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小坐在牛車上,裹著厚厚的被,段清揚在前麵趕著牛車。兩口子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很快就走進了村裏。
李小小看到在牛車前,快步走著的兩道身影,定眼一看。“清揚哥,你看看那是不是二嫂?”
段清揚眯著眼睛往前瞅了瞅,還真是二嫂。
李小小得到段清揚的肯定之後,放大了音量喊道:“二嫂,你這是幹啥去了。”
走在前麵的段二嫂正和紅花討論著,張大魚和王小朵的事情,一下子聽到了她那三弟妹的聲音。轉頭一看,就看到段清揚趕著牛車,車上坐著三弟妹。
段二嫂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拉著紅花,急忙走到牛車旁,兩人一下子就坐在了牛車上。
李小小看到段二嫂和紅花的樣子就知道,村裏今天一定又發生了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李小小想到這兒的時候,急忙捂著被,往段清揚身旁靠了靠,給兩人移出一些地方。“來來,二嫂,紅花你倆快上來,你倆這是要幹啥去呀?”
紅花在看到李小小的時候,也是眼前一亮。心裏想著,不得不說小小就是招人得意,你瞅瞅,長得就是好看。
不過心裏想著是想著,嘴上也沒耽誤說話。“我和你二嫂要上我家,我倆想嘮會兒嗑去,這你回來了,一起去唄!咱們都好長時間,沒有在一起嘮過嗑兒了。”
李小小點了點頭,在心裏想著,確定了,一定是有什麽事自己不知道的,要不她這個二嫂和紅花不能這麽積極的嘮嗑兒。
想著的同時,李小小嘴上也說著。“那上我家唄!我這剛回來,回家還得換衣服呢,這衣服都埋汰了,再說還得把東西送回去呢。”
紅花想了一下,上哪兒都一樣,就點了點頭。“行,那就上你那兒。正好,我還能蹭一會牛車坐。”
段二嫂也在一旁,揉了揉自己腿。“可不,在那塊兒站著的,我這腿都麻了。”
段清揚把三人卸到家門口,就趕著牛車往大隊部走去。
段母看到李小小回來,你身旁還跟著段二嫂和紅花,也就沒有問今天上縣城裏的事,就隻打了一聲招呼。
段大嫂和於心也看到三人,都互相打了聲招呼,李小小看向段大嫂和四弟妹說道:“大嫂,弟妹一起進屋呀!嘮會兒嗑兒。”
東段二嫂也在一旁點著頭,興奮的說道:“是呀,是呀,大嫂你倆快進來,跟我們一起嘮會兒嗑兒。我和你說,你今天和小心沒一起去,哎呦,可虧死了!”
等幾人進屋興奮的聊八卦時。張大魚家院子外麵,圍著的人也都散了,王小朵回屋坐到炕上,對著張大魚嚶嚶的哭了起來。“大魚,我真的不是故意假懷孕的,我就是被奶奶逼著害怕了,想著如果我不懷孕,你是不是就會不要我!嗚 嗚 嗚…………
大魚,你說奶奶今天是不是氣壞了,我們現在去看看奶奶,奶奶會不會讓咱們進屋。
大魚,都是我的錯嗚 嗚嗚 嗚 嗚…………”王小朵邊哭著,邊側頭把腫的最嚴重的那半兒臉對著張大魚,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掉,那副樣子可憐又無措。
張大魚的現在腦海裏,還在回想著大伯母,大伯還有奶奶說的話。在聽到王小朵哭的時候,側頭看了看,再看到王小朵那可憐又無助的樣子時,條件反射的把她摟在懷裏,拍了拍後背,然後摸了摸好她腫起來的臉。
王小朵感覺到張大魚對自己心軟後,心中就是一喜,在張大魚碰到她的臉時,故意的躲了躲,做出一副很疼的樣子。
可王小朵沒有想到的是,她做出一副很柔弱的樣子,一下子就讓張大魚,想起剛認識她的時候。而想起她以前柔弱的樣子時,並沒有讓張大魚心軟,而是讓張大魚對比了起來。
張大魚直愣愣的看著,懷裏的王小朵。想著,自己當初是不是應該聽奶奶和大伯母的,王小朵真的不適合自己,如果自己當初聽奶奶和大伯母的,現在的生活是不是,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糟糕。
小朵以前和現在,好像有一些不太一樣了,以前的小朵堅強,有知識,有想法和村裏的姑娘都不一樣。可現在的小朵會動不動就去攀比,雖說不明顯,可是自己感覺的到,她很嫉妒李小小。
現在靜下心來想一想,每次奶奶說小朵的時候,小朵都會哭,而且每次家務活,也確實都是奶奶做的多。
可以每一次自己稍微要說一些什麽的時候,小朵都會拿出李小小做對比,自己每一次都為自己那可笑的自尊心,蒙上了一雙眼睛。
張大魚想著想著,就輕笑出聲來。笑著以前那個自以為是,自私自利,自大的自己。
王小朵在聽到張大魚輕笑出聲時,一下子就從張大魚的懷裏坐起身來,直愣愣的看向張大魚。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感覺心很慌,好像有什麽事要即將發生。
張大魚則看向坐起來的王小朵,嘴角勉強的往上勾了勾。“小朵,咱們離婚吧!”
