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一個樹林,林邊出現一個房子,老人停了下來,取下背簍,放出在裏麵的貓咪,的確是芝娃,芝娃身上還綁著可笑的蝴蝶結,樣子還是那樣的萎靡不振,老人摸摸芝娃,給它倒了一杯水,芝娃喝了水,依舊懨懨的不精神。


    果然是芝娃呢!


    二人心情大定,有芝娃就有希望!


    第二天的工作結束之後,整個義莊已經煥然一新。


    離開義莊之後的二人,偷偷回到已經簡單收拾了的守莊人的小屋那裏等著芝娃。


    二人毫無形象的擠在肮髒的小床上,窗外的月亮漸漸的爬了上來,今天應該是中秋了,月光明晃晃的瀉在地上,黑暗一向比陽光友好。


    一輛加長加寬的轎車,悄悄的擠進義莊,打破了義莊死一樣的寧靜。


    林琅拍醒上官泠,兩個人趴在高處靜悄悄的看著。


    車駛到停厝鐵木棺材的房間門口,後門悄聲打開,一個超級豪華的床從車上推了下來,起碼一米五的單人病床,各種監控設備齊全,床上躺著一個插了不少管子的耄耋老人。


    莫非這個鐵棺就是等這個老人回來入殮的?


    兩人好奇心大起,遠遠的墜著這個不小的隊伍。


    隊伍統一著裝,戴著禮儀的白手套,最前麵的工作人員迅速的滾著紅毯,這排場大的令人拍案。


    “送葬的隊伍為什麽要穿紅色?”上官泠悄聲問。


    “我聽說有的地方,人過了80歲,算是喜喪,有的人不計較穿紅色。”


    “八十歲很老嗎?”


    “在古代就很老了。有些傳統是古人傳下來的。”林琅信口胡說著,如果不給上官泠一個解釋,這孩子會一直問下去。


    抬老人擔架上台階的時候,林琅看到老人的臉。


    “h國七星財團的樸社長?”她喃喃的說。


    轉頭望著上官泠,“你說h國七星財團的社長,臨死前到這c國偏僻鄉下的義莊做什麽?”


    “莫非是,配陰婚?”上官泠捂著嘴樂。


    清潔過的大殿已經重新裝飾過了,之前二人見過的那些武器,都被裝到了房間的各個角落,武器的尖端對著棺槨,聽過聲音的那個頭目遠遠的控製著一個按鈕,隻要一個手勢,無數的武器就會直接射穿棺槨。


    “這不像配陰婚呀,再說,老頭子也有老婆呀,哪裏有人這樣對待自己的陰婚對象的?”


    或者是幻覺,鐵皮棺槨輕輕的晃動了一下。


    “它要蘇醒了。”那頭目大聲說,“戒備。”


    病床上的樸社長也興奮了起來,晃的渾身的管子都在碰撞著。


    棺槨突然動了,棺木的蓋子被推了起來,有人自棺槨裏坐了起來。


    長長的頭發,精致的繡著花邊的燕尾服,林琅已經顧不得好奇為什麽會有外國人,打扮好了,穿著外國禮服在c國詐屍。


    而且,而且,林琅和上官泠就在這個活的外國屍體的棺木下躺了整整一天!


    屍體轉過頭來,林琅差點驚呼起來。


    “即視現象!”


    “什麽?”


    “他是e國的illusion樂隊主唱,這是一個以主唱名字為樂隊名字的,有人把樂隊的名字翻譯成即視現象。”


    即視現象曾經風靡整個世界。


    主唱綠色的眼睛,頹廢的眼睛,紅色的嘴唇都帶著妖異的性感,illusion的妝麵十分的搶眼,最令人難忘的是,他嘴角永遠畫著一道濃重的紅色,使得在台上唱歌的他,十分的妖異。


    我後悔來過這個世界


    血液和未來都是真實的罪惡


    我徘徊在末日的曠野


    汙濁的風,


    汙濁的風


    吹起我華麗的衣襟


    我的心髒已經停止跳動(停止思考)


