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家後,長歌聽外婆說表哥學木工不小心把一個手指頭給削了,長歌心疼的不行,表哥是長歌第一個默默喜歡的男孩子,長的清秀帥氣(貌似少年的長歌就隻好這一口審美),可惜了。遠嫁的姨姨父帶著表弟也回來了,表弟小長歌8歲,幼時就喜歡當她的小尾巴,這都長大些了還一直對長歌粘乎的緊,如今長歌都上大學了,真叫長歌尷尬的不行。同學聚會時,又聽亭哥說自己與女友分手了,亭哥初中時喜歡鳳,曾經送長歌一顆漂亮的玉墜,極美,為得鳳心,謊稱自己有心髒小病,嚇的長歌直去求鳳就答應了亭哥吧,別說,鳳還挺有個性的,堅決不允。


    很快就要開學,臨行前父母弟妹對長歌各種不舍,奶奶還與長歌說我對孫女婿要求不高,就三個員:長的像電影演員,收入上千元,對我家長歌像是個服務員就可以了。


    長歌看奶奶又老了些,真希望自己快快長大,早日賺錢,更多多賺錢,能夠孝敬她老人家。


    長歌與胡新周雪連城又一起坐車去學校,盼了幾日,楚函也終於回來,不知何故起了口角,楚函說長歌你回去吧,長歌心忽的一沉,不再言語,收拾東西便從楚函宿舍離開,那一刻有失望透了心扉。


    孟薑女當初有過怎樣的期待與等候?長歌不知道。


    但她知道她一心一意的盼著楚函歸來,歸來她的身旁,與她長相廝守,耳鬢廝磨。


    接著便是兩人的冷戰,好幾天不聯係,長歌就躲在宿舍看小說,看《紅豆伊人》、《一代英雄荊軻》,上大學後長歌的學習熱情已無,隻有這愛看書的小習慣一直保留著,打發時間的空檔中,她守著電話,等著短信,在等待楚函的聯係中備感煎熬。


    有書上說男人疼愛女人,通常會讓女人走在自己的右手邊,因為這樣可以便於更好的保護右邊的人安全。這也讓長歌記了心,偶爾回憶起楚函讓自己坐左手邊就又自顧自的生了悶氣,她覺得自己像一頭困獸,在這無聊的揣測與焦急中,左右徘徊。


    她自私的以為誰離開自己了楚函也在,結果誰都在他走了……


    她漸漸的盼,又慢慢的失望,又緩緩的期望,終於還是靜靜的絕望,像一個人走在一條不歸的路,一直沒有盡頭,夜裏又夢到連城不顧長歌的掙紮,死死要來抱著自己,又夢到初中一男同學也要來抓自己,她拚命跑,急的滿頭大汗,她多無助啊,多希望楚函出現啊,她的光芒,她的歸處……


    已經早春,長沙突如其來的下了場雪,白茫茫的,長歌無力的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雪,長歌多想在這樣的一片白中挽著楚函就這麽簡單的走一程,哪怕是最後一程。


    是誰說兩個相愛的人一定要在下雪天一起走一走,因為一不小心就白了頭……


    長歌有一種很強烈的預感,兩人的緣分怕是要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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