旱魃篇 日照晴雨
作為黑魔法師的我退休當老師 作者：偽代碼玩家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第二天，齊小羽在老地方找到韓鬼兒，發生了昨天的爭執，兩人的臉色都不太好看，尤其是韓鬼兒，她剛見到齊小羽就哼的把頭扭過去。
“你不去看看她嗎？”
白樂用胳膊肘杵了一下齊小羽說道。
“她不是小孩子了，我也不是可以一直保護她的家長，亞瑟這個人已經死了幾百年，這就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不管她背負的命運有多麽沉重，她都必須學會變得獨自強大。”
“切，說那麽多，之前還不是費力救她，你真的要我跟著這個女娃子？你和墨修邪的口頭承諾，不也是為了讓他保護這個小丫頭的安全。”
“強大是需要時間的，我讓墨修邪跟著她是福也是禍，我隻是在她獲得力量前先給予她自保的能力，她能否理解我全憑自己的意誌，僅此而已。”
齊小羽的聲音停了停，然後麵對著白樂認真說道。
“不過我相信，旱魃一族絕不會就此沒落的，韓鬼兒雖然生性頑劣，也有幾分她父親的模樣。”
“赤鞘嗎？”
白樂仿佛也被勾起了一段往事，麵容凝重：“那是個讓我都自愧不如的男人啊，真懷念他還活著的日子。”
韓鬼兒自然是聽不到倆人的交談聲，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墨修邪身上，因為此刻墨修邪渾身上下纏滿了白色紗布，還是十字架形狀，隻有兩隻眼睛和幾根手指露出來。
“喂，你這是搞什麽呢，新造型嗎，木乃伊風格？”
鬼兒試探著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沒想到下一秒墨修邪頓時疼得渾身抽搐，連身體都無法控製。
齊小羽發現這一幕：“你下手未免也太狠了，他好像跟死了沒什麽區別。”
“哈哈別小瞧龍族的生命力，我對付龍類，甚至比和人類交戰更輕鬆，我們的身體結構有哪些優勢和弱點，我實在是太過了解。”
聽見白樂的回答，齊小羽突然想起一句話叫做最了解你的人永遠是你的同類，從結果看確實是這樣。
“差不多是時候解開你和我的契約了。”
齊小羽伸出手，一層一層的魔法光圈如同花瓣綻放圍繞在他的手心，這是高等封印術，白樂學著他的模樣，也在手掌上顯現出封印的輪廓，隻是紋路正好相反。
兩隻手貼合在一起，兩道封印結構契合，好比一把鑰匙對應進門鎖般順利，齊小羽稍微用力，這道封印便瞬間破碎。
與此同時，白樂也能清楚感受到體內的某些東西消失了。
“這幾百年的磨損連封印的力量都變得如此鬆動，其實你完全可以自己的力量擺脫吧。”
“如果是我們剛見麵的時候，或許我會那樣做。現在嗎，一個死人的封印術，解不解開又有什麽區別呢。”
“好了，剩下的事情就都交給你了，你們同為一族，我相信你能比我這個人類做得更好。”
齊小羽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沒有說一句話，而是默默轉身，慢慢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
其實白樂心中全都明白，從遇到韓鬼兒的那一刻開始，齊小羽便已經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他不是亞瑟，而是漆黑聖典的靈體，是齊銘的魔具，是名叫齊小羽的非人之物。
也算了卻一樁心事吧，白樂搖搖頭，不再讓自己想這些傷感的事情。
他走到韓鬼兒附近，韓鬼兒蹲在地上，把臉埋在頭發裏，讓風吹起她惹眼的赤紅長發。
