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聯基地內。


    斯蒂芬再一次確認了皮特羅的死因。


    是死於槍傷。


    按照常理來說,依皮特羅的能力,子彈對於皮特羅來說,絲毫沒有威懾力,所以在得知皮特羅的死因之後,眾人皆是一副無法相信的樣子。


    這根本不可能。


    在開了技能奔跑狀態下的皮特羅,那子彈的運動速度在他眼裏堪比靜止,除非皮特羅自殺,否則子彈根本不可能會打中他。


    他的死因根本沒有說服力。


    旺達沉浸在悲痛之中,手中魔法一遍一遍探知皮特羅的生息,可無論嚐試了多少次,她都感受不到皮特羅。


    皮特羅,真的死了。


    托尼站在落地窗前,視線卻沒有焦點。


    史蒂夫站到托尼身旁,兩人就這樣站著,許久都沒有開口說話。


    外麵開始飄起小雨,托尼想起了還在學校的你。


    托尼:“……cap,下雨了,那兩個孩子在學校乖嗎?”


    史蒂夫沉吟了許久,他或許能明白托尼那言不由衷的沉重,雖然沒開口提及死亡,但大家都各自心照不宣。


    死亡,永遠都是回避不了的問題。


    特別是他們這些睡在刀刃上的人。


    史蒂夫:“他們很乖……很安全……”


    經過調查,皮特羅死亡的現場報告書已經將詳盡過程公布了。


    皮特羅死於地方惡勢力火拚,雖是如此,但皮特羅並非暴力事件的參與者,反而,他在槍林彈雨中救下了一位老人,代價是……丟了自己的命。


    托尼將墨鏡戴在臉上轉身離開。


    史蒂夫:“……托尼……別衝動……”


    托尼頓了頓:“你多慮了羅傑斯,隻是些混混而已,並不值得我出麵收拾爛攤子……”


    史蒂夫:“那你……”


    托尼:“……馬克西莫夫……皮特羅……他需要一場葬禮……”


    史蒂夫:“……”


    托尼離開了這裏,史蒂夫躊躇了片刻,拿出了手機,撥出了號碼。


    斯蒂芬將一切看在眼裏,但卻什麽都沒說,靜默的來,靜默的離開。


    …………


    托馬斯擅長控製死物,而死物,這種寬泛的定義可大可小,往大了說,托馬斯可以光用巫術拔起一棟樓,往小了說,托馬斯甚至可以讓你身上穿的衣服動起來。


    誠然,托馬斯雖然並沒有做這種下流的事,但他的無恥已經失去了衡量的維度。


    你正在清掃擋在你身前的泥人,找機會接近托馬斯,誰知下一秒,一段蛛絲從你身後射來,帶著電流的進攻直接將你擊飛。


    你翻滾了幾圈堪堪落地,一瞬間沒反應過來怎麽回事。


    彼得大驚失色:“薩薩!你怎麽樣?!我不是故意的!”


    “彼得!身後!”


    說著,你甩出飛刃,將彼得身後舉著石塊進攻的泥人斬成兩半。


    你正想站起來,卻突然不受控製的僵直了身子,原地站著,像是被凍住了一樣。


    彼得再次慌亂了:“薩薩,我的戰衣……我的戰衣不受控製了!”


    聽見彼得這樣說,你幾乎是下意識的看向了托馬斯,而托馬斯嘴角噙著的笑容也證明了你的猜想是正確的。


    果然就是他。


    你:“你知道你有夠無恥的吧?!”


    托馬斯:“勝利不分手段,贏家就是贏家!”


    你冷笑一聲:“嗬……這也是我想跟你說的。”


    下一秒,你憑空脫離了戰衣,用空間寶石直接閃現到托馬斯身後,直接用能量刺穿了他的胸膛。


    ‘轟隆——’


    一聲驚雷將托馬斯痛苦的嚎叫淹沒在雨水裏。


    由於受傷,托馬斯的巫術在一瞬間解除,彼得得以在戰衣的禁錮下脫離。


    在樓上‘觀影’的各位都露出了震驚的表情。


    珍妮內德弗萊迪的震驚不用說,自是出於對你殺伐果決的打擊感到痛快。


    而閃電,他在看見絕跡戰衣下的真容之後,臉上一片愕然,表情木的像是一座雕像。


    然而,這還不夠,在彼得繼你之後脫離戰衣露出真身,閃電像是被雷劈了一樣,被雷的外焦裏嫩。


    彼得解除了戰衣,跪倒在雨水中,痛苦的抱住了額頭。


    “薩薩……”


    “彼得!”


    你連忙去查看他的情況,將他攙起來。


    雨水打在彼得的臉上,他的嘴唇已經蒼白的毫無血色。


    “彼得!你怎麽樣?哪裏受了傷?”