王小朵感覺自己的心越來越慌,直愣愣的看向張大魚,眼淚這回是真的往下刷刷的掉。“大 大雨,你說什麽?你要和我離婚?張大魚,你這不是要離婚,你這是要我的命呀!嗚 嗚 嗚……
張大魚,我一個城裏人嫁給你,而你現在要跟我離婚,你說離了婚之後,我在村裏還能待的下去嘛!張大魚,你有沒有良心,嗚 ……嗚……
結婚這半年來,我王小朵哪一點對不起你了,你自己摸著良心問一問。現在跟我提離婚,你那是離婚嗎?張大魚你那是想要我的命呀!嗚嗚嗚嗚嗚…………”
張大魚的眼裏,沒有任何情緒起伏,就那麽麵無表情的看向王小朵。“王小朵,我張大魚自認和你結婚這半年來,沒有一點兒委屈你,可是你哪次不想做家務,不想幹活,甚至想要什麽東西的時候,你都會拿李小小來對比。
王小朵,你也摸著你的良心,對我說為什麽,你為什麽老去跟李小小去對比,我卻為了我那個可笑的自尊心,我要讓你看到你的男人,不比她李小小的男人差。
那麽的縱容著你,你不幹家務活,你不想上地幹活,每次都偷懶,你想買新布做衣裳,你想吃雞蛋糕和麥乳精,可是你想一想,你好好的想一想,你男人我不是段清揚,沒有一份城裏的工作,你也不是李小小,你沒有那麽能耐的娘家,你也沒有那麽多陪嫁,你拿什麽跟人家比。
王小朵,我真的為以前那個我感到可笑,可笑那個自不量力的我,為了滿足你那攀比的心,我把家底兒全部都投了進去,可是換來的是什麽?是你假懷孕,是你不顧家裏人的感受,是讓養大我的奶奶受委屈,讓我的家現在變成全村的笑話。
王小朵,我累了,我真的再也沒有能力和底氣,去滿足你那攀比心,如果你不做出改變,那麽咱倆的婚姻也走到了頭。”
張大魚說完之後,深深的看了一眼王小朵,然後推開王小朵拽著自己的胳膊,大步的往屋外走去。
王小朵則被張大魚把胳膊抽出之後,就愣愣地坐在炕邊,看著張大魚走了出去。
在徹底看不到張大魚的身影之後,王小朵一下子回過神來哭著喊道:“張大魚,你回來,你沒有良心,嗚嗚嗚…………
我怎麽就攀比了?我怎麽就讓你累了?你說離婚就離婚,我和你說我不同意。嗚嗚嗚…………”
張大魚在院子裏,聽著王小朵在屋裏撕心裂肺的哭聲時,抹了一把臉,隨後眼神堅定的走出了院子。
————————————————————
段家大門口,有福大娘提著籃子走了進去。有福大娘剛走進院子,就聽到西屋傳出一陣陣說話聲和笑聲。
段母在堂屋,聽到有人喊她,穿上鞋打開門就看到站在院子裏的有福大娘。臉上掛上親切的笑。“有福姐,你來啦,快進屋,你這可有好長時間都沒來我家了。”
有福大娘看到段母出來,也露出了笑,邊往屋裏走著,邊對段母說道:“我這不來了嗎?這幾天呀,在家裏可下把來年要穿的鞋做出來了,就想著出來溜達溜達,就想到了你這兒。
對了,木匠妹子,你家這是來人了,還是咋的了?我咋聽到那屋,好像好多人在說話呢?”
