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荔拿著一柄錘子,用力將錘子砸向雞骨頭,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在她熟練的動作下,雞骨頭應聲破碎。


    兩隻野貓圍著宋荔,伸著舌頭,迫不及待地想要品嚐這殘渣。可它們不敢造次,直等到宋荔將砸碎的雞骨頭遞到它們麵前,才用舌頭卷舔著地上的殘渣,


    宋冉這邊將去完骨的雞在開水中反複汆燙,直到雞皮泛黃,瀝水控幹。


    接下來,宋冉將生薑和蔥段一起拍扁,揉搓出水。使蔥薑的香氣充分釋放出來,然後將這蔥薑水均勻地抹到雞肉身上。


    再用鹽將雞肉身上上下均勻地塗抹一遍。


    而後開始準備八寶。


    這裏的八寶有糯米、臘腸、幹香菇、花生米、蔥頭、鹹鴨蛋、豌豆和幹蝦。


    先將糯米和鹹鴨蛋黃上鍋蒸熟,


    接著,將臘腸、幹香菇、幹蝦等切成丁。將蔥頭、花生米、香菇粒、臘腸粒下油鍋爆香。


    爆炒後,將這八寶攪拌均勻,塞入雞身。


    原本軟塌塌的雞被八寶塞得脹鼓鼓的,取白棉線將雞肚子縫牢。


    抹上一層油,使雞肉更加水靈。


    然後將雞肉包裹在荷葉中,荷葉的香氣能為雞肉增添一絲清新的味道。


    最後,將包裹好的荷葉雞上鍋大火蒸煮。


    這雞要蒸一段時間,宋冉便溜達著去看她的小毛驢。


    “扣扣~”


    宋冉疑惑,這大中午的,是誰來了?


    宋荔正在逗弄著野貓,站起來,看向大門。


    “哎喲,大妹子,天大的好事!”宋冉瞪著眼睛,她一開門,便看到花媒婆滿臉堆笑地站在門前。


    緊接著掰開她拉著門的手,兩撥人魚貫而入。


    宋荔這次也吃驚了。


    這白修文怎麽又來了?不僅白修文,這次還有另外一個矮壯矮壯的男子。


    花媒婆有些尷尬,她上次來還是為白修文說親,這次再來卻換成了另一個男人。關鍵是,兩人還碰上了。


    不過,誰給她錢,她就幫誰說話。


    可不能讓白家那小子把這親事談成了,不然她這媒婆錢就拿不到了!


    “哎喲,這白大公子咋又來了?上次不是頭也不回地,走了嗎!宋姑娘,你還記著吧?”花媒婆故意提起上次的事情,試圖讓宋冉回憶起那些不好的事。


    白修文這次來可是做足了打算,所謂事不過三。他相信他與宋姑娘,冥冥之中有緣分。不然為啥有這三次相親?所以他來之前心裏麵給自己提了個醒兒,無論如何都要打動宋姑娘的芳心。


    宋冉扶額,這些人又鬧哪出?這一村的適婚姑娘,怎麽淨找她來霍霍。


    “哎呀,可真香啊!”此時,李萬月一副女主人的姿態,順著香氣走向廚房。


    宋荔拍拍兩隻野貓的屁股,它們常吃宋荔的東西,自然和她心意相通。


    這兩隻野貓立刻對李萬月呲牙咧嘴,哈著氣。它們原本就是野慣了的家夥,凶起來的時候確實讓人害怕。


    宋冉說道:“大嬸子,這兩隻野貓野性難改,你別往裏麵湊了,小心撓著你。沒主的東西,到時候都沒人賠你藥費。”


    花媒婆順勢笑道:“哎呀,看來是沒吃飽飯呢,一上來就往別人家的灶台前拱。大妹子,被這人攪和的,都忘了給你說正事兒。”


    說著,花媒婆把一個年輕男子拉到宋冉跟前,那男子羞得一張臉通紅,匆匆看了一眼宋冉,便死死地低著頭,不敢再看。


    “這是李君蘭的侄兒,李慶和。君蘭姐,你來說說情況吧。”


    宋冉爹娘是北方人,身高比較高。這男的往她身前一站,再低著個頭。宋冉就看到他那個光亮亮的腦勺。


    李君蘭上前來,輕輕杵了一下李慶和的腰,笑道:“慶和那就是見人生,性格內斂,你們以後多處處就好了。我家慶和幹活勤快,為人老實,一身的力氣,是犁田的好手。”


    此時,白修文卻笑出了聲。他打量了一眼那男子,從外表來看,這人簡直不是他的對手。再聽剛剛那人的描述,估計大字不識。他覺得他的勝算很大,諷刺道:“又不是牛,要那麽大的力氣做什麽?”


