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隊長,段家人和樹根子家人來的時候,就看到了樹根子娘正躺在地上,哎呦哎呦的叫喚著。


    而李小小則站在一旁,樹根子娘叫喚一聲,她踢一腳,叫喚一聲,踢一腳。踢一腳樹根子娘滾一下,踢一腳滾一下。


    看著大隊長嘴角直抽抽。


    而樹根子家裏人,所有人都急忙走上前,就包括在家不太對付的妯娌,畢竟這是在外麵,家裏有什麽矛盾,還是在家裏解決,在外麵大麵還是要過得去的。


    而段家人則跟在後麵慢慢悠悠的,不著急,不忙慌的,畢竟他們知道誰吃虧,他們三弟妹(三嫂)都不帶吃虧的。


    果然,看吧,他們三弟妹(三嫂)那就跟踢土塊子似的,輕鬆的很。


    樹根子爹急忙走上前,扶起自己婆娘,皺著眉頭瞪向李小小。


    李小小還不等別人反應過來,伸手就給樹根子他爹一個大耳刮子。


    大耳刮子剛落下,李小小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咋的?還敢瞪我,再瞪我,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你家可真厲害,一個大老娘們兒跑到娃娃堆兒裏來罵這些小崽子。這把你們能耐的,都不知道在哪兒耍威風好了吧!


    敢用手指,指著我老段家的娃子開口就罵,誰給你們的膽子。


    這咋的呀?看家裏女的不行,來了個男的,別以為來個漢子,我就怕你,就你們全家上我都不帶怕的。再敢伸手指,指著我家孩子罵,你看我揍不揍你們,不把你們打瘸了,我就不姓李。”


    樹根子爹挨了這一巴掌,眼睛瞪得更大了,拳頭握的緊緊的,好像下一秒就要削到李小小身上似的,可是在李小小說完話之後,樹根子爹那腦袋裏的一根弦兒繃住了,回過神來。


    使勁克製住自己,不對李小小動手,畢竟他可是看到過,揚子這媳婦兒在幹地裏的活兒時,是咋個樣子的,那力氣大的,都能比得上四五個漢子了。


    自己要是真動上手,還真說不定是誰削誰呢,再說了,後麵兒那一串溜兒的段家人,也都不是擺設,而且段家那哥幾個,可一個個的長得都人高馬大的。


    而自家就兄弟倆,而且自己弟弟要是上前幫忙,不受傷還好,受傷了,那弟妹能陰陽怪氣一整年。


    可是樹根子爹在轉頭看向自己懷裏的媳婦兒時,心底的那口氣怎麽也壓不住,雖說媳婦兒自己也沒有少打,可是那是自己打的,這讓別人打了,不屬於打自己的臉嘛!


    樹根子的爹壓了壓心底的火氣,轉頭看向段父段母。“叔,嬸兒,揚子媳婦兒,這是不是有點兒太欺負人了。


    你們看看,把樹根子他娘打的,這站著腿都打擺子。


    咱倆家平時相處的多好啊,沒仇沒怨的,這咋上來就下這麽重的手呢!而且我這來了,還啥都沒說呢,上來就給我一巴掌。


    叔,嬸,我這也就是看著你二老的麵子,還有揚子兄弟的麵子,我就不計較了,畢竟一個女的,也沒啥見識。打我這一下,我就當樣蚊子叮了。


    可這把孩子娘打成這樣,是不是有點兒說不過去了。”


    樹根子的爹話音剛落,還沒等段家老兩口兒說話,李小小砰砰兩腳,就把樹根子爹和樹根子娘兩口子踹倒在地。


    “我是女的咋的?是女的就不跟我一般見識,哼,真好笑,應該是我不跟你一般見識,你真拿自己當個玩意兒了。


    有啥事兒別找我爹娘,也別給揚子麵子,我們段家麵子用你給啊,你可真會給你自己抬位置,我勸勸你呀,做人可別想的太好,就你給那麵子,都不敢拿豬拉屎。


    那豬屎還能當肥料用呢,你那麵子能當啥用啊,當鞋底的都硌腳。


    我打你一巴掌咋的呀?打你一巴掌都輕的,自己媳婦兒管不住,那我削你還有錯嘛!有能耐把你媳婦兒子都管住了,別出來,沒事兒就瞎逼逼,真tm當誰都是你爹娘呢,都得慣著你呀!


