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家裏的男人也沒了音信,碰壁無數次求助無門的陳大菊終於學乖了。


    她討好的衝秦綰笑道:


    “大侄女,你別害怕,大姨沒別的意思,就是想求你跟知縣大人說說好話,讓知縣大人把你大姨夫找回來。”


    和陳大菊同是一個村的婦人見陳大菊的侄女竟然能在知縣大人麵前說得上話,一個個衝著秦綰祈求道:


    “大菊侄女,我和你大姨是一個村的,看在同村的份上,你也幫幫我們吧?”


    “還有我,還有我。”


    …….


    婦人們七嘴八舌,秦綰被吵的頭疼。


    許知縣給了旁邊的官差一個眼神,官差會意,厲聲嗬斥道:


    “都給我閉嘴, 聽大人說。”


    官差的大刀一拔出,剛才還七嘴八舌的婦人們瞬間安靜下來。


    許知縣先是看向秦綰:


    “綰綰,外麵太熱了,能否借你家的屋子一用?許伯伯要好好審審。”


    “當然可以,許伯伯進來吧。”


    秦綰打開院門,許知縣進了堂屋,官差給他搬了桌椅充當公堂。


    那些婦人們在官差的帶領下乖覺的站在院子中。


    秦璟年摘完西瓜回來看到的就是這副場景。


    看到秦綰站在一邊,秦璟年走過去小聲問道:


    “妹妹,這是在幹啥?”


    秦綰衝許知縣的方向努了努嘴:


    “許伯伯馬上就要開審了,哥你看看就知道了。”


    許知縣讓那個最先撲出來求他找人的婦人起來回話。


    “你家男人籍貫何處,又是如何不見的,詳細與本官說說。”


    那婦人趕緊道:


    “回知縣大人的話,民婦的男人是夏灣村的。


    我家男人去年夏末在縣裏找了一份活計。


    這活計給的工錢高,一個月就有三兩銀子。


    就是吃住都在主家家裏,活沒幹完前不能回家。


    莊稼人戶能賺到工錢就是求之不得的好事,哪管能不能回家。


    前幾個月那主家會每個月按時把銀子給家裏。


    但是兩個月前,銀子突然斷了。


    男人也沒回家。


    不光我家是這樣,我們村很多被那個主家選上幹活的男人都沒回家。


    我們這才發現事情不對勁。


    過了一段時間人還沒回家,不僅如此其他村和我們有同樣遭遇的人家不再少數。


    我們就一起合計著去縣裏報了官。


    當時縣裏的師爺答應幫我好好找,但是過了一個多月,人還是沒有音信。


    今日民婦和村裏人來桃花村打水,意外看到大人,這才想著求大人幫忙尋人。”


    許知縣皺眉,不在少數?


    全國每天都有人在失蹤,但大規模人口失蹤,還是壯年男人失蹤的事情卻很少見。


    許知縣雖然在池州當知縣,但京城消息也沒錯過。


    他知道長生教用活人製作傀儡怪物的事。


    這麽多壯年男人同時消失,讓許知縣不得不往長生教身上懷疑。


    “你們家男人在何處做工你可知曉?”


    婦人搖頭:


    “不知道,主家給的銀子多,主家沒說,我們就沒問。”


    “你剛才說你們每月都去縣裏主家結工錢,那主家在縣城何處?”


    婦人搖搖頭:


    “每個月工錢都是我們村村長去縣裏代領。


    縣裏主家會把全村男人的工錢交給村長,村長再帶回村分發給每戶人家。


    事情發生後,村長帶著我們一起去了縣裏他每個月領工錢的地方,發現那個地方根本沒什麽主家。


    聽周圍的鄰居說那院子一直是被一個租戶租下來的。


    平時很少見人,也就一個月能見那麽一次。”


    “你們村村長可在打水的人群中?”


    陳大菊忙不迭的點頭:


    “在,在的,大人,我們村的村長就是我公爹,他現在應該還在村外的隊伍裏排著。”


    許知縣看了旁邊的手下一眼:


    “去把夏灣村的村長帶來。


    另外問問打水的隊伍裏有沒有家裏男人不見了的,一並帶來。”


    官差恭敬拱手:


    “是。”


    等官差都走了,沒了明晃晃的大刀在眼前,陳大菊心思又動了起來。


    站在院子裏,院中清涼的井水她看到了,灶房時不時傳來的飯菜香氣她也聞到了。


    要是能重新跟陳大花一家搞好關係,她以後就不用大熱天頂著大太陽去排隊取水。


    家裏也不用成天吃糠咽菜。


    看到堂屋角落裏站著兄妹倆,陳大菊想套套近乎,幾步挪了過去:


    “嘿嘿,大侄女,大侄子,你們娘呢?這麽半天了,我怎麽沒看到她?”


    秦璟年對這個蠢壞蠢壞的所謂大姨沒什麽好臉色,不客氣的翻了個白眼:


    “我娘在哪關你什麽事?怎麽,是又想找我娘要一碗血嗎?”


    秦璟年臉上的嘲諷不加掩飾,偏偏陳大菊像是沒看到似的,連連擺手:


    “不是不是大侄子誤會了,我就是很長時間沒見到你娘,想她了,畢竟我們可是一母同胞的親姐妹。


    打斷骨頭還連著筋的親姐妹,哪有什麽隔夜仇,你們說是吧?”


    對於這種人,多說兩句話秦綰都覺得費口舌。


    取她娘的血,差點讓娘中了血咒,無論是無知還是有意,都不值得原諒。


    秦綰拉住還想再說什麽的秦璟年走到許知縣身邊。


    還想套近乎的陳大菊可不敢走到許知縣身邊,壓下心中的不甘,老實的站回人群中。


    院子外傳來一陣嘈雜聲,應該是官差帶人來了。


    聽聲音人還不少。


    許知縣衝站在院子裏的人說道:


    “留下一人作為代表即可,其他人該幹什麽幹什麽去。


    你們家男人本官會派人去找,有消息了就會通知你們。”


    說著許知縣點了最先開口的那婦人,其他婦人全部趕出院子。


    沒辦法,院子太小,站不了多少人。


    “璟年,你家可有筆墨紙硯?”


    “有的許伯伯,我去給你拿。”


    許知縣點點頭,院門口官差帶著一大群人走了進來。


    看到這些人,許知縣眼眸微眯。


    不過是今日排隊打水的隊伍中就有這麽多家人戶的男人失蹤!


    那全縣一共有多少?


    人群烏泱泱走了進來,院子裏站不下,有些人隻能站在院子外麵。


    夏灣村村長也被請了過來。


    頭一次看到知縣大人,村長畏畏縮縮的縮著脖子。


    “你就是夏灣村村長?”


    “是,是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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