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修士仿佛早已做好決定,語氣堅定地回應:“仙子,若非你出手搭救,家母早已撒手人寰!此生別無所求,唯願陪伴母親安度餘生。我願意協助仙子,其實也是為了報答自己。”


    封瀾滿意地點點頭:“好,孔深,待此事圓滿後,我保證你母子二人的安全無憂。”


    孔深深深一拜,感激不盡:“多謝封仙子大恩大德!”


    隨後,封瀾離去了小築。


    次日清晨,早朝結束後,封北倉返回府邸途中,遭遇一名擋住了他道路的男子。


    當他看清那名男子的臉龐時,不由得吃了一驚。


    男子見狀立刻跪下,雙手中高舉一封信函:“封將軍,小人有一事稟告!季月女子及其父合謀欺騙將軍,原來當年她懷有小人的雙胞胎兒女,卻將其罪責推諉到將軍頭上!”


    喧鬧的大街上,得知此事關聯封將軍之人紛紛聚攏過來。


    男子的話音剛落,封北倉麵色陡變。


    “休得胡言!”兩名侍衛立刻拔劍指向孔深。


    孔深不慌不忙,膝蓋貼地,依舊高舉書函:“封將軍,當年季月為了保住她在將軍府中的二夫人地位,竟派人欲置我於死地!如今人證俱在,我都已送往京兆府備案!”


    “證據也已遞交京兆府!倘若這些還不足以證實一切,將軍不妨瞧瞧我的麵容,是否與季月所育之子封鵬如出一轍!”


    信箋上記載著昔日他們如何因季月之父的幹預而被迫分離,季月為保全封輝與封青青身為修煉者的身份秘密,竟派遣刺客殺手孔深遠離塵世。


    這十數載間,愛人離去的痛苦令他痛徹心扉,如同身處煉獄!


    他攜母一路逃遁,在逃亡途中,其母不幸遭刺客重創,幸虧得到封瀾這位靈修者相助,不僅救治了受傷的母親,並將刺客孔深送交至京都守衛府處置。


    否則,他恐怕已魂歸幽冥。封北倉麵色鐵青接過那名男子遞來的信函,看清內容後,憤怒燃燒胸膛,下令道:“將此人押解,直赴京都守衛府尹處!”


    兩名修士隨即將孔深押解而去。人群中有人目光犀利,大聲喊道:“哎呀,這個男子跟封家長子封鵬長得幾乎一模一樣呢!”


    “天哪,季月那個女子膽大包天,居然敢算計封將軍!”


    “沒錯,她在將軍府享受了多少年的榮華富貴,原來她的這對子女都不是封家血脈啊!”


    “真是太過分了,封將軍在外抵禦妖魔,季月卻在國內栽贓他未婚先孕之事,實在無恥至極!”


    “誣陷國家柱石之臣,此罪當誅!”


    街頭的聚仙樓內,封瀾坐於其中品茗。市井之言紛紛落入她耳畔。


    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笑意,凝視遠處乘馬車而來的封青青。封青青與封北倉的隊伍正麵相遇。


    看到父親的馬車,封青青興奮地下了馬車,歡聲道:“爹爹,女兒正好想回府探望您呢!”


    封青青笑容燦爛地說著。封北倉則以冰冷的表情打量著封青青,他先前竟未察覺封青青與封鵬麵貌的相似之處。


    看著封青青那張酷似季氏的容顏,他的心頭憋悶,甚至未對封青青作出回應。封青青注意到被士兵押解的孔深,驚呼一聲:“哥哥!”


    孔深抬眸看向封青青,封青青也被他與封鵬極度相似的容貌嚇得一愣。


    封北倉聽到封青青喚孔深為哥哥之聲,緊握拳頭,冷哼一聲:“走!”


    馬隊隨即向京都守衛府馳去,留下封青青一人愣在當地。


    路旁圍觀之人早已將封青青與封北倉間的對話聽得分明。


    “恐怕她還沒意識到自己已不再是封家千金了吧!”


    “確實,原來不過是孽緣所生的賤民之女!”


    “唉,真是愧對將軍府這些年來的養育之恩呐!”


    封青青聽到路人陰陽怪氣的話語,心中一片茫然,尚未明白究竟發生了何事。於是,她擺出了將軍府千金應有的威儀,對著路人怒喝:“你們這些平民百姓胡說什麽亂七八糟的話!”


    長街上,興隆酒樓的老板娘李翠蓮早就對封青青的傲慢行徑不滿。她依仗自己是將軍府庶出的身份,一貫瞧不起這些商賈。


    封青青與其兄封鵬每次光顧她的酒樓,總是空手而來,從不付款。如今得知封青青的真實出身,李翠蓮怎能忍受得了。


    她親眼見證被押走的男子與封鵬容貌一般無二……


    李翠蓮,一名修煉至煉體境中期的胖碩婦人,趾高氣昂地逼近封青青麵前,她肥大的手掌忽然間摘掉了封青青頭上鑲嵌靈石的金發簪,同時奪取了她手腕上流轉內力波動的金手鐲。


    “你膽敢何為!”封青青毫不示弱,祭出自身的微弱靈氣試圖反擊,卻被李翠蓮迅速擒住手臂。


    李翠蓮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笑容,嘲諷道:“哼,青青仙子隻因出身於軍王府的旁支,便如此盛氣淩人,頻繁在我這靈玉酒樓白吃白喝,今日便是清算之時,小心你的修行之路就此斷絕!”


