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小順著小崽子們的喊聲往前走去,果不其然,看到了一大幫小崽子,在兩棵榆錢樹下張牙舞爪了,連喊帶跑的。


    李小小的到來,很快就讓眼前的小崽子們看到了。


    小石頭率先跑到李小小身旁。“三嬸嬸,你咋出來了呢!奶可是說了,讓你沒事兒就在家待著,別出來瞎溜達。”


    李小小看著小石頭,抽了抽嘴角,翻了個白眼兒。“石頭呀!我那土豆沫沫是吃在你肚子裏了嗎?


    咋的,吃完抹淨就不做數啦!我就是在家待著沒意思了,想你們了,想找你們說會兒話,你還想去找你奶告狀去呀!


    再說了,你奶隻不過是讓我沒事兒,別瞎出來溜達,怕我磕著碰著。


    我也沒有出去瞎溜達呀,我就聽到你們在這麵兒玩,想來看看你們都幹啥呢?又不上別地方,就算你奶知道了,也不帶說我的。”


    小石頭眨了眨眼睛,看向李小小,不大的腦袋裏邊兒打了好多個節兒?(\/(°∞°)\\\\) ( ′?w?)???


    李小小看到小石頭那轉不過來彎兒,呆萌的樣子,嘴角往上翹了翹。


    小木頭看向自家那蠢弟弟,捂了捂額頭,閉了閉眼睛。心裏默念著親弟弟,親弟弟,親弟弟。扔,扔不了,說,說不通,教,教不會,講道理,不明白。沒辦法自家娘親生的,忍著吧!(ー_ー)!!


    李小小過了一會兒,揉了揉小石頭的腦瓜頂,笑著說道:“快去玩兒去吧,我就在這兒看一會兒,然後就回家了。


    對了,你們擼多少榆錢兒了?我晚上要用榆錢炒雞蛋,不知道你們擼的那些夠不夠?”


    小石頭一聽,晚上要榆錢炒雞蛋,腦袋裏的那麽多個死節,也不再想了。滿腦子都是香噴噴的榆錢炒雞蛋。


    雖說他們都分家了,可是三嬸嬸用榆錢炒雞蛋,多多少少還是會給他們幾個吃的。ヾ(??▽?)ノ


    小石頭在想到這裏的時候,急忙去把他們兄弟幾個的,那個布兜子拿了過來,打開給李小小看。“三嬸嬸,你看這個布袋子裏都是,你看夠不夠炒雞蛋的?都給你。”


    李小小看著小石頭拿過來的布袋子,眨了眨眼睛,疑惑的說道:“這麽老多榆錢兒,你們不吃嗎?我炒雞蛋用不了這些的。”


    邊說著,李小還邊掏出來一把榆錢兒放在嘴裏,挺好吃的,有甜絲絲的感覺。


    小木頭在自家蠢弟弟開口說話之前,先說道:“三嬸嬸,這些你都拿回去吧,這些就是我們給你整的,我們都吃過了,肚子裏都飽飽的,全都是榆錢。”


    狗蛋兒在小木頭說完之後,看了看李小小,眼珠子轉了轉,盯著自己裝滿榆錢兒的籃子,走到了李小小身旁。“揚子嬸兒,你那些榆錢兒夠不夠吃的?不夠吃,我這還有。”


    李小小看了看狗蛋兒那精明的小樣子,眨了眨眼睛。開口聲音輕柔的說道:“狗蛋兒啊,嬸子,這些就夠吃了,你那拿回去給你娘吧,讓你娘給你用榆錢兒蒸窩窩頭吃,用榆錢蒸出來的窩窩頭,也帶著一股甜絲絲的味道。”


    狗蛋兒聽到李小小說的,先是失望的垂下腦袋,可是在聽到後麵話的時候,在聽到用榆錢兒蒸出來的窩窩頭,甜絲絲的,眼睛又亮了。


    過後,李小小提著裝錢的布袋子往家走去,畢竟她發現了,她站在這裏,有好多小崽子都故意躲著她走,難道自己長得這麽嚇人嗎?


    想到這兒的時候,李小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自己暗自否定到,怎麽可能嘛!這村兒裏,誰還能有自己這張臉嫩。答案,那肯定是沒有的。? ?)?*??


