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與同鄉們在市區租了一幢小洋房,上下二層,4個套間,長歌一家住在進門右下方。


    習慣學校自由散漫的生活,長歌總是最後一個衝涼洗澡,這樣的惡習讓母親大人終於忍不住:長歌,你老是這麽晚,會吃大虧的。


    長歌討厭媽媽,說的話這麽詛咒,不就是晚一點衝個涼嘛,有什麽大不了的。


    那天也是很晚,舅舅一家過來打牌聊天,近12點長歌方拎了衣物進洗手間,從廚房外她看到有人推了車進來,隻瞥了一眼,看到來人背著黃背心,房子裏麵人來人往已經習慣了,同市的老鄉們串門很正常。她放心大膽的哼著歌,知道有人來家裏麵必還是會熱鬧一番。


    可待長歌出來,家裏人已經準備睡覺,她問妹妹可有人來過,妹妹說沒有啊。這一回答嚇長歌一跳。她想或許是我看錯了。


    夜晚睡覺,惡夢驚醒,月光從窗外灑進來照在長歌身上,恐怖異常的長歌想喊醒妹妹及媽媽,卻一動也不能動,過了半晌終於能夠張嘴說話,啊……嗚……媽……


    妹妹醒過來,媽媽也聽到聲音趕過來。


    媽,我夢到這整棟房子都被烏雲籠罩,好可怕的,媽,我們搬家吧。


    長歌還夢到有女孩睡在自己學校宿舍的床上,血汩汩的往外冒,滲透了被子床單。但她沒敢說。


    媽媽知道長歌的情況,趕緊將身上的內褲脫下來,係在長歌的手上,長歌終於能夠平靜下來,重新入睡。她抱著媽媽,覺得一下子安心了許多。


    可媽媽卻陷入了深思。


    第二日,家裏鄉親在房子大廳打牌,知道長歌昨晚惡夢,像炸了鍋似的開聊。


    :我來這市這麽多年,早就聽說這房東很奇怪啊,出租房子的最大要求是必須4戶全部住滿,否則不給出租。


    我聽說啊,這房子原來死過人的,有摔死的,有流產死的婦人呢。


    可不嘛,聽說長歌大舅之前在廳裏麵睡,半夜就夢到有流血的女人過來掐自己,一連好多晚,後來她大舅拿了把菜刀放床板上才沒事。


    樓上周家老爺從鄉下過來,第二天就在樓梯轉彎處摔斷了腿,住院後死活不肯在這待了,直說這兒有髒東西呢。


    左上李家不也是嘛,說她老公一個人在房間睡的時候就老夢到髒東西,也是把菜刀跺在桌上才稍微好一點的。


    可是奇怪哈,你說,左邊的周家老大一家怎麽就沒事呢?


    也是,不過他們家3個大老爺們,都是人高馬大,還專門開夜車的,什麽事情沒見過,髒東西估計也近不了他們的身吧。


    嗯,有道理。


    長歌聽的越滲的慌,她一直央媽媽搬家,可媽媽說這一時半會找誰住進來呢?都是老鄉有照應,沒事。


    長歌不這麽想,她在接下來的連續3天失魂落魄般遊蕩,從小聽奶奶講多了人鬼神的牽扯,她總覺冥冥之中,凡事必有關聯。她甚至可怕的想大學4年,我不會有流產事件發生吧?


    一想到這,她就更加的驚惶失措,日夜期盼著早日回去學校。


    那是長歌黑暗時光的開始,悲傷就如同潮水一樣席卷長歌的身旁,她18年平靜平淡的生活慢慢的開始發生轉變,她哭泣,呐喊,掙紮,終究隻能順從命運的安排滑向黑暗的深淵,走向孤獨的更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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