著唇不說話,怕自己一張嘴就露餡。


    可惜,他自以為演得很好,但沈眠眠早從他的眼神裏看了出來。


    沈眠眠挽住少年的胳膊,將頭靠在他的肩上,“世子這樣冰冷冷的,奴家好害怕,今天晚上會做噩夢了。”


    白輕舟的心狠狠一顫,再次努力抿了抿唇,故意語調冰冷,“然後呢?”


    “然後?”沈眠眠也沒想到少年會這麽回答,便抬起眼,眨了眨,壓低了聲線,“然後,今天晚上世子抱著奴家睡行嗎?”


    唰!


    某人的臉通紅。


    沈眠眠——不是,至於嗎?兩人不是已經睡過了嗎?還要這麽純情?一碰就紅?


    白輕舟急忙側過臉,不讓她看自己臉紅,“進去說。”


    “……哦。”


    兩人進了房間。


    一左一右,坐在軟榻上。


    沈眠眠拿起蒲扇給自己扇風。


    還沒等她開口,就聽少年問她,“你身上不疼了?早晨不是還疼著?”


    沈眠眠一邊扇風一邊笑道,“還好,我讓丫鬟幫我揉了好一陣子,不是很疼了,下午閑著也是閑著,就練了棍子,我很喜歡練武。”


    白輕舟看著女子,卻不知是因為女子穿著練功服的原因,還是沒梳那精致發髻,此時身姿舒展,細長的手臂搖著扇子,別有一種江湖兒女的灑脫。


    好像,此時此刻,才是真的她。


    沈眠眠疑惑,“你怎麽一直盯著我看?”


    “沒什麽,”白輕舟猜,女子是因為練武太累了,沒力氣再偽裝,他便急忙挑起話題,以防女子發現自己“露餡”,再裝回去,“你怎麽突然讓觀水做麻將牌?有何用意?”


    沈眠眠繼續搖扇子,發絲在微風中有一下沒一下地飄著,“今天夫人收到瑞安公主請柬,帶著麻將牌去陪公主玩了。我盲猜,那套牌八九不離十是帶不回來了,所以得再做一副。


    而另外那副牌,是打算送給少夫人的,今天少夫人來和我學打牌,我們隻講了規則,等明後天牌做完,再帶著少夫人和她的兩個丫鬟玩上幾局。”


    白輕舟驚訝,“你教她做什麽?”


    沈眠眠饒有興致,“我為什麽不教她?”


    白輕舟無奈歎息,“眠眠你呀,就是太善良了,薑茵錦她是敵非友,你為何對她不設防?”


    沈眠眠驚訝得扔了扇子,湊了過去,盯著少年的臉,“原來你能看出來呀?”


    白輕舟不悅地板起臉,“在你眼裏,我就是那傻的?先不說妻妾關係不可能真正融洽,隻說,我和她成婚後,卻天天和你在一起,你覺得她會容下你嗎?你能不能學會保護自己?”


    沈眠眠被逗笑,但笑著笑著,心裏突然酸澀——她穿書而來,從未想過改變劇情、阻攔女主,也未想過……保護他,但他卻一直想保護她。


    心頭,突然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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