鴻鈞擺了擺手,搖頭道:“不敢直視。”


    沉循微微一笑,不再多說,目光轉向了僅存的那些魔神虛影道。


    “先度過無量量劫吧。”


    話音一落,沉循身後浮現多種法相,有帝威撼天,有殺意衝霄,有武道不屈,還有慈悲天下,以及自己身上的造化割昏曉。


    緊接著,衍巡顯出混沌真身,一身造化法則,絲毫不弱於沉循,隱隱望去,還略顯超出。


    幾人互相對視,沒有多少什麽,一同化為流光,直衝一眾魔神虛影之處。


    “轟!”


    震耳欲聾的轟鳴聲響起,整個混沌都被這場戰鬥影響的震動不已。


    不知打了多久,戰場中也就剩下了遍體鱗傷的沉循與一身道傷的衍巡。


    二人相視一笑,均以為量劫已過,然而大道真言的聲音卻在此時突然響起。


    “無量量劫,最後一劫,抉擇!”


    “是超脫造化?還是眾生永恒?一切都在你們的一念之間。”


    眼神淩厲,沉循與衍巡的身影瞬間互相遠遁,同時警惕的望向對方。


    沉默許久,衍巡收斂氣勢,對著沉循攤了攤手。


    “有情無情,無情有情,你我二人還真的是……做作。”


    沉循眼神疑惑,詢問道:“什麽意思?”


    衍巡呼吸一口氣,回應道:“你沉循,對眾生有情,卻對自己無情。”


    “我衍巡,對眾生無情,卻唯獨遺忘了自己,苦矣,苦矣!”


    沉循冷漠注視,語氣沒有一絲波瀾的繼續問道。


    “那你要做什麽?”


    衍巡沉默以對,做什麽?


    二者同為一人,隻要有一人成道,那麽就代表著達到了盤古那樣,可以超脫離去。


    可是有誰不想做主意識?要不是他留下的後手被盤古抹去,現在衍巡早就踏入了大道境界。


    以至於何必和沉循一直磨磨唧唧的。


    但在經曆這麽多事,看著洪荒一名一名的聖人隕落,他的想法也發生轉變。


    不過,他可不是動了慈悲天下那種狗屁的惻隱之心。


    而是單純的不想看到自己為難,要是以後自己超脫大道,還被沉循的情緒左右,那樣還真是生不如死。


    反正自己一心向道,沉循也有著同樣的想法,何不成全了他,解放了自己呢!


    念已至此,衍巡不再猶豫,直接化為一抹造化夕陽,融入沉循體內。


    “嗡!”


    混沌空鳴。


    沉循身上光芒大作,隨即大道降下法旨。


    “洪荒超脫,願以成。”


    片刻,沉循睜開眼眸,感受著大道的驅逐之意,沉重出聲。


    “眾生歸來!”


    ——


    億萬年,永生之界,洪荒。


    無盡歲月中傳來一道聲音。


    “此界無趣,眾生可隨我征戰混沌!”


    天庭,東華肅然回應。


    “混沌當有天庭!”


    地府,冥河殺意四起。


    “輪回當入混沌!”


    花果山,悟道武道衝霄。


    “踏碎虛空,楊我武道之誌。”


    火雲洞,紅雲兼愛眾生。


    “天下皆苦,混沌之中亦不例外。”


    衍巡、女媧、後土、三清等人相繼回應:“傳道混沌,吾等義不容辭!”


    (本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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