    話音剛落,她運足力氣,一帶之下,封青青便狼狽地摔倒在布滿靈石碎片的地麵上,華麗的法袍也被撕裂開來。


    周圍的修士們發出一陣嘲笑之聲。封青青憤然起身,瞪向李翠蓮,怒喝道:“你知道我是出自軍王府的弟子,竟敢公然出手傷人,叫你們酒樓的修士出來,我要毀掉這裏!”


    封青青身後的四位朱家守衛立刻躍出,欲要教訓李翠蓮。


    然而李翠蓮麵色不改,輕輕後撤一步,酒樓之內頓時走出十幾名修為在煉體境後期的壯漢。


    李翠蓮滿臉怒容,身形一縱,大聲喝斥:“此女子與她兄長屢次在我酒樓強行蹭飯,竟還假扮軍王府的公子和小姐,看看你們這對無能之輩,有何資格自稱軍王府之人!給我狠狠教訓他們!”


    刹那間,十幾名壯漢紛紛揮舞起凝聚靈氣的拳頭,直撲封青青及朱家四守衛。


    李翠蓮心中暗自冷笑,雖然對軍王府有所顧忌,但她深知此時的朱家已不再是昔日那個有權有勢的家族,若知曉封青青的真實身份——並非軍王府嫡係血脈,恐怕朱家會對封青青采取更加狠辣的手段。


    封青青對自己的出身堅信不疑,她從未想過自己並非真正的軍王府弟子,因此,一直以來生活在富貴之鄉的她,自然認定眼前這位老板娘不敢對她下手。


    封青青指著李翠蓮的鼻尖厲聲喝道:“妖婦,你們膽敢動手,我乃軍王府弟子,誰敢碰我一根汗毛!那些吃的喝的,不過是給你們這些凡夫俗子賞臉而已。”


    封青青眼前是一片黑暗,她掙紮著從地上爬起,卻再次被拽住。


    拳頭如疾風驟雨般擊中她,將她砸倒在地。


    “啊,你們終將為此付出代價!”封青青怒吼。


    傳說中,群體的罪行難尋追責,那些早已不滿封青青的人,紛紛加入了對她施暴的行列。


    “這女子並非善類,倚仗權勢,欺淩無數!”


    “打她!”


    封青青的腦袋被塞進一個麻袋,遭受無情的拳打腳踢。朱家的四位守衛也未能幸免於難,同樣遭受到了猛烈的攻擊。


    不久,京兆府的執法衛隊趕到,群毆的人群四散逃竄,封瀾這才悄然離去。


    奄奄一息的封青青被帶到了京兆府。她看見封北倉麵色鐵青地從府中走出。


    封青青拚盡全力嘶喊,“父親,救我!”


    封北倉冷漠地瞥了她一眼,遍體鱗傷的她無一處完好。


    封北倉皺眉,盡管封青青是他一手養大的“女兒”。他對京兆府尹劉思齊說道:“請劉大人派醫者為她診治,至於她的罪行...你們自行處理吧!”


    劉思齊躬身應道:“封將軍放心,下官必將公正辦理!”


    封北倉微微點頭,拂袖離開了京兆府,他一刻也不想再停留。


    剛才,他發現了季月與孔深的信件,其中透露了她懷孕的實情,以及她婚後策劃殺害孔深以滅口的陰謀。如果不是孔深身為季家衛隊長,武藝超群,可能早已喪命在季月手中。


    過去十幾年,季月雇傭了不少殺手試圖滅口,有的被孔深斬殺,有的被封瀾追蹤到,送入了京兆府的牢獄。那些殺手,封北倉一一見過。


    季月這些年所作所為,連同封青青的行徑,包括她們設局陷害封瀾,導致朱投源險些侵犯封瀾的事件,他都一清二楚。


    這些醜事令他感到極度惡心,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多年鎮守邊疆,家中卻上演了這樣的悲劇。


    封北倉眼眶泛紅,想起封瀾這些年遭受季月母女和封鵬的欺淩,卻從未向他求助,心中痛苦不堪。


    他走出京兆府,仰望天空長歎,“薛偉兄,是我辜負了你!”


    當年,他給封瀾更名,希望她能享受將軍府千金的尊榮,不至於因缺少父愛而被人輕視。然而他萬萬沒想到,封瀾過得並不如意。


    想到這裏,封北倉心如刀絞。


    他在心中做出了決定!


    ......


    好事不出門,惡事傳千裏。


    季月陷害封將軍之事,瞬間成為定安城熱議的焦點。


    封青青因圖謀加害封瀾而被囚入重牢。


    次日,朱家聽聞此事後... ...


    紫菱澤怒斥:“蒼藍之女封青青,果真蛇蠍心腸!她的那個神秘的暗火母親也絕非善類!”


    紫菱澤的父親沉聲道:“封青青真是災星轉世,難怪我兒與她訂下幼年盟約後,紫菱家族便逐漸衰敗!”


    紫菱澤的母親詭笑道:“這個女子最好永世不得翻身,否則看我如何讓她痛不欲生!”


    為了巴結封家,紫菱家族不惜重金款待封青青。


    身為紫菱家族的主宰,她的一切都比不上封青青那奢華無度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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