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之敬與韓紅玉婚前曾在洪恩陽的慫恿下兩個人去過青樓。


    唐朝的妓女文化可以說在曆史中達到鼎盛了。


    首先,皇宮之中也有專門供皇帝淫樂的公妓。


    在唐朝初期,後宮中皇帝的女人就有佳麗三千,等到唐玄宗時候,登記在冊的公妓達到一萬一千人之多。


    流傳一個故事就是李淵曾經坐羊車去找後宮的妃子,這些美人實在太多了,他一時都不知道選誰好,幹脆讓羊走到誰的宮門口就選誰。


    唐朝的妓女都有社會劃分,公共場所有市妓,各級官府有官妓,官僚貴族們還普遍蓄養家妓。


    養妓女這事已經成了一種潮流,唐朝廷還特別製定了管理辦法,規定不同品級的官員蓄養妓女的規模數量。


    唐朝官方認可的這種淫樂之風,特別是在唐朝中後期愈演愈烈。


    唐朝的女子們也很開放,她們得到了更大的自由。這個朝代的人們對於女子的貞潔並不看重,女子也可以自由戀愛。


    改嫁、婚外情的事情在唐朝也十分普遍。


    唐朝的狎妓之風盛行,不管是聚會還是遊玩都少不了妓樂。


    官員、文人、讀書人都流連忘返於青樓之間,甚至還寫詩詞來描述炫耀自己的風流事。


    特別是著名詩人白居易就蓄養了大量家妓,他寫了多首狎妓詩。


    性開放自然婚姻也開放,唐代婦女不受貞節觀念束縛。


    民間男女自由戀愛、自由結合,婚前性行為、婚外戀較為普遍,對婚外性行為並不認為是奇恥大辱,反而當作風流韻事。


    莫高窟發現的一則《唐朝放妻協議》,上麵有文字:“一別兩寬,各生歡喜”,可見唐朝人對離婚的包容態度。


    從流傳下來唐朝時期的仕女圖可以看出來當時女性服裝長裙曳地、輕紗繞臂、粉胸半掩,開放的很,以“薄、透、露”為主,讓現代的時裝都自歎不如。


    莊之敬沒有碰過女人,洪恩陽勸他要去青樓學習點床笫經驗,要不然新婚夜都不知道怎麽做了,讓人嗤笑。


    於是,兩人打扮成書生模樣來到市裏最大的青樓金鳳閣。


    可惜那些濃妝豔抹的鶯鶯燕燕莊之敬都看不上,選了半天都不滿意。


    洪恩陽叫道:“你這裏到底有沒有絕色的可人兒,沒有換一家了。”


    “有倒是有啊,隻是這價錢貴著呢!”


    金鳳閣的女領事看這兩人不像官宦子弟,也不像有錢人家,而漂亮的大多數都是走文藝路線,價錢高的很。


    剛才這個小夥說了來“拉鋪”的,意思是直接辦事。


    洪恩陽趁莊之敬不注意,用身子擋住塞了一個金元寶到女領事手裏,擠眉弄眼說道:“你隻管交最好的出來,讓我哥哥高興,不要操心銀兩。”


    女領事眉開眼笑的出去了。


    “洪恩陽,這裏也太貴了,我看還是算了吧!”


    莊之敬覺得花那麽多錢沒有意義,那些女子比韓紅玉差得太遠了,他不感興趣,打了退堂鼓。


    “等等看,這位再不行也就算了。”


    洪恩陽覺得哥哥眼光太高了,女人呀關燈都一樣。


    女領事進來和洪恩嘀咕了幾句,兩個人點頭,於是,女領事帶著兩人來到後院一小樓。


    兩人進去坐下,對麵有一片垂下的珠簾,依稀看到一個女子窈窕的身影。


    待好酒好菜上來後一段悠揚動聽的琴聲響起,那女子輕輕唱歌。


    “大道青樓禦苑東,玉欄仙杏壓枝紅。


    金鈴犬吠梧桐月,朱鬣馬嘶楊柳風。


    流水帶花穿巷陌,夕陽和樹入簾櫳。


    瑤池宴罷歸來醉,笑說君王在月宮。”


    唱的是當代詩人韋莊的《貴公子》詩句。


    歌聲飄渺,聲音婉轉與琴聲相稱,令人如癡如醉。


    莊之敬本身就是名貴公子,家庭富裕,其父親、祖父都做過唐朝團練使。


    他雖然他勤學苦練武藝,但也粗通些音律。


    聽到最後,兩人拍手叫好。


    莊之敬說道:“這首歌不錯,隻是我更喜歡他的《贈邊將》。”


    “這位公子,氣質偉岸,英姿颯爽,不像是讀書人,也不像官宦鄉紳之子弟,我可大膽猜測公子可是從軍之人。”


    珠簾後麵傳來女子娓娓動聽的聲音。


    “你說是富商。”


    洪恩陽小聲提醒莊之敬。


    莊之敬搖頭說道:“非也,江湖流浪之人也。”


    “哦,奴家以為公子喜歡邊塞軍營詩,定是為將軍呢!公子可記得《贈邊將》原詩?”


