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頭四人正玩兒的高興呢,突然間聽到自家三叔的聲音。


    四人在聽到自家三叔帶好吃的回來時,先是吃驚的瞪大雙眼,不過在聽到是三嬸嬸讓帶的,都有些了然的,點了點頭,這就沒錯了。


    隨後四人迅速的反應了過來,對著小夥伴兒們揮了揮手,就急忙往家的方向跑去,畢竟他們那不靠譜的三叔,已經先騎自行車回去了。


    要是再不快點兒回家,說不定他們三叔,就能在想出什麽損招兒把東西昧下。


    段清揚先是進了院子,看到院子裏靜悄悄的,人應該都在屋裏睡午覺呢吧,直徑的拿著東西就走進了正屋。


    把東西放到堂屋桌子上之後,段清揚走進了裏屋。果然,段父躺在炕上正打著呼嚕呢!


    段清揚走了過去,用手輕輕拍了拍自己親爹的肩膀,小聲的喊道:“爹,我回來了,你起來,我給你拿好吃的了。”


    段父迷迷糊糊的坐了起來,看著段清揚,皺著眉頭說道:“你回來就回來唄!你非得給我喊醒幹啥?


    不對呀,你不應該在鎮上嗎?回村裏來幹啥呀?你媳婦兒生孩子啦,你知道不啊?”


    段清揚在聽到孩字時,臉上掛著的笑容,都險些維持不住。


    不過還是勉強的往上翹了翹嘴角,說道:“知道,三個孩子的小名兒都起好了,我這不回來告訴你一聲嘛!


    這趟,我去了趟南方,帶回來一種水果,這不我惦記著你沒有吃過,給你送回來一半兒,你嚐嚐。


    你要是喜歡吃啊,等下回我要是再往南麵兒出車,我再給你多帶回來兩個。”


    段父疑惑的看向段清揚,上下打量著。非常懷疑,他這三兒子有沒有被掉包,畢竟這特意給自己往回送吃的,還是頭一回呢!


    倒也不是他這三兒子不孝順。他敢保證,如果自己和老婆子倆要是有點兒啥事兒,或者是有個病啊,有個急事兒啊,自家這老三,不帶打一個殼兒的。


    可你要說,這種小來小去特意給他往回送吃的,或者是給他買東西,這就有點稀奇了。


    這都不到要命的關鍵時刻,他家這老三,怎麽還能沒事兒就放血呢?


    這上看下看,段父也沒看出來啥。索性就不想了,拿回來就吃唄,不吃白不吃,等下回,他家這老三放血,還不知道啥時候呢!


    不過隨後段父又想到,三個孩子的小名起好了,皺著眉頭看向段清揚。“你起啥小名來呀!


    那大名兒你起沒起呢?”


    段清揚看著段父那皺著眉頭的樣子,急忙開口,畢竟他不待見三個崽子,是不待見三個崽子的,可是他也不想要一堆木匠工具的小崽子。


    再說了,自己起的小名兒都沒讓采納,到現在自己心口還不得勁兒呢!這種感受怎麽的也得讓其他人,跟著自己一樣感受感受不是。


    段清揚清了清嗓子,把三個孩子的小名說了一遍。“爹,你是不知道,這小名兒啊,我娘老滿意了。


    老大,老二,老三分別叫包子,饅頭,糖三角。


    咋樣,這名兒不錯吧!全都是好東西。


    大名兒還沒起呢,不過先不著急,等小小出月子之前起完就行,到時候再上戶口。”


    段父在聽到是這三個名字時,也點了點頭,確實不錯。可是也不知道為啥,心裏就稍微有那麽一點兒不舒服,畢竟自己名字可都給想好了,叫小墨鬥,小木屑,小推刨多好。


    段清揚看著自家爹那表情,就知道這老頭兒心裏多少會有點兒不舒服,唉!心裏不舒服的,可下不是自己一個人了。


    ————————————————————————


    就在段清揚要得意的上揚嘴角時,外麵響起了小石頭幾個小崽子的聲音。


    小石頭那自以為小聲的說道:“哥,你說三叔能給咱們拿回什麽呢?


    不會就給咱們一人拿一塊糖,或者一塊雞蛋糕啥的吧?”


    還不等小木頭回答,小清清在一旁,搖著腦袋說道:“二哥,你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吧!


