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長江也是趁著時間把樸岩叫回來,然後任命副廠長為紡織分廠今年的輪值廠長,同時提拔佟強為副廠長負責汽修工作,樸岩為副廠長負責生產工作。畢竟佟強各方麵能力都不錯,而且跟著李長江最久,樸岩也算是鍍金回來,正好控製住蘭保利。


    可以說李長江的性格這回幫了忙,沒等到過完春節,紡織分廠就被迅速的剝離,用快刀斬亂麻,一刀切,這些形容詞不足以形容。隻是一個文件,紡織分廠就不屬於機修廠了。相對於領導層的平靜,工友們的反應是熱烈的,幾乎所有人都知道,機修廠好不容易打開的局麵被人肢解了。工友們紛紛反映情況,就連平時保持默契的於大山都跑來問問怎麽回事,李長江也沒瞞著,實事求是的把事情一說,一時間田書記的名聲在機修廠臭大街,有些人當著麵說指商罵槐的講吃裏扒外,背信棄義等成語故事。


    經過這事,田書記也認清現實了,畢竟李長江雖然平時混日子,但是對於大方向上的決策還得找他,誰來到機修廠都一樣,就是把李長江調走,短期內還是李長江控製機修廠,他也就認命了和原來唐書記一樣當個吉祥物,大家相安無事得了。至於工人們罵他,他自我感覺忍一忍就過去。可惜他想簡單了,什麽事情是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的嗎,李長江打算每年過年都讓田書記過不好,每年都把這事拿出來說說。甚至於李長江想弄個畫,就像曹丕整於禁那種,跪地投降的畫。


    至於紡織機轉來轉去的費用,區裏麵倒是沒有含糊,年前就把錢打到了機修廠的賬戶上,李長江也沒捂著,直接把事情和各個周邊紡織廠一說,以原定二折價格把紡織機全部平賬了。剩餘的錢,李長江也把欠區裏麵的錢全部還清。看著賬麵的錢,李長江決定今年還是過個富裕年吧,但是機修廠的員工都知道這富裕年可能是最後一年了,畢竟以後想拿布匹就沒那麽容易了。


    過年還是和往常一樣,選出年內先進,然後上台嘉獎,過年也是發了些肉和布,這1970年的春節就這麽過完了。


    年後剛一上班,李長江就被工業部的大領導叫去了,李長江帶著兩瓶四川郎酒來到大領導的住宅,看著傻柱正在忙前忙後,李長江就知道這又是一頓辣到頭皮發麻的飯菜。


    當李長江進屋的時候,大領導還和李長江客氣幾句,可是等到真正吃飯的時候,大領導說了這次邀請李長江過來的來意:“長江啊,現在國內經濟形式不好,很多用錢的地方,我希望你發揮自己的能量,幫助龍國度過難關”


    “大領導,你這帽子有點大啊,我有點接不住啊,但是為國效力,我義不容辭,領導您說”


    “嗬嗬,果然不愧是咱們四九城的先進,覺悟就是高,那我也不和你拐外抹角了,我需要布匹,300萬匹布”


    李長江用心裏算了下,70每天每台乘以100台乘以28每月28個工作日乘以12月共計235萬2千匹布,這大領導是要工人們三班倒人停機器不停的幹啊。不過這些事情和自己現在沒有關係了,這可真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啊。這要是紡織分廠在自己手裏,那還不死也脫層皮。不過這是今年的指標,如果今年完成了,那明年呢明年會不會是400萬匹布。想到這裏,李長江說道:“大領導,不是我沒有擔當啊,實在是我巧婦難做無米之炊”


    “哦,此話怎講”大領導一聽這話當時臉拉下來了


    “領導你聽我說,也別著急。事情是這樣的,年前新上任的區長,張誌忠張區長,在區裏研究,把我們機修廠的紡織分廠剝離了,現在叫做四九城第二紡織廠。春節前已經辦理完分割了,現在紡織分廠是什麽情況,我也不知道”


    “什麽,他們竟然敢這麽做”


    李長江通過大領導話裏話外的意思可以分析出來,他們不是一個派係的。不過是非對錯和李長江關係都不大。天塌了有個子高的人頂著。


    大領導想了半天也沒說什麽話,就開始吃飯,這頓飯吃的好尷尬。李長江從來都沒吃過這麽難吃的飯,不過他現在反而要感謝張區長,要不是他艱巨的任務能把李長江壓垮了,生產不是計算,不是兩班倒70匹布一台機器,三班倒就是105匹布一台機器,這裏麵要考慮到紡織機的故障率、工人的疲憊程度,大領導說的這個數字肯定是他拍腦袋想的數字,隻能說紡織廠也不好幹啊,領導瞎拍腦袋定指標完全不考慮產能。


    李長江尷尬的吃完,尷尬的走,大領導連送都沒送,看著大領導的樣子,李長江心裏嗬嗬的笑,真是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後啊,一點都不裝。


    同時因為紡織廠第二分廠的建立,李長江的機修廠又多了一個大甲方。同時經過這件事情李長江也認清了這個特殊年代特殊的規則。李長江躺的也就更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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