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威早已收到秦君屹的傳信,直言明早就走,不參與他們的爭鬥。


    那老大利誘不成,就出言威逼:“要是不跟老子合作,老子就讓所有人退到這兒,將你們的物資全搶了!”


    話音剛落,與鍾威一起鎮守的楚翊二話不說,直接一劍封喉。


    對方的喉嚨出現一道血線,盯著楚翊,雙眼俱是恨意,後退兩步直直倒下。


    “老大!”一起過來的幾個幫手趕忙扶住,不消片刻,死不瞑目。


    有個人衝動地朝楚翊怒吼:“我跟你拚了!”


    “老五,別衝動!”其他男人急忙伸手將他扯住,以免白送人頭。


    很顯然,這支流放隊伍臥虎藏龍,不是他們能夠對抗的。


    楚翊的長劍還在滴血,劍尖抬起指向眾人:“識相的,就趕緊滾!”


    幾個來人抬著屍體匆忙退走,沒過多久,群龍無首的堅守一方節節敗退,遁入村尾的空置茅草屋。


    另一方乘勝追擊,搜查的嘈雜聲在寂靜的深夜顯得格外刺耳。


    蘇雲宛煩躁地翻了翻身,秦君屹見狀立即走出房間,朝值守的拾二低語了幾聲。


    很快,外麵的喧鬧聲便漸漸消散,恢複了深夜該有的寧靜。


    蘇雲宛帶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漸漸墜入意識的黑暗中。


    外麵,隨著秦君屹的一聲令下,流放隊伍中三方的防衛人手全部行動起來,施展武力,強行將搜查的人趕回村中心的圍牆內。


    隨後,各方安排值守人員,嚴防牆內的人再到村尾引發騷亂。


    楚翊領了值守一職,楚延也留了下來。


    兄弟倆坐在一棵光禿禿的大樹下,楚延擔憂地看了眼身旁的楚翊:“六哥,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


    楚翊嘴角一勾:“何出此言?”


    “我看你最近一直悶悶不樂,今晚更是暴躁得很,不複往日的灑脫。”


    楚翊沉默半晌,歎聲道:“如今疫病傳播嚴重,沒有心情。”


    實際上,自從他得知蘇雲宛懷有身孕開始,便開始變得鬱鬱寡歡。


    而今見秦若嵐染病,更是擔憂蘇雲宛會被傳染。她現在是雙身子,即便醫術卓絕,也可能會影響到腹中的胎兒。


    心中鬱躁難舒,對撞上來的人就失了耐心,毫不手軟。


    楚延不知他的心中所想,隻當他擔心疫病傳至自家,不由安慰道:“六哥,你別太擔心,我看秦家並未自亂陣腳,想必秦夫人有辦法。”


    深藏心底的人被提起,楚翊不由得怔了怔,心緒泄露了幾分,“她懷著身孕,最該遠離病源。”


    “說的也是,不過秦夫人應該早有應對之法,以咱們兩家現在的姻親關係,肯定會鼎力相助。”說完,楚延四處張望了下,壓低聲音道:“她可是連喪魂釘之刑都可以治愈的人呢。”


    “慎言!”楚翊忽而變臉嚴厲道。


    就在上次黑風山火燒山的時候,楚紹派出他們兄弟倆跟秦家的影衛一起到另一個方向救火,從而撞見了秦君屹攜眾親兵歸來的一幕。


    也就是那一麵,楚延疑竇叢生。一直逮著他追問關於調派親兵之人的身份。


    楚翊幹脆便將真相告訴了他,從此楚延成了楚家少有的知情人之一。


    見六哥如此謹慎,楚延趕忙捂住嘴巴,不再提這事了。


    忽而他心中產生一個疑問:秦四姑娘知道這事嗎?


    *


    次日一早,鍾威派人去跟新占據村中心的人群交涉借道通行一事。


    那群獲勝的流民在淩晨搜查時被驅逐,本就憤憤不平,如今見他們車馬眾多,唯有借道一條出路,就態度極為囂張,揚言要他們支付五百兩銀子過路費。


    彼時蘇雲宛已經起床,正坐到梳妝台前梳頭,秦君屹自告奮勇想為她描眉。


    昔日握劍殺敵的手掌控起石黛,竟是意外地手巧,隻需一筆,便畫出精致的眉形。


    蘇雲宛眼睛朝銅鏡中的男人看去,突然問道:“你是不是給別的女子描過?”


    “怎麽可能!在你之前,我可是連一個同房丫鬟都沒有!”秦君屹直呼冤枉。


    蘇雲宛佯裝不信:“那你怎麽這麽熟練?”


    秦君屹細致地為她描另一邊的眉形,用平靜的語氣說著情話:“你的五官樣貌,早已在我心中描繪了千萬次。”


    “從哪學來的甜言蜜語?”蘇雲宛笑斥一聲。


    “由心而發,哪需要學。”


    “那你還挺有風流潛質的。”


    “宛宛!”秦君屹一秒變臉,傾身上前封住她的唇,強勢的氣息縈繞全身。


    這個吻帶著男性的粗暴和掠奪,幾乎要將她整個人拆骨入腹。


    大掌肆意遊走,燙得像是燃起了火焰,帶著濃烈的欲望與渴求。


    \"唔......\"蘇雲宛嚶嚀一聲,眼底浮現出迷離的水光。


    就在情形漸漸失控時,門外伍少寒來報:鍾威和楚紹來訪。


    秦君屹:“......請他們到堂屋稍候。”


    幾個深呼吸後,他又變回溫潤沉穩、克己守禮的一麵。


    伸手為蘇雲宛整理弄亂的衣裳:“他們此番前來,想必是昨夜獲勝一方氣焰高漲,獅子大開口了。”


    蘇雲宛嗤笑一聲:“真是不知死活。告訴那些人,是乖乖配合我們,還是將好不容易打下的地盤拱手讓人。


    順便提醒一下他們,之前守井的人還在村尾窩著沒動彈,就等著坐收漁翁之利。


    還有,昨夜鍾大人已經交過費用了,一個子兒都別多出。”


    這就好比後世的出租房被轉讓,不影響租賃合同的效力。也就是說租客已經預繳租金,在規定時間內,新房東無權驅趕,更無權再收一次租金。


    眼下情形是搶占而非買賣,但作為獲勝方,必然收獲到不少敗退之人的錢財物資,更不該再朝他們伸手。


    秦君屹寵溺地笑了:“好,都聽你的。”


    蘇雲宛將屋內不屬於原有的物品往空間裏一收,再伸展精神力,去探查村中深井的含水量。


    秦君屹習慣了未雨綢繆,在昨夜飯後,傳信給鍾威和楚紹,讓整個流放隊伍挑回盡量多的水,將所有容器都裝滿。


    深井的易主,並不影響流放隊伍的朝食製作和食用。


    可正因為此,深井的蓄水差點被打得精光。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逃荒變蜜月,我慫恿夫君造反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紅塵之戀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紅塵之戀並收藏逃荒變蜜月,我慫恿夫君造反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