段母把有福大娘迎進屋,倒上了一杯白開水。“沒來人,就是我那幾個兒媳還有紅花,他們在那屋說話嘮嗑兒呢。
對了,你來年要做的鞋都做完啦,你這手腳倒挺快的,我這才做一半兒。”
有福大娘喝了一口白開水,然後把杯子放下。“快啥快呀!你這樣又要給未來孫子做被,做衣裳還要做鞋,我這和我兒媳婦兒一起做的鞋,如果現在還做不完呢,那我的手腳得有多慢。
對了,你家小木頭和小石頭那鞋樣子,能不能讓我絞兩個?我家驢蛋那鞋樣子,頭兩天兒碰上水了,都整壞了。”
段母聽到這話,就拖鞋上炕,從炕櫃兒裏把鞋樣子都拿了出來。“那有啥不能的,給這是小木頭和小石頭的鞋樣子,對了,你有報紙沒?我這兒還有報紙。”
邊說著,段母邊拿出來兩張報紙,遞給有福大娘。
有福大娘把報紙,又推給了段母,然後伸手從籃子裏,拿出疊好的報紙。“我這有呢,我都帶了,你家剪刀借我使一下。”
有福大娘邊剪著鞋樣子,邊對段母說道:“哎,對了,木匠妹子,你猜我來的時候看到啥了?”
段母一聽這話,停下做鞋的手,好奇的問道:“咋的了,誰家又打架了?”
有福大娘把剪好的鞋樣子都放在籃子裏,用一塊兒布蓋上,然後把手裏的鞋樣子又還給了段母,之後坐下和段母嘮起了嗑兒。“還能是誰家,張大魚家唄!也就他家從大魚那小子娶了那王小朵,他們家的熱鬧就沒斷過。
你家老二媳婦兒也去看熱鬧了,回來沒跟你學呀!”
段母把手裏的鞋,也放到了一旁的笸籮裏。“說了,不過我也沒細聽,後來就讓她們那些小輩兒,都上我們家老三那屋去了。
不過這張大魚家又因為啥呀!咋現在還吵吵呢?吵吵過去不就好了嗎?拿次不都這樣嗎?”
有福大娘喝了一口白開水,潤潤幹燥的喉嚨,這才接著說道:“沒有,這回吵吵的挺厲害呢!大隊長和大隊長媳婦兒都去了,老太太也回了大隊長家。
還有上段時間,不都在傳王小朵懷孕嘛,那是假的,她根本沒懷孕,反正具體的我也沒去看,我兒媳婦兒去的。
不過我在來你家的路上,路過大隊長家的時候,看到大魚那小子,在大隊長家門口跪著呢!”
段母一下子震驚的瞪圓了眼睛。“就在大門口兒跪著呢,這大冷天兒的?這在這大雪地裏邊兒跪著,這腿能受得了嗎?”
有福大娘輕輕搖了下頭。“怎麽可能受得了,我來的時候路過看了一下,那張大魚的臉色都青了。不過呀,這回好像吵的真挺厲害。
就張大魚臉色都青成那樣了,這老太太和村長媳婦兒都沒有發話讓進去。”
段母輕微的點了下頭。“嗯,看來這次吵的厲害,不過呀,大魚那小子如果一直就在外邊兒這麽跪著,那老太太和大隊長媳婦兒心軟,也就是一時半會兒的事兒。
不過呀,我感覺八成這次事兒鬧得這麽大,那王小朵撈不著好了。”
有福大娘也讚同的點著頭。“可不,雖說王小朵那女娃子有點兒小心眼兒,可是薑還是老的辣,你看看老太太都已經得過幾回病了,暈倒過好幾回了。
我和你說,我偷偷的問過郭老頭兒,那大隊長家的老太太,其實啥事兒都沒,就是有點兒肝火太盛了。
每次那暈倒,幾乎都是裝的,還有每次都生病,其實老郭頭兒就是給開點兒去火的藥。”
李小小看到在牛車前,快步走著的兩道身影,定眼一看。“清揚哥,你看看那是不是二嫂?”