白樂很少與人交流，想要開口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已經回去了吧。”鬼兒突然問道。
“嗯……”
簡單點一個字，白樂猶豫了好久才回答。
“真好，嘮嘮叨叨，要煩死人了…”鬼兒吐槽一句還不解氣，繼續說道“什麽沒有力量保護我，分明是找個無聊的理由扔下我罷了，當初明明說會替父親照顧我的，誰家的父親扔掉自己的孩子，他就是一個超級無恥的騙子……”
隻留下鬼兒的聲音，她一句接一句的宣泄對齊小羽的不滿，聲音漸漸染上一絲細微、無法察覺的哭腔。
慢慢的，顫抖的哭聲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韓鬼兒把手放進自己的頭發裏反複擦拭，眼淚在手背上留下水漬，她抬起頭，克製已久的情緒突然爆發，淚水折射著陽光落下。
“可是為什麽我會變成這樣，為什麽他不要我了，為什麽一定要扔下我……”
木頭人白樂是不會哄孩子的，他也無法像齊小羽那樣照顧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地在她身旁陪著她。
一周後……
齊鳴在家裏看電視，和劉德爽約定好的時間是在三天後搬過去，今日無事可做，齊鳴打算在床上躺個一整天。
沒辦法，天氣實在是太熱了。
“根據近日氣象台報告，帝都附近持續發布高溫預警，有專家表示，持續的高溫可能與臭氧層……”
“無聊。”齊銘按下遙控器開關換成了別的頻道，有人說了，二十一世紀最大的謊言就是專家建議，我們不必出手，他們甚至會自己駁倒自己，齊銘根本不打算聽他們的話。
“但是這個天氣為什麽會如此反常呢，而且沒有任何發動魔法的氣息，不像是人為控製的。”
他轉過身看向齊小羽問道“喂，小羽，你知道原因嗎？”
“問我幹嘛，我又不是學地理的。”
“可是你活得久啊，經驗豐富自然懂得就多了。”
“不知道……”齊小羽想了一下接著說道：“不過…我有預感，很快就會降溫的。”
另一邊，在帝都至高點的一棟樓頂上，白樂，墨修邪，鬼兒聚集在一塊，他們的身上已經換上了妖族特殊的服飾，鬼兒穿著一件錦雲火炎長袍，她的身體完全恢複正常，高挑的身材即便是在衣服下依舊隱約可見，雙瞳內有赤芒閃爍，所有的迷茫已經被一掃而光。
“大小姐，明天我們就要離開這裏了，你說你有什麽事要做就抓緊吧。”
鬼兒沒有回答墨修邪，她的眼眸凝視著天空，老龍白樂躲在兩人後麵，他的手裏拿著一瓶散發冷氣的冰鎮可樂，一邊用扇子給自己吹風。
這座塔是方圓幾十裏最高的建築物了，在這個位置可以俯瞰很遠的距離，包括韓鬼兒生活在這裏的家。
一棟款式老舊的拆遷樓，也許用廢墟來稱呼會更加貼切。
為了避免身份問題，樓房周圍沒有任何人居住，隻有不知道從哪裏搞來的，最普通的生活設備，它記載了韓鬼兒幾百年來孤獨的生活，而今天她要離開這座城市。
“再等一會兒吧……”
韓鬼兒突然回應一下。
“等什麽？”墨修邪問道。
“等風停下來。”
風停下？墨修邪活了這麽多年都沒聽過如此離譜的要求，這裏可是帝都塔頂，在這個位置風怎麽可能停下來呢？
除非見鬼了……
然後墨修邪就真的見鬼了。
韓鬼兒的赤紅甲背後驟然燃燒起來，更加離奇的，隨著火焰燃燒著的赤紅甲，韓鬼兒的胸口變得通紅，仿佛一枚小型太陽凝聚在體內，盡管在萬米高空，墨修邪也能感受到灼熱感撲麵而來。
這是搞什麽鬼？要自爆嗎？
“這是旱魃一族的天賦秘術，名為日照晴雨的降雨之法，小黑你還是太年輕，竟然連這都不知道……”
在墨修邪身後的白樂撫摸著胡須，接著說道。
“我來給你講一個妖族小故事吧，旱魃與應龍是遠古大妖，世界誕生之初，神樹賦予萬物神性，旱魃為火，應龍為水，《萬妖譜》中記載旱魃所到之處，土地幹涸千裏。”
