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為鳳雛正在考前衝刺,沈眠眠絕對要去清風院和鳳雛好好評評理。


    沈眠眠深吸一口氣,重新擠出笑容,笑眯眯道,“原來是這樣,奴家怎麽會怨夫人呢?再者說,那天世子喝大了,可能口誤,他之前明明說讓奴家想一些點子,多陪陪夫人的,否則奴家也不會做這個麻將牌來。”


    李嬤嬤一愣,“世子口誤?”


    “奴家覺得多半是的,嬤嬤可沒見世子喝高的那天,一聲不吭進來,一頭栽在軟塌上,小臉煞白煞白的,”還扭頭問含蓉,“含蓉,你說對嗎?”


    “李嬤嬤,奴婢作證,那天晚上世子真的喝得很多!奴婢熬了醒酒湯,世子喝了醒酒湯才勉強能說話,之前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後來喝完了醒酒湯,也不顧休息,掙紮著便來見夫人,生怕夫人擔心。”


    沈眠眠暗暗對含蓉伸出一根大拇指——說得好!


    李嬤嬤暗忖片刻,“姨娘您稍等一會,奴婢進去和夫人說說。”


    “好的,嬤嬤您一定要幫世子解釋下,世子那麽孝順的人,不可能說那種話的,世子當時肯定說的是多見見奴家,世子就是喝高了。”沈眠眠聲音誠懇,好像當時世子說那話時,她在場似的。


    李嬤嬤也越想越有道理,匆匆去回話了。


    過了一小會。


    李嬤嬤回來,笑道,“奴婢和夫人講了,夫人也覺得是世子口誤,姨娘久等,快進來吧。”


    “多謝李嬤嬤,今日多虧了您呐。”


    沈眠眠熱絡地答著,含蓉拎起箱子,幾個人進了屋子。


    進去後,丁氏並未為難沈眠眠,或者說,丁氏聽說沈眠眠有新奇的玩意,早就躍躍欲試了,剛開始端著架子訓了兩句,之後心思便都在藤條箱上。


    沈眠眠打開藤條箱,從裏麵取出三張紙,交給夫人一張,遞給李嬤嬤一張,最後一張給了含蓉。


    “接下來,奴家便要教夫人麻將的玩法,因為規則有些繁瑣,怕一時間記不牢,便提前準備了一張紙質說明書。”


    丁氏看向紙張,卻見上麵的楷體端端正正,甚至還有一些熟悉的影子,“這字,是誰寫的?”


    “回夫人,是奴家寫的。”沈眠眠回答。


    丁氏暗驚。


    沈氏的字,她不是沒見過。


    之前罰其抄寫《大悲咒》時便看過,當時的字體雖然認真,卻不成氣候,但現在的字,有模有樣,更有世子字體的影子。


    如果這字真是沈氏所寫,說明這些日子沈氏一直在苦練寫字,倒是個勤奮的。


    丁氏點了點頭,“開始講吧。”


    “是。”隨後,沈眠眠便細細講解麻將牌的玩法。


    現代麻將牌,有許多玩法,四川麻將、廣東麻將、香港麻將、合肥麻將等等,算番的規則也不同。


    沈眠眠不是麻將高手,當初學麻將也是因為考上了公務員,想著多一項技能,也多一門手藝。


    所以教他們,也是最簡單的算番方法。


    從頭到尾講一遍後,看向三人,三人都一頭霧水的樣子,沈眠眠笑道,“單這麽聽著,肯定覺得摸不到頭腦,我們先來玩幾局,一邊玩一邊便把規則記住了,奴家保證,最多一圈、便是四局,大家能喜歡上。”


    李嬤嬤問,“姨娘,要準備什麽嗎?”


    “首先,要找個四方形的桌子。”


    “八仙桌行嗎?”


    “可以!但不要太大,稍微小一些,要伸出胳膊能抓到對麵壘的牌。”


    “沒問題,奴婢這就去找。”


    一炷香的時間後。


    能幹的李嬤嬤已經把所有打麻將需要的東西都備齊了——八仙桌,八仙桌上麵的桌布,以及四張椅子。


    三人便在沈眠眠的帶領下,笨拙地“洗牌”“砌長城”起來。


    三人一邊盯著麻將牌,進行配對,一邊不斷看紙上規則內容。


    沈眠眠則是忙壞了,在桌旁轉來轉去,幫三人配牌,教她們:這樣的牌應該怎麽贏,打哪張、吃哪張、碰哪張、杠哪張。


    不由得感慨——信息差是真好玩啊!難怪那些穿越者風生水起,她在南楚國能當麻將開山鼻祖的宗師,放在現代,老太太都不帶她玩,小孩都嫌她打得慢。


    就這樣,四局過去,東南西北,打了一圈。


    三人算是初步明白了,隻是還沒上癮。


    沈眠眠擠了擠眼睛,“夫人,下一局,我們可就正式開打了!”


    丁氏疑惑,“規則不還是這些規則嗎,還分正式不正式?”


    沈眠眠挑眉,“當然,不正式就不算錢,正式開始打是要算錢的!沒點彩頭,有什麽意思?宮裏皇上帶百官狩獵、皇後辦宴席讓千金們表演節目,不都有彩頭嗎?”


    丁氏失笑,“你還知道這個?”


    沈眠眠害羞,支支吾吾,“奴家也是聽人說的。”不,是小說裏都是這麽寫的!


    丁氏覺得很有道理,“行,那我們就用彩頭,這彩頭定多少比較合適?”


    沈眠眠伸出一根手指,“一番一銅板,小賭怡情、大賭傷感情,我們就稍微添一些彩頭、意思意思。”


    “好,開始吧。”丁氏道。


    直到這時,丁氏還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覺得這東西也沒什麽可玩的,下午閑著也是閑著,再耐著性子來幾局,也算是給世子麵子。


    誰能想到,這一玩,就上頭了!


    四個人一直打到傍晚。


    丫鬟進來好多次,“夫人,現在用晚膳嗎?”


    丁氏大手一揮,“再等等,本夫人是莊家,怎麽也得把這坐莊打完!”


    “是,夫人。”丫鬟恭敬退了出去,另一個丫鬟上前,小聲問,“怎麽樣?布膳嗎?”


    “還得等等。”


    “又等?晚膳都熱三遍了。”


    “嗨,讓廚房溫著吧。”


    房間內,丁氏喜悅地大喊一聲,“胡了!自摸!”


    其他三人,“……”


    沈眠眠都懵了——不是,為什麽一直是夫人贏啊?她確實想過偷偷給夫人點炮,哄夫人開心。


    但先不說她這菜鳥能不能算出牌,隻說,她還沒來得及猜到夫人胡哪張牌,夫人就自摸了!而且是做莊家自摸,又杠上花,這得多少番?


    還有,夫人已經在莊家上連胡五把了!新手保護期嗎?也不對勁啊,除了她,李嬤嬤和含蓉也是新手,難道新手保護期,也可著地位最高的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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