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郭家人灰溜溜的走了。


    段清揚則借口,待會兒就要開車走,要不來回時間不趕趟了,又把李小小懷孕的好消息告訴李家人,同時把自己買的東西都放下,然後就領著雲立,王國慶走了。


    李爸,李媽也並沒有多挽留,畢竟家裏現在是情況,還是挺亂的。而且,還有雲立和王國慶在,多多少少有一點家醜不可外揚的意思。雖說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不過…………


    李媽聽到李小小懷孕,讓段清揚等一下,回屋拿上錢,就跑到做臘味的那一戶人家,裝了一些臘肉,臘腸,想了想,還是不換臘魚了,畢竟她小閨女從小就不吃魚。也不知道這小閨女隨誰了,從小長大一口魚沒吃過,就說不好吃,很小的時候,到是喂過她吃魚,可是吃完她就吐。想著,說不定長大就好了,可是這長大了,還是一口都不吃。


    李媽用袋子把換來的臘肉,臘腸遞給段清揚。“揚子,這個你拿回去,回去蒸或者炒,到時候給小小吃。


    哦,對了,小樹去你們那兒了,你這出車還沒回去,應該還是不知道,他姐懷孕了,我們也不知道,你到時候讓他多幹點兒活兒。”


    段清揚驚喜的看向李媽。“娘,小樹真的去啦!小樹去了,那可太好了,我出車的時候還不放心,小小自己一個人在家呢!有小樹陪著,我也放心一些。


    有的時候,小小就是太孝順了,都不去指使我娘和我嫂子她們。我這一趟出車,走的時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燒炕了。我這一不在家,天天早上起來,小小就得自己燒炕了,這屋裏早上剛起來的時候,屋裏還沒燒熱乎,可冷了。


    這小樹去了,可真是太好了。到時候讓小樹多待一段時間,我到去出車的時候,也能放心一些。”


    李母一想也是這麽回事兒,不可能讓婆婆和嫂子們去給自家閨女燒炕,那就讓小兒子多在那兒待一段時間吧!反正家裏少他一個也不少。


    李媽把手裏的袋子,遞給段清揚之後,就急急忙忙的往屋裏走去。“清揚,你再等一會兒。”


    段清揚手裏提著裝臘味的袋子,看向著急忙慌走進屋的丈母娘,無奈的隻好站在院子裏,看了看同樣站在院子裏的老丈人,站在那裏等著。


    李媽滴勒出一個布袋子,遞給段清揚。


    段清揚看著布袋子,用手拎了拎還挺沉,疑惑的眼神看向了李媽。“娘,這是啥呀?這麽沉。”


    李媽擺了擺手,邊說道,邊把人往外推。“沒有什麽,就是一些吃的,快走吧,你們還得趕的回去呢?”


    段清揚隔著袋子摸了摸,又把袋子打開看了一下,這是一些碎米,這一袋子差不多有30斤左右。段清揚提著米袋子,快走到大門口的時候,把米袋子直接放在了大門口。


    轉頭,一手扯著王國慶,一手拎著裝臘味的袋子,邊走邊對李媽喊道:“娘,這糧食我就不拿了,我家都有,我們那就是種糧食的,還能沒有糧食吃嘛!小樹在我那兒,你就放心吧!我絕對不會讓他白在我那兒待的。”


    李媽拎著米袋子,追了一段路,最後她這老胳膊,老腿的到底是沒有追上那壯小夥。


    而段清揚他們三人,最後想了想,還是不住招待所了,往回走吧,早回家一天,能早一天休息,在這兒住哪有在家住的舒服。


    段清揚讓他們三個人,換著開車白天黑夜的走,正好在一天早上到了鎮上,三個人交完車,對完貨物單子,就各回各家。


    而段清揚則把所有東西,先放在了宿舍,打算先上趟醫院,為防再出現意外,他打算從根源解決。


    醫生辦公室,一中年男子,身穿一身白大褂,手裏拿著段清揚看病單子,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眼前的壯小夥,語氣略帶疑惑的問道:“小夥子,你這單子不是拿錯了吧?”