“然而旱魃一開始並非是妖，女魃本是天上神族，她從神界降臨和應龍齊心協力，帶來風雨日光，幫助人族五帝建立起強大的部族，長達幾百年的相處讓女魃愛上了應龍，並在不久後結為夫妻。”
“大戰期間，蚩尤忌憚女魃和應龍的力量，設計將應龍囚禁於九華山，女魃救夫心切，擅自解開了神族封印，雖然救出了應龍卻墮落為妖，而變身後的妖魃深知應龍對妖族的輕蔑，甘願守在昆侖山不再出現。”
“後來，涿鹿決戰時，妖魃擔心應龍安危趕到戰場，敵方擅長雲雨的巫師妄圖借用大澤之水塗炭生靈，妖魁正好趕在應龍落敗的關口，她現身高川之上，憑借一人之力蒸幹了大澤之水。”
“戰爭結束後，妖魃無法再控製體內的妖力，遊走千裏回到昆侖山，然而途徑之地旱地千裏，終於變成了人們口中的旱魃。人們求來應龍討伐妖物，在交手過程中應龍認出了旱魃的真實身份，可是兩者的立場已然不同，應龍看著眼前日思夜想的女子卻不敢相認，最後還是放任旱魃離開，而旱魃萬念俱灰，最後還是將自身囚禁在昆侖山中。”
“此後的歲月中，在昆侖山中忍受寒冷的旱魃時常默念，吾本神女，奈何為妖，可是這一切，應龍卻再也不會聽見了。”
白樂在一旁聲情並茂地講述，墨修邪卻隻是撇撇嘴道：“老家夥，你還挺八卦啊，這又是在哪裏看的盜版小說？”
“沒情調的小屁孩，還有…你剛才叫我什麽？看來我還沒有把你調教好啊。”
就在兩人拌嘴的同時，韓鬼兒的身邊又發生了異動，在耳邊呼嘯的風突然安靜下來，連雲層都在此刻停止了移動，陽光如同顏料般把雲朵渲染成白金色。
韓鬼兒柔順的發絲開始瘋狂生長，纏繞著手指，暗紅色的絲線連接著周圍的雲朵，細線在雲層間互相交錯，很快就覆蓋了整個帝都。
幾分鍾後，韓鬼兒在半空中飄落下來，她對著兩人麵無表情的說道。
“走吧，我們去下一個地方。”
“喂，這就完事了？雨呢，我也沒看見啊。”
韓鬼兒沒理會墨修邪，獨自一人離開了這裏。
被對方無視的墨修邪剛要說話，一滴涼涼的水滴落在他的臉龐上，他轉過身，所見的景色是白日籠罩著如絲如紗的細雨，如同連接天際的絲線垂落到城市。
這場人們日夜期盼的雨終於落下。
“你不去看看她嗎？”
白樂用胳膊肘杵了一下齊小羽說道。
“她不是小孩子了，我也不是可以一直保護她的家長，亞瑟這個人已經死了幾百年，這就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不管她背負的命運有多麽沉重，她都必須學會變得獨自強大。”
“切，說那麽多，之前還不是費力救她，你真的要我跟著這個女娃子？你和墨修邪的口頭承諾，不也是為了讓他保護這個小丫頭的安全。”
“強大是需要時間的，我讓墨修邪跟著她是福也是禍，我隻是在她獲得力量前先給予她自保的能力，她能否理解我全憑自己的意誌，僅此而已。”
齊小羽的聲音停了停，然後麵對著白樂認真說道。
“不過我相信，旱魃一族絕不會就此沒落的，韓鬼兒雖然生性頑劣，也有幾分她父親的模樣。”
“赤鞘嗎？”
白樂仿佛也被勾起了一段往事，麵容凝重：“那是個讓我都自愧不如的男人啊，真懷念他還活著的日子。”
韓鬼兒自然是聽不到倆人的交談聲，她的注意力全都放在墨修邪身上，因為此刻墨修邪渾身上下纏滿了白色紗布，還是十字架形狀，隻有兩隻眼睛和幾根手指露出來。
“喂，你這是搞什麽呢，新造型嗎，木乃伊風格？”
鬼兒試探著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沒想到下一秒墨修邪頓時疼得渾身抽搐，連身體都無法控製。
齊小羽發現這一幕：“你下手未免也太狠了，他好像跟死了沒什麽區別。”
“哈哈別小瞧龍族的生命力，我對付龍類，甚至比和人類交戰更輕鬆，我們的身體結構有哪些優勢和弱點，我實在是太過了解。”
