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黃老板一臉的驚愕,今天下午自家練歌房出了人命案子被查封他是知道的,但沒想到死者是自己老班長家的女兒。


    “79年,是我從前線給你背回來的……”常巍一仰脖子,仰韶二兩杯就讓他喝下了一半。


    “班長,我這條命是你救的,這到時啥時候我都認!”黃國韜也猛的灌了一口,倆人麵對麵坐著,桌上一個菜都沒有。“班長啥也別說了,我今天處理這事兒處理一下午了,我要是能找到那幾個惹事兒的兔崽子,我早他媽扒了他們的皮了!”


    “你這幾年買賣做的大,我不為難你,也不髒你的手,我報仇,也幫你你清理門戶。兩全其美!”常巍一仰脖子口杯的剩下的一半下肚。


    黃國韜語氣凝重的說:“班長,我知道你想為女兒討回公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們不能忘記我們是軍人,我們曾經誓言要守護的是正義和秩序。現在,警方已經介入,我們必須要相信法律。”


    常巍冷哼一聲:“前幾年你就讓我去當什麽保安部長,我為啥不去?還正義?法律?你他娘的幹的買賣有一個跟正義法律沾邊的嗎!”說完常巍重重的把杯子扣在桌上。


    “班長,我的意思是,咱不能用對付越南猴子的本事,對付自己同胞啊!不能讓仇恨蒙了眼啊!你一時衝動,嫂子咋辦?爹娘誰給養老?”


    “放你娘的屁!同胞?老子槍林彈雨用命保護了這樣的下三濫?你他媽還好意思跟我說你是軍人?”


    黃老板一臉糾結,今天刑大讓他交人、馬所長讓他交人、就連自己老班長也讓他交人……


    ……


    李耀輝跟著老媽在夜市的沙記醬牛肉一邊看老板切片,一邊聊天。李耀輝結賬一共買了四斤分了兩袋。


    李耀輝的舉動讓老媽秒懂,於是就問好大兒:“你跟雯雯最近怎麽樣了?”


    “嗯,最近一起學習,進步還是很明顯的,二模應該能進年級前十……”李耀輝撓撓頭說:“李璟雯挺上心的。”


    “那就好!你們倆在一塊,雙方爸媽壓力都很大,總害怕你們倆耽誤學習……”老媽欣慰的點點頭。


    “還有個秘密,媽我隻告訴啊,你可別亂說……”李耀輝神秘道:“二叔給了我點啟動資金,我攢了起來在股市開了個戶,現在資產都翻了好幾倍了……”


    “啥?這麽大的事兒你怎麽一聲都不吭啊!”老媽一驚:“你這孩子膽子也太大了吧!你二叔給你多少錢?”


    “這幾年二叔給我的壓歲錢都是兩份,一份是上交的一百塊,一份多點,少的時候是一千,多的時候兩三千!不過我都攢著了,開了個戶,還有奶奶也給我了一些……”


    “炒股你爸爸炒就行了,不行!你把賬戶交出來!可不能因為這個耽誤學習!”老媽不由分說。


    “媽,你聽我說,股票今年行情不會一直好下去的,我今天本想讓老爸及時抽身呢,可他不聽,我的賬戶不可能交給他打理。”李耀輝道:“到不了下半年,我準備從股市套現資金開連鎖超市,就是國外的那種自選商場……”李耀輝頓了頓說:“老爸不聽我的,到時候大概率會被套,到時候整個超市讓他打理!”


    “你請假出國一趟就是考察項目去了?”老媽問。


    李耀輝點了點頭一副信心滿滿的樣子,但臉色馬上一轉很是嚴肅的說道:“媽,你們科的韓副科長你可得防著他點,相由心生,我總覺得他會在一些節骨眼上挖坑害你!”


    “你想啥呢!他……怎麽可能……”老媽若有所思,很自然的聯想起那遺落在打孔機下麵的兩摞鈔票……“媽有數!”


    “媽,我說這事兒怎麽這麽奇怪呢,你今晚趕著去單位,是不是要抓小偷啊!我說怎麽前腳裝好監控後腳你就要去銀行……”李耀輝幹脆說的更直白一些,隻不過身份給對調了一下,其實老媽今天晚上是要去做小偷的……


    “回家回家!牛肉你給雯雯送過去一袋……”老媽拎著袋子故作鎮定,心裏卻翻起驚濤駭浪,這個姓韓的還真是挖坑等自己往裏跳啊!後天就要銷鈔了,明天對賬還來得及!誰遺漏的一定要一查到底!


    ……


    常巍跟黃國韜的麵見不歡而散,黃國韜用報紙包著一摞鈔票,著本來就是要賠償死者家屬的,隻不過受害者家屬是自己的老班長,黃國韜又讓手下跑了市裏所有的atm又湊了10萬……


    這包鈔票常巍沒要。這年頭,二十萬能徹底改變一家人的命運,也能徹底毀掉一個人!


