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楚靜秀瞪大了眼睛。


    真的嗎?


    真的嗎?


    好像是真的。


    她想起那天大雪,楚妙爾拿著那張黃色符紙,穩穩貼在自己額頭上的情景,心裏不由一悸!


    “母後,小十七可不是妖,她是天仙轉世,故有神靈護她左右。”


    皇太後張著泛白的嘴,愣愣地望著他……


    敢情自己要死了,他也聽不進自己一句話?


    “二皇子他……如何了?”她岔開了話題。


    嶽武帝如實道:“他在野豬嶺起兵造反,一心想殺了朕和小十七,已被朕拿下送進了地牢。”


    “皇帝,他定是得知哀家被小十七所害才亂了心智,才做出這種大逆不道之事,請皇帝念他孝順,且文武雙全的份上,饒過他這一回。”


    “咳咳……”嶽武帝清了清嗓,劍眉微攏,轉頭問一旁的太醫,“皇太後的精神,朕看著還可以,繼續用藥吧。”


    “皇帝……”


    “母後,你少說話,朝中的政事兒臣會一一處理,您老就不必操心了,先養好身體重要。”


    嶽武帝決定不再繼續坐下去了,他起身,對太醫認真道:


    “照顧好皇太後!”


    太醫跪地,“是,皇上。”


    皇太後見他背著手冷冰冰地離開,氣得咳嗽一聲,吐出一口死血來……


    當夜,皇太後薨!


    壽康宮哭聲一片,白燈籠掛起……


    第二天,小十七沒有回來。


    信使騎馬來報,說十七公主準備治好楊老夫人的眼睛後就回宮,望皇上恩準。


    嶽武帝想都未想,立即恩準!


    他決定還是等皇太後下葬了,小妙爾再回來吧,讓她和賢妃待在大陽城多開心幾天。


    “娘娘,小公主真的不回宮了?”


    景仁宮,嚴嬤嬤有所擔憂地問。


    薑皇後點了下頭,“按理,皇太後去世,皇親國戚都得回京城吊唁,可本宮聽說,這皇太後臨死前還想讓皇上處治掉小十七,故皇上便不想讓妙爾回宮了。”


    “也是,這皇太後如此恨著我們的小公主,定也不想再見到她,隻不過……”


    嚴嬤嬤頓了頓。


    “隻不過什麽?”薑皇後望向她。


    “娘娘,你忘了,再過十天半月就是新歲了,皇宮要祭祀,拜祖,你不想讓小公主回宮參加嗎?”


    薑皇後這才覺得楚妙爾長時間待在外頭不行,思忖片刻說:


    “那就等她治好了楊大夫人的眼疾,再派人去迎她們母女回來。”


    ……


    楊大夫人的眼睛已經複明了。


    楚妙爾沒有理由再留在在大陽城。


    想著手上還有許多“案件”要去代辦,遂向賢妃提出回京城。


    一聽女兒和外孫女要離開,楊老夫人又傷心難受了,說自己的眼睛雖然看得見了,可眼淚一流,看人又模糊了。


    楚妙爾知道她這樣,是想讓自己留下來多陪伴她幾天,遂答應再玩兩天。


    這天,天氣晴好,楚妙爾從眾多狀紙中抽出一例,查出一被告人就是大陽城縣令的小舅子,遂帶著兩個小跟班來到了縣衙門。


    林縣令聽得外麵一聲鼓響,有衙役飛奔過來稟報,說十七公主來告狀了,嚇得雙腿一哆嗦,揮著手讓自己的夫人快點把裝金銀的箱子打開。


    “小公主是來要銀兩的嗎?”


    林夫人抱著錢箱子,兩隻眼瞪得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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