    ————————————————————


    知青院兒,大隊長和會計的小兒子相繼走了之後,就剩周凱一個人麵對六個知青。


    周凱看了看幾個知青,暗自歎了一口氣,看來平靜的日子又要打亂了。


    “剛剛大隊長也和你們說了,知青點兒裏裏外外的事兒,現在幾乎都是我在張羅,你們如果有啥事兒的話也,可以和我說,然後我和大隊長去反應。


    你們可以叫我周同誌或者周大哥或者周凱都行,咱們這個院兒裏的這些知青,除了我在等你們以外,他們都去上工去了,下工之後你們就都能看見了。


    這屋住著的男知青,那屋住著女知青,你們可以先進屋把行李放一放。


    男知青這屋,我們現在住了七個人,應該是住不太下了,不過咱先這麽地,你們先把行李都放進去,晚上等下工之後了,咱們再找大隊長說一下。


    女知青那屋是能住下的,女知青那屋現在就三個人兒,你們女同誌可以先去把行李放下,整理一下。


    不過你們男同誌也先不用急,雖說我們這屋是七個人兒,可是再過幾天兒田勝利和於玲玲兩人的房子建好了,他倆就會搬出去,房子還沒修好,所以就沒有搬過去。


    他們是過年那會兒,回家結的婚,等房子修好了,他們就會搬過去,到時候就能再空出一個位置。


    再等幾天兒,天越來越暖和了,厚被子都收起來,擠一擠,到時候就能再空出一個位置,其實也能住下。


    就是可能會稍微擠一些,這些等晚上下工了,咱們去找一下大隊長說一下,看看怎麽弄。


    你們這都坐了好幾天的車吧,應該也都累了,快進屋去吧,把行李放進去,歇一歇,我這也得回去上工了。


    對了,你們待會兒晚上聽到哨聲時,就可以上大隊部那兒去找會計兒,先借一個月的口糧。


    你們這剛下鄉,大隊是會借你們一個月或者是兩個月的口糧的,到時候你們賺了公分,年底再扣。


    你們都歇著去吧,我這也走了。”


    周凱說完,也不再看六人,拍了拍手往上工的地裏走去。


    六個知青神色各異,都自己提著自己的行,李往屋裏走去。


    白小花走進女生宿舍,看了看那一張大炕,臉上明顯的表現出了不高興的神色。邊把行李放在看炕上,嘴裏邊嘀咕道:“這炕是挺大,可是六個人都在這一個炕上睡覺,可咋睡呀!”


    呂紅軍看了一眼白小花,也把行李放在了炕邊,聲音冷靜而沉著的說道:“怎麽就不能睡,東北這麵都是這種大炕,來之前你就應該了解一下,既然不想睡,要不就上隊裏邊兒找大隊長反映去,讓村裏單獨給搭個炕,或者再給你造個床。”


    白小花手捂著胸口,一臉柔弱的看向呂紅軍。“你 你這人怎麽能這麽說話呢!我又沒有說我不能睡,隻不過是頭一回,看著這麽大的炕,一個炕上擠這麽多人一起睡覺,有一些不適應而已。”


    呂紅軍轉過臉,看向白小花一板一眼地說道:“我說的是實話,你要是能睡那就更好了,要是不能睡,就趁早,找大隊長說一下的這個事情,別到時候睡覺的時候,嫌這嫌那,捅這捅咕那的。”


    白小朵被氣的呼呼喘氣,從打下鄉之後,她就沒有順過,明明原先還在學校的時候,自己隻要柔柔弱弱的哭,所有人都會向著自己,依著自己。


    自家媽也告訴過自己,自己隻要表現的柔弱一些,可憐一些,那自己就是有理的,可怎麽下鄉之後,處處不順呢?


    都怪自己那個繼姐,如果她好好的聽話下鄉,哪用著自己也下鄉來,遭這個罪。(怒`Д′怒)


    江招娣看了看兩人,低下頭,自己整理自己的行李。


    男知青那屋,三人進了屋裏,看到炕上,炕櫃兒上,還有地上的木箱子上,都擺放著東西,幾人隻能把自己的行李,放在炕一側沒有被子的一邊兒。


    幾個男知青都坐在了炕邊,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又走出屋子。


    長著一張笑麵臉的呂兵走出屋子,站在廚房對著女生宿舍就喊道:“妹,收拾完了嗎?收拾完了出來一下。”