段清揚眯著眼睛往前瞅了瞅,還真是二嫂。
李小小得到段清揚的肯定之後,放大了音量喊道:“二嫂,你這是幹啥去了。”
走在前麵的段二嫂正和紅花討論著,張大魚和王小朵的事情,一下子聽到了她那三弟妹的聲音。轉頭一看,就看到段清揚趕著牛車,車上坐著三弟妹。
段二嫂一下子就興奮了起來,拉著紅花,急忙走到牛車旁,兩人一下子就坐在了牛車上。
李小小看到段二嫂和紅花的樣子就知道,村裏今天一定又發生了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李小小想到這兒的時候,急忙捂著被,往段清揚身旁靠了靠,給兩人移出一些地方。“來來,二嫂,紅花你倆快上來,你倆這是要幹啥去呀?”
紅花在看到李小小的時候,也是眼前一亮。心裏想著,不得不說小小就是招人得意,你瞅瞅,長得就是好看。
不過心裏想著是想著,嘴上也沒耽誤說話。“我和你二嫂要上我家,我倆想嘮會兒嗑去,這你回來了,一起去唄!咱們都好長時間,沒有在一起嘮過嗑兒了。”
李小小點了點頭,在心裏想著,確定了,一定是有什麽事自己不知道的,要不她這個二嫂和紅花不能這麽積極的嘮嗑兒。
想著的同時,李小小嘴上也說著。“那上我家唄!我這剛回來,回家還得換衣服呢,這衣服都埋汰了,再說還得把東西送回去呢。”
紅花想了一下,上哪兒都一樣,就點了點頭。“行,那就上你那兒。正好,我還能蹭一會牛車坐。”
段二嫂也在一旁,揉了揉自己腿。“可不,在那塊兒站著的,我這腿都麻了。”
段清揚把三人卸到家門口,就趕著牛車往大隊部走去。
段母看到李小小回來,你身旁還跟著段二嫂和紅花,也就沒有問今天上縣城裏的事,就隻打了一聲招呼。
段大嫂和於心也看到三人,都互相打了聲招呼,李小小看向段大嫂和四弟妹說道:“大嫂,弟妹一起進屋呀!嘮會兒嗑兒。”
東段二嫂也在一旁點著頭,興奮的說道:“是呀,是呀,大嫂你倆快進來,跟我們一起嘮會兒嗑兒。我和你說,你今天和小心沒一起去,哎呦,可虧死了!”
等幾人進屋興奮的聊八卦時。張大魚家院子外麵,圍著的人也都散了,王小朵回屋坐到炕上,對著張大魚嚶嚶的哭了起來。“大魚,我真的不是故意假懷孕的,我就是被奶奶逼著害怕了,想著如果我不懷孕,你是不是就會不要我!嗚 嗚 嗚…………
大魚,你說奶奶今天是不是氣壞了,我們現在去看看奶奶,奶奶會不會讓咱們進屋。
大魚,都是我的錯嗚 嗚嗚 嗚 嗚…………”王小朵邊哭著,邊側頭把腫的最嚴重的那半兒臉對著張大魚,眼淚一滴一滴的往下掉,那副樣子可憐又無措。
張大魚的現在腦海裏,還在回想著大伯母,大伯還有奶奶說的話。在聽到王小朵哭的時候,側頭看了看,再看到王小朵那可憐又無助的樣子時,條件反射的把她摟在懷裏,拍了拍後背,然後摸了摸好她腫起來的臉。
王小朵感覺到張大魚對自己心軟後,心中就是一喜,在張大魚碰到她的臉時,故意的躲了躲,做出一副很疼的樣子。
可王小朵沒有想到的是,她做出一副很柔弱的樣子,一下子就讓張大魚,想起剛認識她的時候。而想起她以前柔弱的樣子時,並沒有讓張大魚心軟,而是讓張大魚對比了起來。
張大魚直愣愣的看著,懷裏的王小朵。想著,自己當初是不是應該聽奶奶和大伯母的,王小朵真的不適合自己,如果自己當初聽奶奶和大伯母的,現在的生活是不是,就不會變成現在這樣糟糕。
小朵以前和現在,好像有一些不太一樣了,以前的小朵堅強,有知識,有想法和村裏的姑娘都不一樣。可現在的小朵會動不動就去攀比,雖說不明顯,可是自己感覺的到,她很嫉妒李小小。
現在靜下心來想一想,每次奶奶說小朵的時候,小朵都會哭,而且每次家務活,也確實都是奶奶做的多。
可以每一次自己稍微要說一些什麽的時候,小朵都會拿出李小小做對比,自己每一次都為自己那可笑的自尊心,蒙上了一雙眼睛。
張大魚想著想著,就輕笑出聲來。笑著以前那個自以為是,自私自利,自大的自己。
王小朵在聽到張大魚輕笑出聲時,一下子就從張大魚的懷裏坐起身來,直愣愣的看向張大魚。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感覺心很慌,好像有什麽事要即將發生。
張大魚則看向坐起來的王小朵,嘴角勉強的往上勾了勾。“小朵,咱們離婚吧!”