    沒事兒,回家撒泡尿,拉著你媳婦兒照照,好好看看自己都長啥樣,別沒事兒就出來惡心人。


    今天的事兒就到這兒了,我也就不跟你們家計較了,一會兒你們去給我抓兩隻雞,我好拿回家燉了,給幾個小崽子壓壓驚。


    不過你們要是再有第二回這樣的事情發生,那就不是兩隻雞能解決的事兒了,我要是不把你家房蓋掀開,我絕對把你們腿都打折了。反正打不死,就照殘了打。”


    李小小說完,還不等眾人回過神來,就看向段父和從山腳趕過來的段母。“爹娘,你們先領著家裏的小娃娃和小崽子們回去吧!這也快到下工點兒了。


    大哥,二哥,二嫂,你們和我上一趟他們家,去抓兩隻雞去,畢竟抓雞我不在行。


    這會說抓完,中午咱還能燉一隻,得給幾個小崽子好好補一補,壓壓驚。”


    段家人長期被李小小和段清揚的騷操作,訓練的已經很自然切換過來位置了。


    段父段母,兩人去提了籃子裏的小娃娃,順便喊著石頭和清清,錘子三個小崽子,往家走。


    而沒被李小小點名的段大嫂和老四兩口子,很自覺的接過段父,段母手裏提著的籃子。


    而被點名的段家其他幾人,則是走向李小小身邊,打算一起往樹根子家走去。


    真好,又要白得兩隻雞,這有好長時間沒有吃肉了,還真有點兒饞了。


    而在段父段母走出去好遠了,樹根子家人才回過神來。


    樹根子的奶奶看向走遠的段父段母,也知道這事兒找段父段母沒啥用,要找也就得找這揚子媳婦兒。


    想明白之後,樹根子的奶奶看向李小小。“揚子媳婦兒,我們這剛到,你這上來就給我兒子一巴掌,這又踹了他一腳,這讓我們挨打,也應該有個理由吧!”


    李小小眨了眨眼睛,看向樹根子的奶奶,嘴角微微上翹,聲音甜糯的說道:“柳家奶奶,你這話說的,我怎麽能沒有理由就去打人呢!我這人是最講理的人了。


    難道你們來的時候,沒回家去問問樹根子,因為點啥?


    不過呀,我也具體不知道樹根子和我們家那幾個小崽子到底是因為點什麽?吵吵起來了。反正小娃子嘛,哪有不磕磕碰碰,吵吵架,打打仗的。


    可是這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小娃子吵完架之後,你家這大兒媳婦兒就跑來,指著我家娃子就開罵,從老罵到小,從上罵到下,那髒話都不帶重樣兒的。


    咋的?你老柳家是感覺我段家沒人了,可以可勁兒的欺負,還是感覺我李小小是泥捏的,讓你們站我跟前兒罵我家娃子。”


    樹根子的奶奶聽到李小小這麽說,轉頭看向那倒在地上的大兒媳和坐在地上,揉著自己屁股的大兒子,真真是沒眼看了。


    不過再沒眼看也沒招兒,還是得問問到底發生了什麽,這大兒媳又因為點兒啥?來找那段家幾個娃子的麻煩。


    你說說,這挺大個人了,要是真找那幾個娃子的麻煩,可真有點兒不像話了。


    樹根子的奶奶(也就是柳老婆子),看向大兒媳沉聲問道:“老大媳婦兒,說說到底是咋回事兒?”


    樹根子的娘可下找到了說話的機會,也找到有人給她撐腰了,心裏那個委屈呀!你說說,她對那幾個小崽子還沒罵舒服呢,就被人從後麵來了一腳,接的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打,罵,踢,踹。


    現在更是連站,都站不穩了。心裏感覺委屈極了,明明自己是來給兒子出氣了,為兒子報仇的。這咋整…………(╥╯﹏╰╥)?