    呂紅軍把行李都放下,聽到自家堂哥喊,看了看自己的行李,也沒有什麽可收拾,畢竟老知青都沒有回來呢!也不能亂放東西,不是萬一碰到了別的東西可怎麽辦?到時候可說不清。


    索性就把東西都先放在一邊,邊往出走,邊說道:“哥,收拾完了。”


    呂兵看到呂紅軍出來,走向她身旁,把她拉到自己身邊,對著另外兩個男知青說道:“我叫呂兵,這是我堂妹,叫呂紅軍,然後咱們都在一起,住相處的日子還多著呢,都多多互相照顧。”


    呂紅軍聽到自家堂哥這麽說,也衝著另外兩個男知青點了點頭,站的板板正正開口說道:“我叫呂紅軍,今年17歲,高中畢業。”


    呂兵聽到自家堂妹的話,嘴角抽了抽,咋說呢?這堂妹就是一根筋,幹什麽都板板正正的,一板一眼兒,一點兒彎兒都不會拐。


    二叔家也就沒有辦法了,才會讓這她下鄉的,但凡有一點兒招,堂妹都會是留在二叔,二嬸眼皮底才能放心。


    二叔家的堂哥和堂弟,一個在政府部門兒,一個在軍隊,家裏就剩下堂妹自己,一家總得有一個下鄉的,她要是不下鄉,不管是對堂哥還是堂弟或者是二叔,二嫂的工作都是有影響的,所以沒辦法,這個直心眼兒的堂妹就得下鄉。


    這不自家也麵臨的同樣的情況,索性自己是非常讓他老爹老娘放心的,這不爺爺使了點兒關係,就把他們堂兄妹倆安排到一起。


    臨下鄉時,,二叔二嬸可給了自己不少錢和票,二叔二嬸還說往後每次都會,往自己這兒寄錢票兒和東西,不讓他妹拿這錢票兒,怕都被別人忽悠了去。


    哎!自己的任務可是真重啊,負責一個這麽直腸子的表妹,不過沒辦法,誰讓自己就這麽一個妹妹呢!自己不護著,還能讓別人護著不成。


    不過也是有好消息的,這個表妹的身體素質可是杠杠的,畢竟從小表妹就是在爺奶跟前長大的,可是跟爺爺在大院兒裏沒少摔打。


    另外兩個男知青,聽到的這堂兄妹兩人的話,互相對視了眼。


    長得相對於另一個男知青要高一點兒,壯一點兒的,張建國率先開口說道:“我叫張建國,今年18,也高中畢業。


    你們叫我張同誌,或者是建國都行。”


    另一個男知青,語氣中稍微帶著一點兒傲慢。“我叫陳國華,也是高中畢業,來自滬市。”


    就在陳國華音剛落,屋裏的另外兩個女知青也出來了。


    白小花率先開口,開口說話的聲音還是柔柔弱弱的。“大家好,我叫白小花,來自陽城,我這還是第一次來東北呢,稍微有一些不適應,以後還請大家多多關照。”


    呂紅軍看到白小花那個樣子,就想張口說點兒什麽,被自家堂哥一下子拽住了胳膊。


    呂兵不用猜,都知道自家堂妹要幹嘛,自家堂妹也不知道是因為點兒啥?就看不慣這種柔柔弱弱,嬌柔造作的小白花。


    呂兵不知道的是,呂紅軍在學校的時候,就讓這種柔柔弱弱的小白花,暗自坑過好多回。


    所以現在隻要看到,這種柔弱不能自理的小白花,呂紅軍就想懟兩句。


    白小花說完之後,穿了一身打了得有四五塊兒補丁衣服的,另一個女知青江招娣兒,聲音不大的開口說道:“大家好,我叫江招娣,20歲,高中畢業。”


    江招娣兒話音剛落,幾人都看向她,畢竟誰也沒有看出來,長得又瘦又小,幹巴巴的既然已經二十了。


    呂紅軍看了看江招娣那小身板兒,皺了皺眉頭。“你都20了,咋長了還這麽瘦小,幹巴巴的呢?”


    呂兵聽到自家堂妹的話,暗自抽了抽嘴角,能因為啥,還不是家裏不受寵唄,吃不飽飯,穿不暖衣唄!


    可自家這個堂妹呀,就從來沒有體會過那種感覺。其實不用說堂妹了,就自己也沒有體會過,不過自己起碼是懂的,可是這妹妹,實在是被爺爺奶奶養的,唉!有點兒太單蠢了。


    其他幾個知青,都互相對視一眼。


    江招娣兒則低下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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