王小朵感覺自己的心越來越慌,直愣愣的看向張大魚,眼淚這回是真的往下刷刷的掉。“大 大雨,你說什麽?你要和我離婚?張大魚,你這不是要離婚,你這是要我的命呀!嗚 嗚 嗚……
張大魚,我一個城裏人嫁給你,而你現在要跟我離婚,你說離了婚之後,我在村裏還能待的下去嘛!張大魚,你有沒有良心,嗚 ……嗚……
結婚這半年來,我王小朵哪一點對不起你了,你自己摸著良心問一問。現在跟我提離婚,你那是離婚嗎?張大魚你那是想要我的命呀!嗚嗚嗚嗚嗚…………”
張大魚的眼裏,沒有任何情緒起伏,就那麽麵無表情的看向王小朵。“王小朵,我張大魚自認和你結婚這半年來,沒有一點兒委屈你,可是你哪次不想做家務,不想幹活,甚至想要什麽東西的時候,你都會拿李小小來對比。
王小朵,你也摸著你的良心,對我說為什麽,你為什麽老去跟李小小去對比,我卻為了我那個可笑的自尊心,我要讓你看到你的男人,不比她李小小的男人差。
那麽的縱容著你,你不幹家務活,你不想上地幹活,每次都偷懶,你想買新布做衣裳,你想吃雞蛋糕和麥乳精,可是你想一想,你好好的想一想,你男人我不是段清揚,沒有一份城裏的工作,你也不是李小小,你沒有那麽能耐的娘家,你也沒有那麽多陪嫁,你拿什麽跟人家比。
王小朵,我真的為以前那個我感到可笑,可笑那個自不量力的我,為了滿足你那攀比的心,我把家底兒全部都投了進去,可是換來的是什麽?是你假懷孕,是你不顧家裏人的感受,是讓養大我的奶奶受委屈,讓我的家現在變成全村的笑話。
王小朵,我累了,我真的再也沒有能力和底氣,去滿足你那攀比心,如果你不做出改變,那麽咱倆的婚姻也走到了頭。”
張大魚說完之後,深深的看了一眼王小朵,然後推開王小朵拽著自己的胳膊,大步的往屋外走去。
王小朵則被張大魚把胳膊抽出之後,就愣愣地坐在炕邊,看著張大魚走了出去。
在徹底看不到張大魚的身影之後,王小朵一下子回過神來哭著喊道:“張大魚,你回來,你沒有良心,嗚嗚嗚…………
我怎麽就攀比了?我怎麽就讓你累了?你說離婚就離婚,我和你說我不同意。嗚嗚嗚…………”
張大魚在院子裏,聽著王小朵在屋裏撕心裂肺的哭聲時,抹了一把臉,隨後眼神堅定的走出了院子。
————————————————————
段家大門口,有福大娘提著籃子走了進去。有福大娘剛走進院子,就聽到西屋傳出一陣陣說話聲和笑聲。
段母在堂屋,聽到有人喊她,穿上鞋打開門就看到站在院子裏的有福大娘。臉上掛上親切的笑。“有福姐,你來啦,快進屋,你這可有好長時間都沒來我家了。”
有福大娘看到段母出來,也露出了笑,邊往屋裏走著,邊對段母說道:“我這不來了嗎?這幾天呀,在家裏可下把來年要穿的鞋做出來了,就想著出來溜達溜達,就想到了你這兒。
對了,木匠妹子,你家這是來人了,還是咋的了?我咋聽到那屋,好像好多人在說話呢?”
