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有人附和:


    “對,說的對!”


    “就是,現在老百姓連水都快喝不上,那些達官貴人卻每天錦衣玉食。


    他們什麽時候把我們這些普通老百姓放在眼裏過。”


    “就是,說的對!”


    引起其他人一陣群情激奮的討論後,那人再次開口:


    “現在我們唯一的希望就是請出國師大人,隻有國師才能為大月求來雨,才能救天下黎民於水火,才能結束這場可怕的旱災。


    但是現在國師生氣了,他老人家不肯出山了。


    我們必須想辦法讓他老人家消氣。


    所以,現在就…….”


    那人後麵的話還沒說完,前院忽然傳來哐當一聲,那是門被踹開的聲音。


    緊接著傳來官兵大聲嗬斥:


    “都別動!把那個煽動百姓的人抓起來!”


    接著就是一陣雞飛狗跳,四處逃竄的慌亂之聲。


    秦綰釋放精神力透過院牆,發現是京兆府的官差在抓人。


    很好,王梵這個京兆府尹總算沒吃白飯。


    容易被煽動的百姓不能抓,煽動百姓居心不良的人還不能抓麽?


    眼見剛才激情演講的那人躍上了房頂,準備來一個飛簷走壁遁走。


    秦綰冷笑,在那人即將越過院牆的時候,精神力化成拳頭砸在他的腦袋上。


    那人腦袋一暈,砰的一聲直直墜落在地。


    “快,把他綁起來。”


    追捕那人的官兵不知道這人怎麽突然暈過去了,但綁起來總沒錯。


    有一個會輕功的官兵躍過牆頭看見了巷子中的秦綰兩人。


    他趕緊縱身一躍跳下牆頭,彎腰拱手恭敬行禮:


    “小的見過秦公子秦小姐。”


    秦璟年挑眉:


    “你認識我們?”


    “小的是府尹大人身邊的貼身護衛,曾跟著大人去過定王府的認親宴,在宴席上有幸見過公子小姐。”


    他認真解釋道。


    末了又補充一句:


    “剛才多謝公子小姐出手。”


    秦綰微微勾起嘴角,是個聰明人。


    她道:


    “如今像剛才暈過去那人一樣在百姓當中煽動言論的人不少吧?”


    “的確有不少,我家大人出動了府衙所有人手,全城搜捕這些煽動言論的人。”


    “那你們這抓捕成果不怎麽樣啊。


    剛才我和妹妹回城的路上,可是看到不少百姓去城外長春觀祈福,都在說請國師出山呢。”


    秦璟年原本隻是一句調侃的話,誰知這人卻認真的解釋道:


    “公子誤會了,我們抓這些人不是因為他們煽動百姓去長春觀祈福,是因為他們煽動百姓作惡。”


    “什麽意思?”


    秦璟年皺眉。


    “這些人……”似乎覺得說出來都嫌惡心,這人頓了頓才繼續道:


    “這些人說百姓祈福了這麽久,仍然不見國師出山,肯定是前段時間國師金像被毀,國師生氣了。


    百姓必須得給國師供奉3000漂亮的童男童女,國師消氣了才會出山。”


    “媽的,什麽傻逼發言。”


    秦璟年沒忍住爆粗口。


    秦綰卻道:


    “這些人什麽來曆,應該不是長生教的吧?”


    那國師搞這麽一出,對他有什麽好處?


    “小姐聰明,這些人的確不是長生教那個邪教的。


    我們之前抓住了幾個,嚴刑拷打下問出了他們的來曆。


    他們來自一個拐賣人口的組織,出這些餿主意就是為了把那些上供的漂亮童男童女拐走。”


    秦綰:……


    秦璟年:…….


    兩人一頭黑線。


    秦綰冷笑:


    “多事之秋,還真是什麽牛鬼蛇神都敢出來蹦躂!”


    繼續這麽亂下來,大月就真的亂了。


    “哥,快,找立表哥去。”


    陳立在陳雲芝的支持下,在京城最繁華熱鬧的街道開了一家茶樓。


    說是茶樓,其實是茶樓和書鋪的結合。


    茶樓一共有五層,一樓靠門的位置裝成了書鋪的樣子。


    隻賣東闊先生的話本。


    茶樓一樓正中間則開辟出一塊舞台。


    陳立在秦綰的建議下,將話本小說的內容用人物表演的方式演繹出來。


    看到話本中的人物穿上特製的戲服在舞台上表演,這種方式比說書先生單獨一個人說書更有吸引力。


    茶樓開起來後,樓上樓下都坐滿了人。


    有些客人聽了一遍還不夠,還要聽第二遍。


    有些客人則是走的時候順手會在門口的書鋪帶上一本話本走。


    茶樓的生意好,陳立就想著照搬這種方式在大月其他府城多開幾家,每日忙的腳不沾地。


    秦綰兄妹倆找來的時候,陳立正在茶樓最頂層單獨的包廂中聽賬房先生匯報各個茶樓的賬目。


    聽到樓裏的小廝說兄妹倆找他,陳立趕緊起身下樓迎接。


    “嘖,到底是天子腳下,一磚頭能拍死一個權貴的京城。


    外麵旱災都這麽嚴重了,這些富貴人家的人還能每日這麽享受,喝茶看戲,自在的緊。”


    秦璟年站在一樓大堂,看到人山人海的茶樓。


    想到受旱災影響的難民,尤其是那些生生渴死過去的難民,鮮明的對比不禁讓他露出嘲諷的表情。


    秦綰理解他哥的心情,但是“有人的地方就有階級劃分,沒什麽稀奇的,立表哥來了,幹正事去。”


    說著抬腳往樓上走去,陳立正在從三樓往下走。


    三人在二樓樓梯口匯合。


    陳立看到兩人很是高興:


    “表弟表妹,你們終於回京了,好長時間沒有看到你們了。”


    “立表哥,我有事跟你說,找個安靜的地方。”


    秦綰沒時間敘舊,開門見山的說道。


    陳立做了個請的手勢:


    “五樓有專門的包廂。”


    包廂中,核對賬目的賬房先生被請了出去。


    “表妹,有什麽事找表哥,盡管說,表哥能辦的肯定幫你辦到,辦不到的想辦法也要幫你辦到。”


    陳立拍著胸脯一臉嚴肅的說道。


    他這話不是吹牛。


    在京城經營茶樓書鋪幾個月,陳立早已不是當初那個在杏花村隻知道打豬草的陳立。


    來他茶樓的客人非富即貴,陳立每日遊走在這些人中間,結識了不少人脈。


    加上定王府世子妃娘家親戚這層關係在,平日京城有哪戶大戶人家舉辦宴會也會給陳立遞帖子。


    通過宴會陳立結識了更多人脈。


    現在他在京城想辦什麽事還是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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