    段清揚眨了眨眼,看向穿白大褂的醫生,堅定的點了點頭。“沒錯,醫生,這就是我的單子,那上麵還寫著我的名兒呢。


    我就是來做結紮的,錯不了。難道今天,還有第二個人也來做?那跟我可太有緣了。”


    中年醫生看著段清揚,嘴角和眉梢都不受控製的抽了抽。這年頭,啥人都能碰到呀!他已經在這醫院裏,幹了六年了,頭一回看到來,不是來看病的,是來結紮的。


    這難道是有什麽隱情?那是啥隱情能逼的人來結紮呢?難道是生的孩子太多了,那得多到啥程度啊?


    中年醫生,實在是控製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語言,不過語氣中,多少都帶了那麽一丁點兒的猶豫和不自然。“那個,小夥子,你想好了嗎?這玩意兒做了,你往後可就要不了孩子了。


    你現在有幾個孩子?和你媳婦兒商量好了嗎?這要是做了,可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的,想好再做決定啊!到時候你後悔,可都沒地方哭。”


    段清揚皺起了眉頭,看向這個磨磨唧唧的醫生。“我既然來做結紮,就已經了解過了,就是知道結紮之後,要不了孩子,我才要做的。


    不結紮,我媳婦兒以後,萬一再懷孕了可咋辦。我可不想要那麽多小崽子,你這兒到底能不能做?”


    中年醫生,在聽到最後的一句話的時候,猛然站起,這是要質疑他的醫術嗎?他的醫術,可是院長都要豎大拇指的。哼╯^╰


    中年醫生,拿著單子看了一眼段清揚。“走吧!咱們現在就去。”


    (此處等待了一段時間………………)


    段清揚在病房,稍微休息了一段時間之後,又去了中年醫生的辦公室。“大夫,我這用開點啥藥或者是吃點啥不。”


    中年醫生看了看段清揚。“不用吃啥藥,不過你注意著,這三四天不能累到,也不能抻到,注意也別碰到髒東西,感染什麽的,注意點兒清潔衛生。還有就是,不能吃辛辣的東西。”


    段清揚把事情記下之後,轉身就要走。中年醫生最後實在,沒有忍住自己的好奇心,把心底最後的一個疑問,問了出來。“那個小夥子,你這是和你媳婦兒倆,生了多少個孩子啊?”


    段清揚回過頭,好奇的看向那白大褂醫生。“我和我媳婦兒,現在沒孩子啊。不過再等幾個月應該就有了,我媳婦兒肚子裏,現在懷了一個小崽子。”


    說完,段清揚也沒再去看醫生的反應,他這都出來好多天了,好多天都沒有看到媳婦兒了,也不知道媳婦兒想沒想他?


    而中年醫生。在聽到段清揚的話之後,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現了問題,如果不是耳朵出現了問題,那可能就是自己,沒有理解那些話是什麽意思。


    對!沒錯,一定是這樣。


    ————————————————————


    段清揚推著自行車走進院子裏,就看到段父,段大哥,段二哥幾人正在偏房裏,修理農具。


    而在偏房裏的父子四人,也看到了,走進院子裏的段清揚。都打了一聲招呼,段清揚就把自行車推進了偏房裏。


    然後拎著東西,就先回了自己那屋。段清揚推開門,先把的髒衣服放在外屋,然後才走進裏屋,就看到躺在炕上,睡得正香的媳婦兒。


    段清揚把東西都先放在地桌上,然後把外衣都脫了,拿了一個枕頭和小被子放在炕上,動作小心的躺在了媳婦兒的旁邊,也沉沉的睡去。


    而正在正屋做針線活,和編草鞋,席子的娘四個,也都聽到了段清揚回來的聲音。


    段母看著段清揚,這半天沒有來正屋,就知道八成是睡覺呢。也就沒有管。


    這東北的冬天,白天過的是非常快的,一轉眼兒,就已經到了下午3點多。


    李小樹則在屋裏眯了一會兒。才醒,睜開眼睛往外看了看天色,這差不多三四點鍾了,得趕緊起來,去給他姐燒炕去了,這個時間段那屋裏都得涼了。這會兒少燒點,等到晚上7點多鍾,在往灶坑裏填一根大木頭,就能保證這一晚上,他姐那屋都不會冷。