段母把有福大娘迎進屋,倒上了一杯白開水。“沒來人,就是我那幾個兒媳還有紅花,他們在那屋說話嘮嗑兒呢。
對了,你來年要做的鞋都做完啦,你這手腳倒挺快的,我這才做一半兒。”
有福大娘喝了一口白開水,然後把杯子放下。“快啥快呀!你這樣又要給未來孫子做被,做衣裳還要做鞋,我這和我兒媳婦兒一起做的鞋,如果現在還做不完呢,那我的手腳得有多慢。
對了,你家小木頭和小石頭那鞋樣子,能不能讓我絞兩個?我家驢蛋那鞋樣子,頭兩天兒碰上水了,都整壞了。”
段母聽到這話,就拖鞋上炕,從炕櫃兒裏把鞋樣子都拿了出來。“那有啥不能的,給這是小木頭和小石頭的鞋樣子,對了,你有報紙沒?我這兒還有報紙。”
邊說著,段母邊拿出來兩張報紙,遞給有福大娘。
有福大娘把報紙,又推給了段母,然後伸手從籃子裏,拿出疊好的報紙。“我這有呢,我都帶了,你家剪刀借我使一下。”
有福大娘邊剪著鞋樣子,邊對段母說道:“哎,對了,木匠妹子,你猜我來的時候看到啥了?”
段母一聽這話,停下做鞋的手,好奇的問道:“咋的了,誰家又打架了?”
有福大娘把剪好的鞋樣子都放在籃子裏,用一塊兒布蓋上,然後把手裏的鞋樣子又還給了段母,之後坐下和段母嘮起了嗑兒。“還能是誰家,張大魚家唄!也就他家從大魚那小子娶了那王小朵,他們家的熱鬧就沒斷過。
你家老二媳婦兒也去看熱鬧了,回來沒跟你學呀!”
段母把手裏的鞋,也放到了一旁的笸籮裏。“說了,不過我也沒細聽,後來就讓她們那些小輩兒,都上我們家老三那屋去了。
不過這張大魚家又因為啥呀!咋現在還吵吵呢?吵吵過去不就好了嗎?拿次不都這樣嗎?”
有福大娘喝了一口白開水,潤潤幹燥的喉嚨,這才接著說道:“沒有,這回吵吵的挺厲害呢!大隊長和大隊長媳婦兒都去了,老太太也回了大隊長家。
還有上段時間,不都在傳王小朵懷孕嘛,那是假的,她根本沒懷孕,反正具體的我也沒去看,我兒媳婦兒去的。
不過我在來你家的路上,路過大隊長家的時候,看到大魚那小子,在大隊長家門口跪著呢!”
段母一下子震驚的瞪圓了眼睛。“就在大門口兒跪著呢,這大冷天兒的?這在這大雪地裏邊兒跪著,這腿能受得了嗎?”
有福大娘輕輕搖了下頭。“怎麽可能受得了,我來的時候路過看了一下,那張大魚的臉色都青了。不過呀,這回好像吵的真挺厲害。
就張大魚臉色都青成那樣了,這老太太和村長媳婦兒都沒有發話讓進去。”
段母輕微的點了下頭。“嗯,看來這次吵的厲害,不過呀,大魚那小子如果一直就在外邊兒這麽跪著,那老太太和大隊長媳婦兒心軟,也就是一時半會兒的事兒。
不過呀,我感覺八成這次事兒鬧得這麽大,那王小朵撈不著好了。”
有福大娘也讚同的點著頭。“可不,雖說王小朵那女娃子有點兒小心眼兒,可是薑還是老的辣,你看看老太太都已經得過幾回病了,暈倒過好幾回了。
我和你說,我偷偷的問過郭老頭兒,那大隊長家的老太太,其實啥事兒都沒,就是有點兒肝火太盛了。
每次那暈倒,幾乎都是裝的,還有每次都生病,其實老郭頭兒就是給開點兒去火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