    不可能,有三嬸嬸在呢,再怎麽也不可能就給咱們拿回來一顆糖,或者一塊雞蛋糕兒的。”


    小清清話音落下之後,小木頭點了點頭,表示讚同。


    可就在小石頭剛把一顆懸著的心放下時,小錘子的聲音響了起來。“那可不一定,萬一三叔把東西都昧下,就給咱們有一顆糖,咋整!”


    屋裏的段清揚,聽到幾個小崽子陸陸續續的聲音,氣的都快頭頂冒煙兒了。


    “你們幾個小崽子給我嘛溜進屋了,怎麽的呀?我平時對你們多好啊,我還能昧下你們那點兒東西。”


    段清揚話音落下,幾個小崽子也麻溜的走進了屋裏。


    段清揚看著幾個小崽子,氣呼呼的站了起來走向堂屋,直接把框拿到裏屋,把裏麵兒的一斤水果糖拿了出來,往炕上一放。“看見沒,看見沒,這可不是一顆糖,這是一斤。


    我什麽時候昧下過你們東西,這糖可是我來的時候,上供銷社特意給你們買的,結果你們就是在背後這麽想我的?


    早知道這樣,我還給你們買糖,我連屁股都不給你們買。…………”


    段父看了看段清揚手裏拿著那油紙包,裏邊兒裝的一斤散裝水果糖,確定的點了點頭,確實,這一看就是自家老三,現在供銷社買的。


    畢竟如果要是在家拿的,那不可能是散裝硬糖,畢竟兒媳婦兒可不吃這種散裝硬糖,就算不是大白兔奶糖,都得是那種成袋兒的水果硬糖,不可能是這種最便宜的東西。


    按照兒媳婦兒的說法,就是這種糖齁甜,啥味兒都沒有。


    而站在一起的幾個小崽子,腦袋轉的最快的小木頭,則看了看那一斤水果糖,眼睛轉了轉,打斷了自家三叔的話。“三叔,你不說是我三嬸嬸讓你給我們拿的好吃嘛!


    怎麽一轉眼兒,又到了你上供銷社給我們買的呢?”


    段清揚想繼續嘮叨的話,被小木頭一下子打斷,剛有些不悅的皺起眉頭,就聽到這麽一句話。


    當時嘴裏要說的話,不上不下的,憋的夠嗆,確實自家媳婦兒拿出一袋兒水果糖,可是自己這不是忘拿了嘛!


    再說了,那袋水果糖可挺貴呢!給小崽子們吃,吃啥不吃。反正這糖都是甜的,差不多就得了唄!自己虛心個啥?


    幾個小崽子:我可謝謝您嘞!


    段父看著段清揚那兒這樣子,就知道,這糖保證不是三兒媳準備的那個糖,這一定是他自己去買的,三兒媳準備的保證要比這個好。


    唉,行了,可不能再逼他這三兒子了,不管咋說,這老三也算是出血了,這要是再逼一把,再把血抽回去,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你們幾個趕緊的過來,把這糖拿過去,你們幾個都平分了,可不能一次都吃了啊,一天就能吃一塊。


    要是讓我發現,你們一次吃了好幾塊,那我就把糖都要回來了。”


    幾個小崽子都點了點頭,然後拿著糖塊兒就出了裏屋,走到堂屋,就開始你一顆我一顆的分了起來。


    而段清揚則把筐掀開,露出裏邊兒的菠蘿蜜。“爹,這玩意兒就叫菠蘿蜜,你等著,我上廚房去拿個盤子,給你掰下來一盤子你嚐嚐。


    你可別用手去扒拉那殼子裏邊兒,用手去掰,那玩意兒粘的很,一點兒都不好洗。”


    說完,段清揚就急忙出去,往廚房走去。


    而在堂屋裏的幾個小崽子,聽到自家三叔這麽說,都好奇的走進裏屋,就看到那個他們從來沒有看到過的東西,好奇極了。


    小石頭看著那綠了吧唧,醜了吧唧的東西,好奇的說道:“這個就是吃的嗎?為啥它外麵兒是綠的,裏邊兒是黃的不一樣兒呢?”


    小清清接著小石頭的話說道:“這應該就是吃的,你沒聽三叔說嘛!再說了咱們吃那山裏紅的時候,外麵兒和裏邊兒不也不一樣色嘛!”