    樹根子的娘這一委屈,委屈的話還沒有說出來呢,眼淚就先流了下來。


    “娘啊,你是不知道,他們段家那幾個崽子,拿糖給村裏的娃子們,說誰削咱家樹根子,他們就給誰糖。


    你是沒看到啊,樹根子中午回家時,那身上臉上衣服上沒有一處好地方。嗚嗚……嗚……嗚…………


    我這心呐,看著揪疼揪疼的呀,氣不過就來說幾句,還沒說兩句呢,就讓這潑婦給打了,你瞅瞅,娘,我現在連站都站不起來了,渾身上下哪兒哪兒都疼。嗚嗚…………”


    李小小在聽到那潑婦兩個字時,暗暗的把拳頭又握了握,嘴角又往上翹了翹。


    隨後李小小走向大隊長。“大隊長,這什麽話也不能聽,那不是人的玩意兒,一個人說吧!


    正好,村裏的這些娃子還都在這兒呢,你問問吧!看是不是那個不是人的玩意兒,說的那樣。


    我可不信,我家娃子能無緣無故的,就拿糖讓人去削他家樹根子。”


    大隊長聽到這話,也沒辦法接著當看戲的了,看了看那樹根子的奶奶。說道:“柳嬸子,你看這事兒也不能隻聽柳大媳婦兒的話,正好這些娃娃也都在這兒呢,咱們就當麵兒都問問。


    這要是問不明白或者是有啥差事兒的,把樹根子也喊了。”


    樹根子的奶奶對著大隊長勉強的笑了笑,搖了搖頭。“不用喊樹根子,咱村兒裏的娃娃都是好娃子,都不帶說謊的。”


    大隊長聽到樹根子奶奶這麽說,也笑著點了點頭。:“行,既然嬸子都這麽說了,那我就問了。”


    大隊長看向一幫小崽子,嚴肅著一張臉問道:“今天樹根子和石頭他們到底是因為點兒什麽?吵起來的,你們誰能說說。”


    小崽子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一會兒就你一句,我一句的,嘰嘰喳喳說了起來。


    最後大隊長實在沒有聽明白,對著小崽子們就喊了一聲。“行了,行了,你們出來一個人兒,把話說明白了。”


    最後還是春花在小崽子們當中表達的最清楚,站了出來對著大隊長,把事情一開始到李小小打人,所有的話說不上是一個字不落吧!可是大致的全部都說了出來。


    小崽子們看春花說完,還對大隊長表示,他們經常打架,幹仗,可是從來沒有找過大人。


    反正這些小崽子們嘰嘰喳喳表達的意思,就是樹根子不講究,不仗義,打架打不贏,吵架也吵不贏,就回家找爹娘,一點兒都不爺們兒。


    大隊長被小崽子們吵的腦袋疼,急忙揮了揮手。“行了,你們趕緊回家吧,這都快到下工點兒了,你們不趕緊回家吃飯去了?晚回家就吃不上飯了,你娘都不能給你們留飯。”


    聽到大隊長這麽一說,小崽子們也不再嘰嘰喳喳了,都急忙往家跑去,畢竟天大地大,都沒有肚子大。


    小崽子們走了之後,大隊長轉頭看向樹根子的奶奶。“柳嬸子,你看,這事兒?”


    樹根子的奶奶用眼睛狠狠的挖了一下自家大兒媳,這個沒用的玩意兒,自己中午那沒聽到院子裏有動靜兒,以為是回屋哄樹根子去了呢!


    結果她是沒事兒,出來找事兒來了。


    轉過頭,樹根子的奶奶又看向李小小。在看到李小小那雙手環胸,一臉的笑模樣,可是那眼睛裏可沒有一點兒笑意。就知道這事兒現在還是兩隻雞就能解決的,可是要是接的耗下去,那可就不是兩隻雞,就能完事兒的了了。


    再回想一下那張大家,張大魚家,還有那白知青,哪一家能是兩隻雞能解決的,自家這事兒用兩隻雞就能擺平,可真是占了大便宜。


    可為啥,這是占了便宜的事兒,可心裏咋就不舒服呢?哪哪都不得勁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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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家,段母已經燒好了一大鍋水。


    段清水也跟自己爹,把原先一大家人吃飯的那張大桌子,搬到了院子裏,又把凳子都擺好。


    等李小小和段大哥,段二嫂兩口子幾人拎著兩隻雞回來時,就看到院子裏,廚房裏都已經準備齊全,就等著雞下鍋兒了。


    段母看到幾人回來,對著李小小說道:“老三媳婦兒,包子,饅頭,糖三角,三個小崽子餓了,你先進屋去喂喂他們吧!


    對了,這雞是都燉了,還是燉一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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