聽見白樂的回答，齊小羽突然想起一句話叫做最了解你的人永遠是你的同類，從結果看確實是這樣。
“差不多是時候解開你和我的契約了。”
齊小羽伸出手，一層一層的魔法光圈如同花瓣綻放圍繞在他的手心，這是高等封印術，白樂學著他的模樣，也在手掌上顯現出封印的輪廓，隻是紋路正好相反。
兩隻手貼合在一起，兩道封印結構契合，好比一把鑰匙對應進門鎖般順利，齊小羽稍微用力，這道封印便瞬間破碎。
與此同時，白樂也能清楚感受到體內的某些東西消失了。
“這幾百年的磨損連封印的力量都變得如此鬆動，其實你完全可以自己的力量擺脫吧。”
“如果是我們剛見麵的時候，或許我會那樣做。現在嗎，一個死人的封印術，解不解開又有什麽區別呢。”
“好了，剩下的事情就都交給你了，你們同為一族，我相信你能比我這個人類做得更好。”
齊小羽拍了拍他的肩膀，再沒有說一句話，而是默默轉身，慢慢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裏。
其實白樂心中全都明白，從遇到韓鬼兒的那一刻開始，齊小羽便已經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他不是亞瑟，而是漆黑聖典的靈體，是齊銘的魔具，是名叫齊小羽的非人之物。
也算了卻一樁心事吧，白樂搖搖頭，不再讓自己想這些傷感的事情。
他走到韓鬼兒附近，韓鬼兒蹲在地上，把臉埋在頭發裏，讓風吹起她惹眼的赤紅長發。
白樂很少與人交流，想要開口也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已經回去了吧。”鬼兒突然問道。
“嗯……”
簡單點一個字，白樂猶豫了好久才回答。
“真好，嘮嘮叨叨，要煩死人了…”鬼兒吐槽一句還不解氣，繼續說道“什麽沒有力量保護我，分明是找個無聊的理由扔下我罷了，當初明明說會替父親照顧我的，誰家的父親扔掉自己的孩子，他就是一個超級無恥的騙子……”
隻留下鬼兒的聲音，她一句接一句的宣泄對齊小羽的不滿，聲音漸漸染上一絲細微、無法察覺的哭腔。
慢慢的，顫抖的哭聲變得一發不可收拾。
韓鬼兒把手放進自己的頭發裏反複擦拭，眼淚在手背上留下水漬，她抬起頭，克製已久的情緒突然爆發，淚水折射著陽光落下。
“可是為什麽我會變成這樣，為什麽他不要我了，為什麽一定要扔下我……”
木頭人白樂是不會哄孩子的，他也無法像齊小羽那樣照顧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地在她身旁陪著她。
一周後……
齊鳴在家裏看電視，和劉德爽約定好的時間是在三天後搬過去，今日無事可做，齊鳴打算在床上躺個一整天。
沒辦法，天氣實在是太熱了。
“根據近日氣象台報告，帝都附近持續發布高溫預警，有專家表示，持續的高溫可能與臭氧層……”
“無聊。”齊銘按下遙控器開關換成了別的頻道，有人說了，二十一世紀最大的謊言就是專家建議，我們不必出手，他們甚至會自己駁倒自己，齊銘根本不打算聽他們的話。
“但是這個天氣為什麽會如此反常呢，而且沒有任何發動魔法的氣息，不像是人為控製的。”
他轉過身看向齊小羽問道“喂，小羽，你知道原因嗎？”
“問我幹嘛，我又不是學地理的。”
“可是你活得久啊，經驗豐富自然懂得就多了。”
“不知道……”齊小羽想了一下接著說道：“不過…我有預感，很快就會降溫的。”
另一邊，在帝都至高點的一棟樓頂上，白樂，墨修邪，鬼兒聚集在一塊，他們的身上已經換上了妖族特殊的服飾，鬼兒穿著一件錦雲火炎長袍，她的身體完全恢複正常，高挑的身材即便是在衣服下依舊隱約可見，雙瞳內有赤芒閃爍，所有的迷茫已經被一掃而光。