    李慶和聽懂了白修文的嘲諷,他也知道白修文也是來和宋冉相親的。他可不能讓白修文小看了去,在宋冉麵前丟份,“這位大叔,這話就不對了。咱們都是地地道道的莊稼人,沒力氣怎麽管好那些田地?”


    “大……大大叔?”


    白修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個黑娃子,竟然叫他大叔。


    花媒婆樂嗬嗬地笑道:“慶和才十五,叫你一聲叔也不為過吧。大妹子,都說女大三抱金磚,雖然你們倆沒有相差三歲。但姐姐是過來人,這對象啊,還是年輕的好,有勁兒。”她拍拍宋冉的肩膀,眼神中透露出一種過來人的智慧。


    宋冉被花媒婆的話雷得五雷轟頂。


    在場的兩個老男人,也被花媒婆的話氣得滿臉通紅


    白修文大步走過來,站在李慶和身旁。臉上帶著一絲冷笑,眼神中充滿了對李慶和的挑釁。


    李慶和感覺到這白修文直勾勾地盯著看著他,便也抬頭挺胸瞧回去。


    雖然說白修文是比他好看了那麽一點點,但他勝在年輕。花媒婆和他提了醒,這後麵可排著相親,他得抓住這次機會。


    白修文問道:“這位……小兄弟,可曾讀過什麽書?”他故意拉長了聲音,語氣中充滿了優越感。


    “沒讀過,問這個幹嘛?”李慶和梗著脖子回道。


    “可做什麽工作?”白修文不依不饒,繼續追問。


    “種田,咋啦?”


    “又沒讀過書,又沒工作,這日子過下去可謂是死氣沉沉。”白修文搖搖頭,語氣中充滿了惋惜。


    “什麽死不死,說些晦氣話。那你分得清稻和麥?你趕得來牛?你一天能翻多少畝的地?”


    “過日子又不是隻一畝三分地,還得有花和月,宋姑娘你覺得我說的,對不?”白修文轉向宋冉,眼神中充滿了期待。


    “你個老白臉!村子裏邊月亮沒你城裏邊圓?花沒你城裏邊香?說些聽不懂的嚼酸話。宋姑娘,你別他說迷糊話,他就是書讀得多了,給咱們繞彎彎腸子。”


    花媒婆搭話:“就是,咱們都是莊稼人,大妹子咱們還是得務實。”


    宋荔坐在凳子上,雙手輕輕擼著貓貓的頭,目光落在院子裏兩個男子互相攻擊、揭露對方短處的身影上。


    現在看來這場鬧劇,還是挺有趣的。


    “歐——啊——歐啊——歐啊——”驢發出了敞亮的叫聲,打斷了兩男子的對罵。


    宋冉看著驢子,心疼地說:“我家驢子估計餓了,你們也怕是還沒吃飯吧。”


    “是是。”幾人紛紛點頭,廚房裏傳來的雞肉香氣,他們早就饞了。聽到宋冉這樣說,這怕是要留人吃飯。


    “那我就不送大家了,我和我小妹也該吃午飯了。”宋冉微笑著說,目光掃過眾人。


    眾人?


    花媒婆尷尬地笑了兩聲,“那大妹子,你瞧慶和這人怎麽樣?”飯吃不上了,但她這活兒可得做好。


    宋冉瞧這一院子的人,她知道,拒絕這一個,馬上就有下一個來說親,就算她放話出去不嫁,還是會有不少人會舔著臉上門。還不如把條件擺在桌麵上,讓這大部分知難而退。


    “我的好姐姐,我無父無母,我這婚事啊還得靠你這大紅人幫我牽線搭橋。”


    花媒婆一聽有戲,頓時笑得合不攏嘴:“好好。”


    “好姐姐,你得幫我挑個好夫婿。”


    “慶和人就很好啊!”


    李慶和兩眼放光。


    宋冉卻搖了搖頭:“人是好,但我還是喜歡模樣好、個頭高大的。”她的話讓李慶和瞬間泄氣,白修文則整理好衣領,一副勝利者的姿態。


    “還有,年數和我相當的,上下不超過三歲,最好小一點。要是事成了,紅包小不了。”


    白修文僵住:“年紀小,有啥好的?”


    “年紀大了又有什麽好處?幹活容易閃著腰,是吧?慶和弟弟。”


    李慶和被宋冉一點,點頭如搗蒜:“沒錯,沒錯。”


    “秋收過後,我們家準備把田地收回來,慶和弟弟剛聽你說你翻地在行,到時候還得請你幫我家幹兩天活。”


    “沒問題!”李慶和立刻答應下來。


    李君蘭看不起自家侄兒沒出息的樣子,上前去拍了一巴掌,“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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