    永生是最離譜的笑話


    我站在這個繁華的都市


    什麽都不屬於我


    什麽都將遠離我


    我是孤獨的


    我愛的會離我而去


    愛我的也會離我而去


    我的嘴角滴著猩紅的鮮血


    那不是我的血液


    我後悔來過這個世界


    生老病死都是傳奇的神話


    我在繁華的都市奔跑


    裝作我和其他人一樣。


    我的心髒已經停止跳動(停止思考)


    永生是最離譜的笑話


    我站在這個繁華的都市


    什麽都不屬於我


    什麽都將遠離我


    我是孤獨的


    我愛的會離我而去


    愛我的也會離我而去


    我的嘴角滴著猩紅的鮮血


    那不是我的血液


    我後悔來過這個世界


    …………


    “這就是那首即視現象麽?”上官泠問道。


    “嗯,這首歌在十年前幾乎人人都會唱。我熟悉這首歌,熟悉到旋律響的時候,不用聽到它,就摸著震動的器物都知道是這首歌。”


    然而有一次,即視現象樂隊在一個城市表演的時候,主唱沒有出現。大家到處尋找主唱,登報尋找,報警,每天大家都在猜測主唱去了哪裏,一開始覺得這是樂隊搞的一個噱頭,準備炒熱度打新歌,然而主唱就再也沒出現過。


    誰知道他會躺在偏僻鄉村的一個棺材裏呢?


    想起前幾天曾經在棺材裏聽到的細碎的聲音,林琅想,那多半是illusion本人在棺材裏偷吃東西吧,這太尬了。


    illusion突然動了,身體以十分詭異的角度,穿過了那些鋒利的武器,沒人看到他的動作,離他最近的一名保安以一個詭異的角度軟了下去。


    “曹!”在場的人已經不知道用什麽語言來表達自己的心情,隻能低聲的咒罵著。均覺得一股涼氣從尾椎升起,今天很難全身而退了。


    門口的十名禮儀人員也失去了禮儀,隻有插管的老人,兩眼驚人的發光。


    “illusion先生,我是特意來找您的。”


    illusion妖異的看著老人,“我願用我的全部身價,換一個轉換。”


    轉換?老人的意思是,在房屋中間,衣著華麗,容顏精致,行動詭異的男子,他其實是個吸血鬼?


    沒人見過吸血鬼的轉化,但是不妨礙全世界的富豪,都有一顆成為吸血鬼的心。有一句笑話,人這輩子最痛苦的事,一是錢花完了,人還在,二是錢沒花完,人沒了。麵前躺在床上插著管子的老人,明顯就麵臨著第二個問題。在誰掌握了大量的財富和權利的時候,都想同時能掌握自己的生死。


    那麽,這些保鏢,和送老人過來的十數位禮儀人員,就應該是老人初擁之後的第一頓大餐。


    有錢真好!


    吸血鬼混跡在人類之中,其實已經很難分辨他們的身份,找到一個吸血鬼,要耗費大量的人力財力,老人明顯已經不能等了。他的生命已經走到了盡頭,如果今晚不能順利的轉化,他就很難支持自己的生命了。


    “我後悔來過這個世界~”illusion看了一眼樸社長,突然唱了起來,剛咬死一名保鏢,他的牙齒豔紅,幹涸在嘴角的一滴逐漸變得沒有色澤。他眼神漸漸的迷茫,像是在努力思考著什麽,他是怎麽從一個人類變成一個吸血鬼的呢?又是怎麽被封禁在這個鐵皮的棺槨裏的呢?


    病床上的老人目光灼灼,如果他還能行動的話,他願意用所有的力氣去撲倒正在那裏思考的illusion,然而他不能動。


    時間仿佛靜止了,每個人都不敢動,生怕打擾了正中間那個妖異的男子。像是做了什麽決定一樣,頭目突然拿出一把銀色的箭,鋒利的箭頭擦著藍色的藥水,箭頭飛一樣的射向illusion,他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麽,也想是閃爍了一下,箭頭就擦著身子飛了出去,他抬起頭,望向那個差點傷到他的卑微的人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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