    “也是”


    段清揚拿著盤子走進裏屋兒,就看到幾個小崽子那兜兒裏,都明顯鼓囊囊的,那明顯就是自己拿來的糖。


    唉!想想就虧呀,畢竟那可是自己頭一次主動給別人買東西,當然除了媳婦兒以外。這幾個小崽子占了大便宜嘍!唉!自己這可是吃了大虧呀~


    又看到幾個小崽子,眼睛都快黏在那菠蘿蜜身上了,抽了抽嘴角,那小白眼兒翻的都快上天了。


    “哎呦,你們幾個這是分完糖啦!看沒看見,看沒看見,看看我這是啥?你們都不認識吧,這叫菠蘿蜜,可好吃了,可甜了。


    想吃不,想吃,你們拿糖換,兩塊糖就能換一塊兒。


    你們要是不換,可別說我不給你們吃,是你們自己不想吃的。”


    段父坐在一旁,嘴角直抽抽,這種事兒也就隻有他家這老三能幹出來了。


    小木頭眼珠子轉了轉,對著段清揚搖了搖頭。“三叔,我們不吃了,就不拿糖換了。


    你自己吃吧,再說了,這個東西咱們這麵兒都沒有,肯定很貴,你還是留著給三嬸嬸吃吧!


    畢竟三嬸嬸生了小寶寶,再說了,這玩意兒一看就能放很長時間,到時候三嬸嬸帶孩子回來的時候,這玩意兒也壞不了。”


    段清揚:這小崽子,話裏話外的意思,是要找他媳婦兒告狀,是吧?是吧?哼,哼╯^╰


    段父在一旁看著段清揚那憋屈的樣子,別提心裏多舒服了。


    他是發現了,想製住他家這老三,除了三兒媳就沒有別人了。


    段清揚心裏憋著一口氣,狠勁兒的掰下來幾塊菠蘿蜜,給三個小崽子一人塞了一塊兒,然後就開始趕人。“行了行了,抓緊去玩兒去吧!


    你們再不去,樹根子他們該不跟你們玩兒了,快點兒去吧!”


    四個小崽子手裏都一人拿著一塊菠蘿蜜,兜裏揣著糖塊兒,都高興極了,小石頭在聽到段清揚這麽說時,轉身就要走,小木頭一把就拽住了自己的蠢弟弟,一下子就坐在了炕邊。


    笑嘻嘻的對著段清揚說道:“三叔,我們都這麽長時間沒看到你了,都想你了,今天就先不出去玩兒了,等你走了我們再出去,想多陪你一會兒。


    再說了,樹根子他們不是那樣的人,我們回來的時候都跟他們說了,是有事情。


    等我們處理完事情,就再找他去玩兒,趕趟。”


    段清揚看了看小木頭,又看了看小石頭,非常懷疑這倆怎麽能是親兄弟呢?


    不過他是發現了,小木頭可是越來越煩人了。


    還學會了拿他媳婦兒來威脅他,哼╯^╰,小崽子,你看我怎麽治你。


    而坐在炕邊的小木頭,隻感覺一陣冷襲來。疑惑的抬頭往外麵兒瞅了瞅,那高掛的太陽,怎麽還能感覺到冷呢!


    等再回頭的時候,就看到自家三叔那陰晴不定的表情,一下子打了個冷顫。


    急忙站了起來,臉上擠了擠笑容,對著段清揚說道:“哎呀,三叔,真不好意思,我們還真得先走了。


    我們忘了跟我們管跟樹根子說完了,沒跟狗蛋兒說呢!


    那啥,爺,三叔,我們先走了啊!”


    說著,小木頭一手拽著蠢弟弟,一手去拉小錘子,小清清自覺的跟在後麵。


    等幾人出了堂屋,小木頭才深深的呼出了一口氣。


    小石頭歪著腦袋,看向親哥,疑惑的說道:“哥,怎麽突然間就出來了呢?


    咱們要是再在那兒的話,說不定還能多混兩塊兒,那個叫菠蘿蜜的。


    這出來了,三叔還能給咱們留了嗎?”


    還不等小木頭說什麽,小清清就在一旁,拍了拍小石頭的肩膀。“二哥,你想啥呢?就算你不出來,三叔他能給你留啊!


    你沒有看到三叔那陰沉著的臉嘛!那臉黑的,都快能滴墨了。


    咱們要是再不走,說不定三叔又能想出什麽招來,治咱們呢!


    再說了,大哥頭前兒說在那兒,就是想讓三叔心裏堵停堵停,他添添堵,就算咱們不在那兒,爺也會給咱們留一些的。


    快走吧,二哥,樹根子他們還在那兒玩兒呢,咱們去晚了,該輪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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