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玨舉著手電筒,湊近了些,對著那畫上的僧人仔細觀瞧,眉頭不覺微蹙。


    “怎麽啦?”任小玉滿臉疑惑。


    “你覺得這老和尚像不像一個人?”夏玨問。


    “誰呀?”任小玉聽夏玨這樣說,仔細看了一會兒問。


    “我覺得這眉目有點像潘連同。”夏玨說。


    說著話,洞壁現出一角,二人轉過,又見一畫,畫的卻又是一女子,麵對燭火獨自垂淚,其詩曰:


    燭火若無情


    何來絳淚凝


    閑花清葉下


    點點碎成冰


    夏玨隻覺得那畫中女子似曾相識,卻記不起哪裏見過。


    任小玉見了,卻不覺呆呆愣住,隻因這幾日網上見多了溫情的詩作和視頻圖片,而眼前畫中女子麵目神態酷似一人,非是旁人,正是溫情。


    下一幅畫則畫得極為龐大,一條寬廣的公路上,一男一女駕車疾行,時值深秋,半個斜陽掛在西天,路邊樹木落葉紛飛,秋色正濃,所題之詩曰:


    邊城九月畫濃妝


    卻道深秋好個涼


    褪盡鉛華知冷落


    清風猶在伴斜陽


    任小玉見了不覺又笑道:


    “你看,這個開車的像誰?像不像......”


    夏玨卻似乎沒有聽見任小玉在說什麽,他隻是盯著那幅畫上的年輕姑娘愣愣出神,因為那姑娘像極了一個人,她是書菲。


    洞壁至此便被那個水潭擋住,不可再往前走,放眼望去,前麵仍有洞窟黑幽幽深不可測,也不知是否還有什麽圖畫刻於壁上。


    “我們還要不要過去看看呢?”夏玨問任小玉。


    任小玉果斷地點點頭。


    她來到那片淺水段前,脫下腳上穿著的一雙白色旅遊鞋,將兩隻鞋的鞋帶拴在一起,掛在脖頸上,高高的挽起褲腿,走進水中。


    夏玨也學著她的樣子,打著手電筒,在後麵小心地跟著。


    方林興背著行囊走下樓來的時候,剛好碰見拿著掃帚打掃衛生的周阿姨。


    “方先生,這是打算去哪裏啊?”周阿姨看見客人出來,就直起腰問。


    “呃,我這屋裏待久了悶得慌,出去透透風。”方林興笑著說。


    待方林興出了院門,周阿姨隨即拿起前台電話,撥通了潘連同的電話。


    “他人剛出去。”


    “去哪兒啦?”


    “不知道啊,說是透透風。”


    305路公交車一路走走停停,停停走走,向西穿過鬧市區,徑直奔西郊而去。


    潘連同開著一輛老舊的灰色菲亞特,跟在公交車後麵,留心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這個距離,既不容易被公交車上的乘客注意到他的菲亞特,而他又能看清楚每個站台上,上下車的乘客。


    潘連同確認,方林興自從上了前麵的305路公交車,就一直沒有再下來過。


    公交車轉上山路,進入了斷崖山區,這時候路上的車輛明顯減少,潘連同放慢車速,拉開了菲亞特與公交車之間的距離,在大約200米開外,遠遠地跟著。


    公交車又行駛了一會兒,最後在一個山腳下的站台停下,不遠處就是離恨穀。


    方林興下了車,徒步進入到了山穀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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