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花不語,花替人愁。


    隔壁房間的電話聲清晰可聞,稍用心一點,連每個詞都能寫出來。


    男人先到了,在告訴女生他的房間位置。


    沒過多久,就是女生也到了的開門聲。


    一對有情人如膠似漆的掛在一塊,然後便哼哼哈哈的開始了戰鬥。


    右邊房間的一對人兒應該剛上床休息,左邊房間的人兒又炮火紛飛。


    長歌哪怕不想再聽,可酒店的隔音效果實在無法恭維。


    她隻得抓耳撓腮的從床上爬起來,又躡手躡腳的挪到臨左邊房間的隔板那兒繼續偷聽。


    嗨,已經算不上是偷聽了,不過是聽的更震撼些。


    女孩發出“唔唔唔唔”微弱的聲,另一個人應該挺溫柔。


    難怪古人會有“鬧洞房”一說,這聽牆根,確實夠銷魂兒的,都能聽聲辨位的腦補一出大戲來。


    就著這隔壁的聲,長歌腦海中的畫麵也跟著變幻。


    九九八十一變,騰挪倒移的,嗯,隔壁這人玩的還挺花……


    這一幕一幕的不消停,長歌也聽的“奶漲”。


    “哎,欲求不滿,欲求不滿呐……”


    她堅持著聽完了全過程,然後無力的爬回床。


    “nnd……今晚還有幾小時,可怎麽過啊……”


    她無力吐槽,發信息給老於。


    老於嘿嘿嘿嘿的笑,然後叫她早點休息。


    哎,這個榆木腦袋。


    眼睛好痛,身體好難過。


    她像烙餅一樣的在床上滾過來又滾回去,各種難以入睡。


    白天的工作實在太“廢腦子”,她總算迷迷糊糊的昏過去。


    感覺才過了那麽一瞬間,右邊房間的床板又開始震動了起來。


    “我……cao~這還讓不讓人睡了……”


    她要抓狂了。


    從床上坐起來,無聲的張牙舞爪了一番,然後又繼續倒下。


    “我要不要打個電話給前台投訴一下?”


    “哎,算了算了,這大半夜的,人家也不容易……”


    “靠,什麽容易不容易的,這是讓我s啊……”


    “嗨,就當是報應了吧……”


    想到在廈門的時候,想起趙恩良,她又有了些小害羞,也不知道,當時住自己隔壁的“苦命人”是不是也這麽淒慘。


    不過,那個酒店好像隔音效果好,她住了一個月,除了偶爾聽見隔壁的開門聲,別的是一概不曉。


    反正也睡不著,她幹脆就任由自己天馬行空的好好回憶了幾遍與趙恩良的“春宵”。


    “哎,好想他,怎麽辦?……”


    他的眉眼他的笑、他的強壯他的勇猛、他的臉他的唇、他的倒三角與踺子肉……


    恩良是她的鴉片,越吸食越上癮。


    從走腎,到上腦……


    許是“心誠則靈”,已經淩晨3點多,她收到他的短信。


    “長歌,你打我電話是啥事?”


    “你還沒睡呀?”


    “剛喝完回到家。”


    於是,長歌將電話撥了過去。


    長歌將自己的苦楚吐給他聽。


    “小樣兒的吧,你回來,我們整一出比他們更大的……”


    “嘻嘻……”


    長歌在這邊兒笑的燦若桃花。


    “你就知道耍流氓……”


    “我耍流氓咋的啦?誰讓他們在那兒得瑟?我們用實力告訴他們,什麽叫鏖戰三小時……”


    長歌繼續偷抿著嘴笑,聽他在那邊大放厥詞。


    再苦逼的人生,若有人讓你心生歡喜,也是這生命裏留下的小小神奇。


    聽他在那邊吧吧兒的講,她覺得好溫暖。


    “恩良~”她打斷他。


    “嗯?咋的啦?”


    “我們有多久沒見了?”


    “喲,讓我算一算啊,差不多兩個月了呢~”


    “那,你有想我嗎?”


    “你看,又傻了吧,咋能不想你啊,天天想著呢,恨不能天天晚上回家打你屁股……”


    長歌在這邊欲言又止。


    是,想,可又有什麽用呢?


    哪怕不出差,在深圳又能怎麽見麵?


    “當然,也舍不得真打你屁股,不過,要是做點別的嘛,還是可以的……”


    “嘿嘿嘿嘿……”他在那邊笑的無比雞賊。


    “恩良,我好想你啊……”


    “是吧,想我吧,那就趕緊出差回來呀,再不回來,我可告訴你,我這鍋粥都要餿掉啦……”


    “咦……說的好惡心~”


    “惡心個啥啊,這都是自然現象,我跟你說,小雞都孵出好幾窩了……”


    “啥意思?”她一臉懵。


    “這不,嘿嘿,某些地方溫度高,可以孵雞蛋了嘛……”


    噗,就他能。


    “我想你抱抱我……”她弱弱的委屈巴巴的說。


    “來來來……給你抱起來……說吧,下一步還想幹啥?”


    這個死流氓!


    但是,她好喜歡怎麽辦?


    兩人yydd了快一個小時,直到長歌的眼皮實在是抬不起來。


    “乖,睡吧,啊,明天還有那麽多活呢。”


    “嗯……我知道……就是,就是,很想你……”


    “我知道,都明白,等你回來,好好疼你啊……嗬嗬嗬嗬……”


    “那,你打算怎麽疼我?”長歌又開始來勁了。


    “你想要怎麽疼,我就怎麽疼,還比你想要的再嘛,再多一點點?”


    “多一點點是多少?”


    “看吧,你這又來勁了吧?還打不打算睡了?帝王般的享受,仙人般的快活,行不行?趕緊閉上眼睛,掛電話……”


    “哦,好吧,那,我還想聽你說別的……”


    他猶猶疑疑,吞吞吐吐,他知道她想聽什麽。


    “乖,睡吧,我愛你。”


    “嗯。”她終於舍得掛了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嘟嘟嘟”的聲音。


    趙恩良將手機收起,放到一邊,然後,從旁邊的煙盒裏熟練的掏出一根煙。


    “啪~”打火機將香煙點燃,黑夜中的小紅點尤其醒目。


    煙霧漸漸繚繞,將他的臉映的忽明忽暗。


    如果可以,他也想老婆孩子熱炕頭。


    可是,長歌還像個小孩,總是要他去照顧她的情緒與生活,她會是那個適合娶回家結婚的女人嗎?


    12年後,趙恩良早已經回到山東多年,他終於輾轉尋覓,有個極度粘糊他的女朋友。


    他業已有了一門養家糊口的手藝,他在微信裏告訴長歌:“有時候,我也會想起以前的過往,要是那時我能有點手藝該多好。”


    長歌在他的安慰中睡去,不知道曆經12年後,趙恩良的現任還會對她有一番無謂的糾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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