    就是多多少少有點兒費他這個老弟,得半夜起來給她插煙板,有一次讓親姐自己插煙板,這可好,他姐壓根兒就沒有記得,一覺睡到天亮。等第二天他進那屋的時候,那屋跟外麵沒啥區別,他在一摸那個炕,拔涼拔涼的都拔手。


    而他姐,身下鋪了三四層被,身上裹了兩個大毯子,跟個球似的,腦袋上戴個棉帽子,就漏了兩個眼睛,一鼻子,一張嘴。


    李小樹邊想著邊搖頭,沒辦法,誰讓這是親姐呢。起身推開門,裹了裹身上的棉衣,去抱了一些柴火,就往他姐那屋走去。


    等李小樹推開外屋的門,就看到放在門口凳子上的一個包袱。他把柴火放在灶坑旁,推開裏屋的門,就看到炕上躺著的兩個人。


    李小樹看到躺在炕上的兩人,嘴角抽了抽,用手拍了拍門,希望聲音能把倆人吵醒,都到這個點了,再不醒,晚上還睡不睡覺了。


    段清揚率先睜開眼睛,抬頭看了看,站在門邊,雙手環胸的李小樹。


    而李小小,則是把身上的被子往上扯了扯,把兩個耳朵蓋上。


    李小樹則眼角和嘴角,都不受控製的抽了抽,自家親姐每天都要上演這一幕,不招呼兩三遍,是起不來的。


    段清揚也是知道,自家媳婦兒這個毛病的,可是他往外看了看天色,這個時間已經不早了,再不起來,晚上可就睡不著覺了。


    沒辦法,段清揚隻能輕聲的哄著。“小小,我回來啦!現在都已經3點多了,再不起來,晚上你該睡不著了,我還給你帶了好多好吃的。


    我走的時候,你不還說著想吃水果嘛!我這次給你帶回來了,有蘋果,橘子,還有黃桃罐頭。這次我直接給你買了五瓶黃桃罐頭,能讓你一次吃個夠。”


    李小小仿佛聽到了段清揚的聲音,緩緩的把被子扯了下來,睜開眼睛看向聲音的來源。看到,真的是段清揚時,一下子坐了起來。“清揚哥,真的是你回來啦,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呀?才回來嗎?”


    李小小邊說著,邊往段清揚的懷裏撲去。


    這一撲,可把李小樹嚇的心驚膽戰的。在看到段清揚,穩穩的把他姐架起來的時候,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然後李小樹板著臉,看向李小小聲音嚴厲的說道:“李小小,你是不是懷個孕,把自己的年齡也還小了,你這現在還不滿三個月呢!這麽危險的動作,你可以去做嗎?


    萬一我姐夫沒有接住你,一下子趴炕上怎麽整。真是的,我一天跟你倆真是操不完的心。


    李小小呀,李小小,你能不能,讓我天天省點兒心。跟你倆一天真愁挺。”說完,李小樹根本不給兩口子說話和反應的機會,轉身就上外屋去燒炕了。


    段清揚從李小樹,這硬氣的話語中回過神兒來,看向自己媳婦兒挑了挑眉。“小樹現在是直起身板子了?還是你拿不起刀了?”


    李小小,從新盤腿坐在了炕上。也挑著眉看向段清揚。“那你感覺,你媳婦兒我能不能拿得起刀。”


    段清揚,不自覺的打了個冷顫。反應過來,段清揚急忙下地,把放在地桌上的大包袱拿到了炕上。“媳婦兒,你看看,這裏有我給你買的衣服,還有吃的。還有這個,是這趟出去賺的外快。”說著,段清揚還從衣服裏,縫著的那個口袋裏,掏出一個小布包,遞給李小小。


    李小小接過,段清揚遞過來的小布包,不過卻沒有,去動那個大包袱,而是眼睛直直的看向段清揚的腿。“段清揚,你老實和我說,這趟出車道上有劫車的嗎?


    發沒發生點兒危險的事兒,我讓你和我說實話。”說完之後,李小小的眼睛,就直直的看向段清揚。


    段清揚蒙了一瞬間,就反應了過來。可能自己剛剛下地走路那兩步,讓媳婦兒看出來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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