    常巍和李耀輝的老媽都沒選擇拿取這足以改變人生的錢財……


    回到家屬院,王蔚然和李璟雯都已經睡下了,雯媽穿戴整齊的樣子看似像要出門。接過李耀輝買的醬牛肉,李璟雯聽到聲音就穿著粉色純棉的睡衣從房間裏鑽了出來。


    李耀輝打了個招呼就要回家,李璟雯卻吵著非要送,倆人家就前後樓的距離,有啥可送的?雯媽幹咳了兩聲瞪了自己家閨女一眼。也就沒有阻攔,隻是淡淡的說了句:“快去快回!”後就先出門走了。


    “耀輝呀,咱們去門球場坐坐吧……好久沒去過了呢!”李璟雯指了指家屬院東邊的那塊空地。


    “好啊!”李耀輝解決了老媽犯錯的動機,心情很不錯。


    李璟雯挽著李耀輝的胳膊,小臉緊緊的貼著李耀輝。這出水芙蓉般的可愛妹子雖然穿著寬鬆的睡衣,但一樣能看穿凹凸有致的身材。她和王蔚然都屬於身材比例十分完美的那種類型,168的身高在女生堆裏也能算得上高個子美女的行列了,當然跟王蔚然的175還差了半頭。


    倆人坐在門球場的看台,李耀輝很自覺的把m65風衣脫下來搭在李璟雯的肩頭。李璟雯把小腦袋靠在李耀輝的肩膀上,倆人小聲的說著悄悄話。


    “耀輝呀,你能告訴我你那天夢到的什麽嗎?”李璟雯除了淚腺豐富就是臉上的毛細血管了,讓她紅臉容易得很。但是今天她卻主動的問了個讓自己臉紅心跳的問題。


    “哪天?啥夢……”李耀輝裝傻充愣……


    “咱們一起露營那次……”


    “你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啊!”李耀輝笑道:“我的這點黑曆史你是不是得記一輩子?”


    “你是不是第一次做這種夢吖!我都跟我媽說了,我媽說你晚熟……嘻嘻……”


    “李璟雯同學,你學壞了啊!”李耀輝伸手就摸到李璟雯的肋下想要胳肢她作為懲罰。


    “別呀!我想聽聽過程……”李璟雯笑著撲進李耀輝懷裏:“你第一次夢見的人是我……我都不知道該害羞還是驕傲……不過我遲早會給你的……”說完粉嘟嘟的小嘴就湊了上去。


    ……省略一個章節的流量……


    “討厭!這麽大力氣……”李璟雯推開李耀輝用袖子擦擦嘴:“嘴巴都快腫了!”


    “唉……別跑啊!”李耀輝抱著自己的風衣,看著一路小跑回家的李璟雯,回味著唇邊的溫度和味道,剛剛李璟雯主動的深吻……還真是越來越熟練了啊。


    “晚上不許做奇怪的夢!”李璟雯嘻嘻笑著跑回了家。


    這晚上怎麽睡得著?


    ……


    跟李耀輝一樣今夜注定無眠的還有馬尚峰馬所長、市企業家黃老班、以及刑大的喬隊喬鎮疆。


    石濤以及同夥5人黃國韜是不打算保了,手下第一時間聯係上他們的時候,他們幾個已經跑到其中一個同夥的鄉下老家了。現在有三波人在找他們,一個是自己老班長常巍、一個是刑大的喬鎮疆、另外一個就是馬尚峰。


    常巍和馬尚峰找他們是泄私憤,這點老黃明白,三害取其輕,老黃先聯係了喬鎮疆,畢竟人家是對公辦案,這也是刑口接管的案件。


    常巍沒能從黃國韜那裏得到什麽有用的信息,很是失望的回了家。到家赫然發現,自己的老婆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盯著房頂,跟自己出門時一樣,一動都沒動!


    感到不好的常巍趕緊晃了晃自己的老婆徐小紅,試圖讓她醒過來,可看到自己老婆手裏攥著空空的安眠藥瓶子的時候,常巍的心絕望了……


    ……


    白潔下了晚自習特地去三班看了看,馬純和常愛紅都不在,心想壞事,肯定是她們倆找社會人去找李耀輝麻煩了。於是趕緊跑上二樓,發現五班的學生已經走完了。


    下了樓馬不停蹄的就往大雜院趕。剛跑到十字路口就看見李耀輝和王蔚然的背影,一個男人撞了一下王蔚然,王蔚然手裏的書本資料散落了一地……撞到王蔚然的男子穿著一身廉價的工地迷彩服匆匆的道了個歉就走了。愣神間白潔認出了男人……


    “常叔叔!”白潔看了看往大雜院方向去的李耀輝和王蔚然,又看了看往南離開的常巍。既然李耀輝沒事,白潔猶豫了一下朝南跟了上去……


    “常叔叔!”白潔快步跑向常巍,常巍停下腳步一臉疑惑的看了看白潔。


    路燈下常巍背著光思索了半天:“你是小潔?你爸爸是鼓樓夜市……”


    “就是我!我家是白記炒涼粉!咱們家都住的不遠的!”白潔點點頭。


    “哦,叔有點事兒,改天再聊!”說完常巍轉身就要走。


    “叔叔!見到愛紅拜托你勸勸她,別讓她再跟馬純一起玩了!馬純很危險!”白潔見常巍要走,緊跟幾步追了上去。


    “……”常巍一怔“馬純?馬純是誰?”


    “馬純是小紅的同班同學,上午小紅告訴我,馬純要找社會上的人找我們學校五班一個同學的麻煩!我怕事情鬧大了小紅也被牽連!那個馬純仗著自己老爸是公安局的,經常欺負其他同學……”


    “哦……這樣啊”常巍擠出來一個比哭都難看的笑容:“叔知道了……回頭叔說……說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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