“大小姐，明天我們就要離開這裏了，你說你有什麽事要做就抓緊吧。”
鬼兒沒有回答墨修邪，她的眼眸凝視著天空，老龍白樂躲在兩人後麵，他的手裏拿著一瓶散發冷氣的冰鎮可樂，一邊用扇子給自己吹風。
這座塔是方圓幾十裏最高的建築物了，在這個位置可以俯瞰很遠的距離，包括韓鬼兒生活在這裏的家。
一棟款式老舊的拆遷樓，也許用廢墟來稱呼會更加貼切。
為了避免身份問題，樓房周圍沒有任何人居住，隻有不知道從哪裏搞來的，最普通的生活設備，它記載了韓鬼兒幾百年來孤獨的生活，而今天她要離開這座城市。
“再等一會兒吧……”
韓鬼兒突然回應一下。
“等什麽？”墨修邪問道。
“等風停下來。”
風停下？墨修邪活了這麽多年都沒聽過如此離譜的要求，這裏可是帝都塔頂，在這個位置風怎麽可能停下來呢？
除非見鬼了……
然後墨修邪就真的見鬼了。
韓鬼兒的赤紅甲背後驟然燃燒起來，更加離奇的，隨著火焰燃燒著的赤紅甲，韓鬼兒的胸口變得通紅，仿佛一枚小型太陽凝聚在體內，盡管在萬米高空，墨修邪也能感受到灼熱感撲麵而來。
這是搞什麽鬼？要自爆嗎？
“這是旱魃一族的天賦秘術，名為日照晴雨的降雨之法，小黑你還是太年輕，竟然連這都不知道……”
在墨修邪身後的白樂撫摸著胡須，接著說道。
“我來給你講一個妖族小故事吧，旱魃與應龍是遠古大妖，世界誕生之初，神樹賦予萬物神性，旱魃為火，應龍為水，《萬妖譜》中記載旱魃所到之處，土地幹涸千裏。”
“然而旱魃一開始並非是妖，女魃本是天上神族，她從神界降臨和應龍齊心協力，帶來風雨日光，幫助人族五帝建立起強大的部族，長達幾百年的相處讓女魃愛上了應龍，並在不久後結為夫妻。”
“大戰期間，蚩尤忌憚女魃和應龍的力量，設計將應龍囚禁於九華山，女魃救夫心切，擅自解開了神族封印，雖然救出了應龍卻墮落為妖，而變身後的妖魃深知應龍對妖族的輕蔑，甘願守在昆侖山不再出現。”
“後來，涿鹿決戰時，妖魃擔心應龍安危趕到戰場，敵方擅長雲雨的巫師妄圖借用大澤之水塗炭生靈，妖魁正好趕在應龍落敗的關口，她現身高川之上，憑借一人之力蒸幹了大澤之水。”
“戰爭結束後，妖魃無法再控製體內的妖力，遊走千裏回到昆侖山，然而途徑之地旱地千裏，終於變成了人們口中的旱魃。人們求來應龍討伐妖物，在交手過程中應龍認出了旱魃的真實身份，可是兩者的立場已然不同，應龍看著眼前日思夜想的女子卻不敢相認，最後還是放任旱魃離開，而旱魃萬念俱灰，最後還是將自身囚禁在昆侖山中。”
“此後的歲月中，在昆侖山中忍受寒冷的旱魃時常默念，吾本神女，奈何為妖，可是這一切，應龍卻再也不會聽見了。”
白樂在一旁聲情並茂地講述，墨修邪卻隻是撇撇嘴道：“老家夥，你還挺八卦啊，這又是在哪裏看的盜版小說？”
“沒情調的小屁孩，還有…你剛才叫我什麽？看來我還沒有把你調教好啊。”
就在兩人拌嘴的同時，韓鬼兒的身邊又發生了異動，在耳邊呼嘯的風突然安靜下來，連雲層都在此刻停止了移動，陽光如同顏料般把雲朵渲染成白金色。
韓鬼兒柔順的發絲開始瘋狂生長，纏繞著手指，暗紅色的絲線連接著周圍的雲朵，細線在雲層間互相交錯，很快就覆蓋了整個帝都。
幾分鍾後，韓鬼兒在半空中飄落下來，她對著兩人麵無表情的說道。
“走吧，我們去下一個地方。”
“喂，這就完事了？雨呢，我也沒看見啊。”
韓鬼兒沒理會墨修邪，獨自一人離開了這裏。
被對方無視的墨修邪剛要說話，一滴涼涼的水滴落在他的臉龐上，他轉過身，所見的景色是白日籠罩著如絲如紗的細雨，如同連接天際的絲線垂落到城市。
這場人們日夜期盼的雨終於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