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兩人說話的間隙,秦綰已經詢問起了球球。


    “球球,碎成兩半了放進靈泉池還能修複好嗎?”


    球球:


    “可以是可以,但耗費的時間比較長。”


    “要多長時間?”


    “至少三十天,這還隻是保守估計。”


    “這麽長……”秦綰蹙眉,同時慶幸還好進來之前讓秦民安留在了外麵。


    不然一家人都被困在皇陵,團困了。


    還好有空間在,他們可以通過空間將裏麵的情形告訴秦民安。


    知道皇帝在哪,西齊那些朝臣們也不至於太過惶恐不安。


    事不宜遲,不能耽擱時間了。


    “哥,試試吧,你去旁邊的耳室修複玉佩,那裏安靜些,我們不打擾你。”


    秦璟年知道妹妹是在告訴自己進耳室悄悄進空間。


    “好,我去試試。”


    上官鴻小心將裝著玉佩遞給了秦璟年。


    秦璟年一到耳室就閃身進了空間,將玉佩放進了靈泉池。


    然後走到係統商城旁。


    剛才那些白光亮起的瞬間,上麵的紋路讓秦璟年有些眼熟。


    他確信自己應該在係統商城的陣法書上看過。


    一個陣法一個陣法的翻過去,終於讓秦璟年找到了白光上相似的陣紋。


    秦璟年一字一字讀出上麵寫的內容:


    “中級混合陣?可為困陣,亦可為防禦陣。


    為困陣時,隻能進不能出。


    為防禦陣時,外物不得入內。


    所以西齊皇帝是陰差陽錯的一不小心把這個混合陣觸發成了困陣?”


    秦璟年都無語了。


    這個西齊皇帝有些倒黴啊。


    “看看困陣的破陣方法是什麽……”


    空間中,秦璟年專心鑽研破陣的方法。


    空間外。


    安靜的主墓室中,忽然響起一陣咕隆咕隆的聲音,響的跟打鼓似的。


    陳雲芝和秦綰齊齊朝聲音的來源看去。


    那聲音是上官鴻的肚子發出來的。


    上官鴻覺得他二十幾年都沒這麽囧迫過,“見笑了,朕要用點飯,二位一起吧。”


    說著上官鴻走到玉棺另一頭,提出一個食盒。


    “朕來的時候不知道要在這裏待多久,所以帶了飯菜和幹糧。”


    上官鴻打開食盒,撲麵而來的食物香氣沒有。


    取而代之是一股飯菜餿了的味道。


    “唔……”秦綰湊的很近,一個沒防備被飯餿味熏了一臉。


    她嫌棄的用手掌扇開鼻子前的飯餿味。


    “你今天上午才進來,主墓室溫度也不高,飯菜不至於餿成這樣吧?


    你看看那肉上麵都長黴了。”


    上官鴻意識到不對勁的地方。


    他進主墓室後沒多久就昏過去了,醒來眼前就是秦綰等人。


    他下意識以為自己沒有昏過去多久。


    可是現在餿掉的飯菜,還有饑腸轆轆的肚子,無一不在提醒他,他昏過去很久了。


    而秦綰剛才說什麽?


    “秦姑娘,你方才說我今天上午才進來?今天是幾月幾日?”


    突然問是幾月幾日,秦綰有些懵。


    這個時空和前世記月日的方法有些不一樣。


    “癸酉月,癸卯日。”


    一旁的陳雲芝忽然道。


    上官鴻:“朕是癸酉月,戊戌日進的這裏,竟然已經過去五天了,難怪朕這麽餓。


    秦姑娘,你為何說朕是今日進的皇陵。”


    秦綰也察覺到不對。


    “皇陵的守墓人說的,還有守墓的將士也說親眼看到你今天上午進了皇陵。”


    “守墓人和那兩個士兵在說謊?”


    陳雲芝下意識是這個想法。


    上官鴻搖頭:“不可能,守墓的人都是對皇室忠心耿耿的人。


    他們祖祖輩輩都是替皇室守陵的人,不會說謊騙人。


    一定是哪裏出了問題。”


    秦綰眯了眯眼,她想她應該知道哪裏出了問題。


    “朱慈厚……娘,肯定是朱慈厚那個狗東西搞的鬼。


    守墓人沒說謊,那就說明他們上午看到的那個皇帝是朱慈厚假扮的。


    假扮一個人,對朱慈厚可不是什麽難事。”


    陳雲芝擰眉想了想,她想到一個被忽略的細節:


    “但是不對啊,上官皇上,你五日前進皇陵的時候難道守墓人和守墓的士兵沒有看到嗎?”


    秦綰:“對哦,皇上你……”


    “朕不是從皇陵入口進來的。”


    上官鴻指了指玉棺:


    “朕是從那進來的,玉棺底下有一條暗道通往朕的寢宮,朕直接從寢宮來到皇陵的。”


    “這麽說就解釋的過去了,囡囡說的對,肯定是朱慈厚假扮西齊皇帝搞的鬼。


    但是他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因我們一家人進皇陵然後讓我們困在裏麵?


    朱慈厚怎麽會知道皇陵主墓室有陣法?


    上官皇上,主墓室有陣法這事整個西齊應該隻有你知道吧?”


    上官鴻點點頭,隨即又不確定的搖搖頭:


    “這事隻會告訴每任皇帝,但有一個人可能知道。”


    “誰?”


    母女倆異口同聲地問道。


    “父皇的姑姑,朕的姑奶奶,宋侯爺的嫡妻。”


    宋?


    這個姓怪耳熟的咧。


    秦綰想到進來之前發生的事。


    “宋家?我們進來之前也遇到了宋家人,就是河西郡王和他的兒子宋淮民。”


    “他們是姑奶奶的兒子和孫子…….”上官鴻想到什麽臉色一變:


    “你們進來前宋家人可有什麽奇怪的行為?”


    秦綰歪了歪腦瓜:


    “和趙丞相唱反調,阻止我們一家人進皇陵找你算嗎?”


    “嗬嗬……”上官鴻冷笑:


    “朕的這位好姑姑,還真是養出了野心不小的兒孫。”


    聽皇帝這語氣就知道這位對那位姑奶奶一家不滿。


    秦綰:“朱慈厚知道皇陵秘密的這件事是從姑奶奶嘴裏得來?”


    上官鴻:“沒有證據的事朕也不確定,但多半是這樣。


    因為西齊皇室在世的人,除了姑奶奶和朕,沒人知道皇室的秘密。


    這秘密姑奶奶本該不知曉。


    但皇祖父在世的時候十分疼愛這位一母同胞的親妹妹,所以將皇陵秘密告訴了她。


    還給了姑奶奶很大的權力。


    父皇在位的時候感受到姑奶奶的權力對他的皇位產生了威脅,一步步消減了姑奶奶的權力。


    她因此對父皇很是不滿,生出了恨意。


    朕猜測他們一家可能與那長生教的朱慈厚勾結上了。”


    秦綰:“朱慈厚是不是故意引我們進來的,看看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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