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啦,正好,坐下喝口熱酒暖暖身子,安安,給你張爺爺倒上。”張村長父子兩個到了陶家屋子裏,就見到陶家爺孫二人,弄了兩個小菜喝酒呢!


    “都到什麽時候了,我哪喝的下酒啊!”現在就是瓊漿玉釀擺在村長跟前,他也喝不出什麽味道了。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不是看你風裏來雨裏去的,怕你得風寒麽。”陶爺爺早就知道村長開完會肯定會過來,才讓家裏準備了幾個熱菜還有酒給村長驅驅寒,怕征兵的事沒過去他身子就垮了。


    “爹,陶叔說的對,現在朝廷公文已經發了,這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您著急也沒用啊,你看陶叔都不慌呢!”張豐田借機勸導他爹。


    陶安然看他爺爺在那裏裝的一派淡然,不知道剛才他爹娘過來的時候是誰著急了。


    “你家怎麽辦?”之前陶家是沒有兵役的,今年不知道是誰把政策給改了,還是上麵不好征兵了,條件才這麽嚴格。


    “我家正商量誰去呢,我家老二非得去,我攔都攔不住。”對於陶青水第一反應是去當兵,而不是跟他要銀子代替,他也很無奈。


    “你家老二去?算了吧,陶霖回來還不和你們鬧,就安安這關,你也過不了吧!你家又不缺那些銀子。”村長一聽就知道這是陶爺爺的玩笑話,都是一個村子的,他又是村長,能不知道陶家是什麽情況嘛。


    “你家也不差啊!”陶爺爺對村長家的情況也了解, 二百兩銀子張家是能拿的出來的。


    “我是能湊的齊,可也傷筋動骨了,再說了家裏以後不過日子啦,今天交了錢,明天會不會再收其它的賦稅。村子裏的人怎麽辦,眼見著天氣回暖了,要開始春耕了,一家少兩個壯勞力,這地可怎麽種啊!”村長沒說地種不上,來年吃什麽啊,可陶爺爺也明白他的意思。


    “阿霖遊學走時候就和我說過,朝廷內部好像爭權奪利什麽的,都波及到縣學了,要不是程家在上麵有人,縣裏有程縣令鎮著,咱們這裏還指不定會怎樣呢。”有些話陶霖不能說的太明白,陶爺爺對村長說的也是含含糊糊。


    陶安然聽陶霖和陶爺爺談話,知道其實是皇帝病怏怏的,但是就不肯咽氣也不交權,太子名存實亡,下麵幾個皇子是你來我往,私底下鬥的不可開交。


    朝廷的大臣也在暗地裏紛紛站隊,想來個從龍之功,這個幫太子,那個站皇子,還有保皇黨。如果是太平年月他們這麽爭鬥也牽連不到老百姓,畢竟是上層的紛爭,可是近幾年北方連年幹旱,其他地方也常有賦稅加碼老百姓日子過得很艱難。


    周圍鄰國見他們這樣,也是三天兩頭的在邊境騷擾,不說打也不說不打,大衝突沒有小衝突不斷,朝廷對於邊境的戰事也是一會兒一個樣子,不斷的拉扯。


    至於為什麽北方的流民為什麽沒有到上陽縣來,還是柳絮來了之後陶安然才知道的。不知道哪個混蛋想出的的主意,各地府縣都不接收流民,流民得不到救急被逼極了四處禍害遠離城鎮的村民,偷盜搶劫還算輕的的,有的急紅了眼殺人放火的都有。


    過了一陣子,更離譜的操作來了,朝廷在流民途經的路上開始招兵,隻要年齡合適的男性,至於婦女老人和小孩直接被無視了。那些不顧父母妻兒的男人有的真去當兵了,但是更多的人被逼著開始組成團夥一塊兒活命,也有人趁機占個山頭安營紮寨落草為寇了,總之是一團亂麻,無人管理。


    張村長來陶家是來打聽情況的,一聽陶爺爺的說辭,心更煩了,這還不如不來呢。


    “那可怎麽辦?”村長自言自語,也知道這個問題無解。


    “怎麽辦,還能怎麽辦,過一天是一天唄,反正咱老哥兩個這輩子是活夠了!”陶爺爺現在不僅是操心兵役的事,還有在外遊學的陶霖,不知道他怎麽樣了。


    此刻的陶霖和韓木生程立正在孟將軍臨時府邸裏,他們遊學被流民襲擊,正好被程進的手下劉大勇給救了,然後就隨劉大勇來找程進。


    “二哥,你這是怎麽了!”程立一進屋就看到躺在床上麵無血色的程進,快步跑上前蹲在床前問,剛才劉大勇和他說他二哥受傷了,現在沒事了,這叫沒事了嗎?


    劉大勇真是無辜躺槍,對於他們當兵打仗的來說,隻要不是缺胳膊少腿沒了命大概都算沒事了,更何況現在程進人回來了,毒也解了,那不就是沒事了麽!


    “沒事,多虧了你給我送來的解毒丸,要不還真有點麻煩。”何止是麻煩啊,清風道長說沒有那藥他醒來過也會有很大的後遺症,能不能帶兵打仗還兩說。


    “二哥,你怎麽會中毒呢?”程進是帶兵的,受傷他可以理解,怎麽會中毒呢。


    “遭人暗算罷了。對了,你不是跟父親在上陽縣麽,怎麽來這裏了?”程進見到程立來這裏還挺意外,外麵兵荒馬亂的還四處亂跑。


    “我們出來的時候還沒這麽亂呢,誰知道越往北越亂啊。”程立也很冤枉。


    “父親母親可好,家裏呢?”正好程立來了,家裏的事情問他就行。


    “父親母親都安好,小侄子侄女也很好,都長高了不少,估計等你回去都不認識了。”程立說完家裏的事才跟程進介紹陶霖,韓木生他們之前認識就不用說了。


    “程將軍,久聞大名。”陶霖給程進行了一禮,問候道。他對於文人家庭的程家出了程進這個將軍還是挺好奇的。


    “嗯,家弟在路上多蒙你照顧了。不用那麽客氣,跟木生一樣叫我程二哥就行。”陶霖看程進一臉麵無表情的說,語氣冷淡內容卻親近。


    “我說誰這麽沒眼力勁兒啊,我好不容易把程進從鬼門關給拽回來,現在正需要休息呢,見什麽客啊!”陶霖一扭頭就看到一個身穿道服的中年人大步流星的闖了進來。


    “那個,清風道長,這不是客人,是我家將軍的弟弟來了,不得讓人見見麽。”劉大勇給解釋說。


    都說當兵的人嗓門大脾氣急,這清風道長比他們還厲害,關鍵是他真有幾分本事,又是孟將軍身邊的人,這次還救了程進,劉大勇好聲好氣的給他說。


    陶霖一見清風道長就多看了他兩眼,這麽久了他樣子幾乎沒什麽變化,和當年一樣清瘦健朗。


    “你說誰?他弟弟,是不是給程進送藥的那個弟弟?”清風道長一聽劉大勇說程進弟弟來了,第一反應就是問問解毒藥丸的出處。他打量著屋子裏的三個年輕人,最後站在了程立麵前說:“是你吧?”


    “對,是我。”程立習慣性的要打開扇子揺兩下,被清風道長給一把打開了。


    “現在天又不熱,扇什麽扇子。我說,你那藥是從哪裏來的?”清風道長問完就雙眼發光的盯著程立,期待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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