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在縣裏買座院子。”陶安然一開口就把肖小山鎮住了,這樣看來錢確實不夠用啊。


    “現在有多少盈利?”陶安然問肖小山。


    “二百八十多兩,要是不夠了把我的錢先拿出來用。”肖小山一直都覺得陶安然給他的錢有些多了,除了工資之外,還給他一成的分紅,他拿這麽多錢,總覺得有些不安心,關鍵是鋪子裏隻有他一個人拿著工錢,別人都沒有。


    “行吧,既然你覺得拿的不安心,咱們就換個發工錢的方法。你比照著別人家的工錢給泥鰍他們三個,還有於叔,月錢比別人家高兩成吧,我三哥每個月給他三百文就行,他要是說不行,你就讓他找我二哥說理去。至於你,你的月錢不變,過年看鋪子收入的多少,我給你發年終獎金。行了,就這樣吧。”


    “少爺你要買院子啊!什麽樣的院子,我聽說在咱們鋪子東北不遠的地方有人要賣院子,就是價格不合適一直沒談攏。”泥鰍一直在豎著耳朵聽陶安然和肖小山說話,等鋪子裏的顧客都出去了,走過來和陶安然說。


    “哦,是什麽樣的院子?”陶安然想既然泥鰍提了,那肯定是打聽過了,就問他院子是個什麽情況。


    “五間房子,帶水井還有地窖,就是家裏兒媳婦懷孕上吊了,她婆婆天天做噩夢,現在要跟小兒子他們去別處住了,周圍的人都知道,一直沒人買。”泥鰍連墳地都睡過呢,覺得這都不算什麽,當然了泥鰍睡的時候沒注意等第二天醒來才發現的。


    “多少錢,你知道麽?”陶安然問他。


    “聽說現在是一百兩銀子。”泥鰍的意思是還可以再壓壓價。


    “少爺,我們還是再看看別的吧,說不定有合適的。”肖小山聽了泥鰍說的情況就勸陶安然別買,不論什麽時候,人們對不吉利的事情還是會避而遠之的,尤其是孕婦和孩子意外身亡的地方。


    “誰家的房子也死過人,隻不過我們不知道而已,這個倒是不忌諱,我就是想看看這院子弄鬼是真鬼還是假鬼。泥鰍交給你個事情,你可以嗎?”陶安然既然想買,就得搞清楚弄鬼的事,泥鰍在縣裏時間長了,派他去打聽打聽,晚上看看能不能逮到那隻鬼。


    泥鰍一聽陶安然的話就知道陶然要讓他幹什麽,直接說:“我打聽過那個女的有個弟弟,偶爾會來縣裏過夜,每次他來了,第二天都會傳出鬧鬼的事情。”泥鰍有八成把握是那女的弟弟幹的,才給陶安然說。


    “行了,既然這樣,那等會兒我們去找房子瞅一眼,合適就定下來。還有掌櫃的,你去一趟那婦人弟弟的家,告訴他我們要買房子了,讓他再來一趟,再給他二十兩銀子讓他找個好地方把他姐姐埋了吧。事情要悄悄地辦,別讓人知道了。”


    “小山哥,你這裏還有鹽麽,我們家沒鹽了,我娘讓我買一點兒回去。”一個身材豐腴的姑娘進來對著肖小山甜甜的說,說話間甜的都能拉絲了。陶安然聽的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是有情況啊!


    “你不是昨天才買的麽,今天就吃完了?”肖小山都不想說什麽了,天天來買鹽,她家是把鹽當飯吃麽。“我們這個月的份額已經賣完了,你要是想買就下個月來吧。”


    “那,我買別的行麽!”那姑娘一聽肖小山說沒有鹽了,立馬就改口要換別的。


    “那你要買什麽!”顧客是上帝,肖小山好脾氣的問。


    “你看看我需要什麽呀,我覺得你這都挺好的。”那姑娘不看東西,就盯著肖小山說。


    肖小山的臉漲得通紅,被姑娘調戲就算了,還在東家麵前當眾被調戲,肖小山恨不得在地上找個縫隙直接鑽進去。


    “姑娘,你真有眼光,我們這不僅東西都好,人更好,尤其是我們掌櫃的,人孝順好看還能幹,是不是啊。”陶安然挺喜歡這姑娘的,就想跟她聊聊天。


    “那當然了,要不,我能看的上麽。”那姑娘隻要不對著肖小山,就能好好說話,而且說話超級直接。陶安然對她的好感度直接爆棚,她都沒這姑娘勇敢。


    “那你太有眼光了,我說他這麽大了怎麽沒成家呢,原來在這等著你呢。”陶安然也起了當紅娘的癮,想給肖小山牽牽紅線。


    “你是誰啊,你怎麽知道的,我怎麽沒見過你。”張如花來個三連問,她怎麽感覺對麵的半大小子,好像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呢。


    “還沒給你介紹我呢,”陶安然說著就拉起張如花的手,沒防備的張如花被嚇了一跳,伸手就要給陶安然一巴掌,小希一直看她兩個聊天,見狀一把就把張如花的手給捉住了。


    “你個小流氓,敢欺負我,肖小山快來救我。”張如花大聲喊道。


    其實這都發生在一瞬間的事,店裏的人看到了都圍過來,顧客是看熱鬧的,肖小山和泥鰍是來看陶安然怎麽樣了的。


    “少爺,你沒事吧?”肖小山怕張如花怎麽著陶安然了就問她。


    “肖小山,你混蛋,我被他欺負了,你不問我,還問他。”張如花雙眼含淚對著肖小山哭訴,扭頭就跑了出去。


    “那個,是這姑娘誤會了,這是我家妹妹,今天頑皮出門穿了我的小時候衣服,讓剛才那姑娘誤會了,沒事啊,沒事。”肖小山找了個理由跟店裏看熱鬧的顧客說。他要是不說清楚,一會兒就流言滿天飛了。


    “我早看出來了,這就是半大姑娘,也就張家姑娘被掌櫃的迷了眼睛,看不到別人罷了。”一個認識張如花的大娘說。


    “大娘你認識那姑娘呀,那是誰家的姑娘?”陶安然聽大娘話裏的意思是認識那姑娘,她就想打聽打聽。


    “你出去問問,半個縣城都認識她,那是縣裏張屠戶家的姑娘,叫張如花,張家就這一個姑娘被養的性子挺潑辣。她家就她一個姑娘,家裏就想給她招個上門女婿,你也知道但凡家裏能給娶上媳婦的,都不願入贅,想入贅的人張家也瞧不上,這拖來拖去張家姑娘也快二十了。”大娘把張家的事情說的很是清楚明白。


    泥鰍看著唾沫星子亂飛的大娘,真想和陶安然說,其實他早就知道了,知道的還很清楚,就是陶安然沒有問他。


    “是誰欺負我姑娘了,啊,你給我站出來。”一個身材高大壯碩的男子右手拎著一把血淋淋的刀就闖了進來。


    “張屠戶,你誤會了,那是我家小姐女扮男裝,想和張姑娘交個朋友呢。”泥鰍眼神好使,看到張屠戶進來就快速攔住他,飛快的解釋說。


    當然小希已經把陶安然給護住了,肖小山見狀趕緊從櫃台跑出來讓陶安然先去後院躲一下,這要是張屠戶真的傷著陶安然了,他可就罪過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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