    彼得艱難的搖了搖頭。


    “不……薩薩……我沒受傷……”


    “別說話,靠著我!你的臉已經白的像紙了……”你轉頭看向奄奄一息的托馬斯“你對他做了什麽?!”


    彼得虛弱的抱住你:“薩薩……我沒受傷……我隻是感覺很不好……我想……休息一下……”


    你看著彼得現在如此難受的樣子,不清楚他到底是怎麽了,他的臉色可不像是沒事。


    你砍倒了校園內貼滿海報的展架,為彼得製造了一片避雨的位置,將他扶到了這裏。


    彼得昏昏沉沉的靠在架子上。


    你蹲下來,摸了摸彼得的臉:“抱歉,再堅持一下好不好?等我處理幹淨,我們一起回家,嗯?”


    彼得強睜開眼睛,艱難的點了點頭。


    他幾乎連清醒的力氣都沒有了,這是他有‘蜘蛛感應’以來,感受到的最嚴重的一次生理反映。


    就像是每一個毛孔都被打開,被人灌滿了恐懼和死亡,再用滾燙的瀝青封鎖毛孔一般,灼人的刺痛籠罩了彼得的整個身體,甚至令他開始不受控的發抖起來。


    那種刺骨抓心的感應快速消耗掉了彼得的精神力,不隻是疲憊,更是生理上的煎熬。


    雨愈發的大,打在建築上激起細碎的水珠飄散在空氣中,形成蒙蒙霧氣,使得大雨中二人的身影肅殺感更盛。


    托馬斯的鮮血從唇角湧出,又被雨水衝淡。


    他聽見你踩著雨水朝他走來的腳步聲竟然露出了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


    “你笑什麽?歡迎死亡?還是……終於意識到自己的存在是個可笑的事情了?”


    托馬斯感受著生命的流逝,依舊不放棄嘲諷:“不,我是在笑你……”


    你看著他,因他傷了彼得,表情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那還真是遺憾,你敗了兩次,都是敗在我手上,而死到臨頭,你卻絲毫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愚蠢。”


    托馬斯:“薩爾芙,你是我的宿敵,敗?……嗬,敗就敗了,我不在乎。”


    你向後捋了捋完全濕掉的頭發:“我很好奇,你重活一次,為什麽還敢這樣愚蠢的出現在我麵前?你可知道,如果一輩子都躲著我,你至少還能苟活賤命一條。”


    “嗬嗬……”


    托馬斯嘴邊再次湧出鮮血,艱難的翻身從泥水中爬起來,他看著你,滿目空洞。


    托馬斯:“薩爾芙,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如果不是你,我不會落得如此下場!如果不是你,那些人也不會苟延殘喘到今天!成也是你,敗也是你!輸給你,我不服,但我認……你隻需要知道一件事,他們已經發現了你的存在,你沒辦法再這樣隻手遮天,我不該死在你手上,所以無論你殺我多少次,我都會回來……他們會修補一切,包括你!”


    你看著他,能量化成一支巨長的黑刀,你一步一步向前,準備收割那屬於你的‘勝利戰果’。


    相比他的激動,你平靜的像是在念課文一般。


    “隻手遮天?嗬……托馬斯,我告訴你,我就是天。你落到我手裏,你的生死都是由我說了算。無論你口中說的‘他們’到底是誰,想針對我,請隨便。前提是,他們和你一樣,命多,抗揍,我不介意。”


    托馬斯看著你的眼神像是看見了瘋子,他沒想到你目空一切到如此地步。


    看著你持刀而來,他的眼神逐漸癲狂,他抬起手指著你,綠色的咒文爬滿了他的皮膚。


    “薩爾芙!我是最優秀的巫師!我以我的性命詛咒你!你得到的一切都會失去!你所守護的一切都會變成徒勞!我要讓你品嚐著世界上最苦的幸福!最甜的痛苦!你的笑容會是這世界上最大的謊言!你的所有,所有!都會變成泡沫!和你的存在一樣!成為這世界上,最大!最大的錯誤!!!”


    你聽見了那惡毒的詛咒,腳步停了下來,並沒有將托馬斯的無能狂怒放在心上。


    “台詞不錯,通通反彈。”


    獵夫的刀並不會因為野豬臨死的哀嚎而停下來,你也沒有打算因為托馬斯的怒罵而放過對他的製裁。


    他都要死了,你聽他的話做什麽呢?


    你撿起地上的戰衣項鏈,戴在脖子上,輕觸吊墜,將攝像頭對準了托馬斯:“你知道嗎?我要將你這幅樣子拍下來,等你下次再‘複活’,我可以花錢用這張照片做人形立牌,送給你,慶祝你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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