    “當然。”


    “可以寫給奴家?奴家可編曲唱給公子聽。”


    “有何不可。”


    莊之敬站起來,旁邊有小丫鬟在案桌上鋪上了紙張並研墨。


    昔因征遠向金微,馬出榆關一鳥飛。


    萬裏隻攜孤劍去,十年空逐塞鴻歸。


    手招都護新降虜,身著文皇舊賜衣。


    隻待煙塵報天子,滿頭霜雪為兵機。


    莊之敬望了珠簾後麵一眼,女子衣著青衫,隱約看身材就非常吸引人,他筆走龍蛇,不一會兒就寫完全詩。


    丫鬟待墨跡幹了送到裏麵。


    莊之敬的字功底深厚,筆力透紙,字體大氣磅礴又有肅殺之氣。


    女子覺得眼前此人可非同一般人,但實在猜不出他的身份,暫且不想,她沉默片刻後當即揚琴開唱《贈邊將》。


    這次莊之敬聽得更滿意,女子竟然把裏麵的肅殺蕭瑟之感唱了出來。


    珠簾掀開,一佳人從裏麵走出來。


    莊之敬手裏的筷子不覺掉到了地上,此女子黛眉遠目,肌膚勝雪,衣著青莎掩酥胸,玉臂繞白絲,兩隻光潔的小腿走路露出一點,實在太好看了,宛若從畫中走出來的美人。


    女子見莊之敬這樣,不禁嫣然一笑,這一笑把莊之敬的魂魄都帶走了。


    “奴家碧瑤見過莊公子,公子貴姓名稱?”


    “嗯,姓莊,名景是也。”


    “小女子敬兩位公子一杯。”


    碧瑤倒了一杯酒,示意敬兩個人。


    洪恩陽喝了一杯,自覺在這裏礙眼,便對莊之敬眨眨眼,先告辭離開了。


    洪恩也想要這女子,怎奈字都認識不了幾個,自己可弄不了風雅,隻得找個有姿色的泄泄火去。


    碧瑤見到莊之敬與平時男子不同,他坐立上半身直挺,一股威嚴自然從身上發出來,令人不敢直視。


    這個男人她必須拿下,直覺告訴他這不是一般人。


    碧瑤喝了一口酒,臉上緋紅更顯得嬌豔欲滴,她給莊之敬斟滿說道:“我猜公子身份,可不要生氣喲!”


    “但說無妨。”


    “公子不是官、不是商、我猜公子是占山為王的山大王呢!”


    莊之敬笑了,說道:“那你不害怕嗎?”


    碧瑤說道:“害什麽怕,小女子自小被賣在這金鳳閣,隻在這閣裏見人,都沒有見過什麽世麵,我覺得就是做個山匪也自在逍遙。”


    “山匪是刀尖上行走生活,你不要以為是享受是危險!”


    “我在這裏是享受嗎?現在兵荒馬亂的,不好說城頭易旗,又換了一國。如果遇到屠城的哪個百姓能逃脫。”


    碧瑤說完了臉上有些悲涼,她的家就是被屠城的士兵殺害,隻不過自己藏在一個枯井中挨過去了那些日子。


    莊之敬見碧瑤似乎想起往事來有些悲傷,舉起酒來緩緩說道:“但願這世道平安,讓百姓不再被無辜傻戳,不再流離失所。”


    兩人又飲一杯,碧瑤吩咐丫鬟準備熱水,給莊之敬洗浴。


    莊之敬今天的目的就是探秘這事,自不會反對。


    等他擦拭幹淨來到床前,一位半裸尤物環抱著他。


    此時莊之敬渾身顫栗,大膽抱住對方卻不知道如何進行。


    碧瑤從女領事那裏知道此公子是第一次,她便主動引導。


    莊之敬從一老男孩成為了名真正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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