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4-02-03


    一連七日,雲颯沒有召幸任何人,臉皇後也沒有見過他的麵,每日批閱完走著之後,他便如同鬼魅一般消失了蹤影。(.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昭陽殿外,陳芸玲挺著腰趾高氣揚的對這門口的小太監問話。


    “我再問你最後一次,皇上這幾天到底去了哪裏!”陳芸玲的聲音本就尖細,現在急急的問話之下,顯得有些尖利刮耳。


    “奴才……才……不……知道啊。”一個小太監已經身子發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不知道?你日日守在皇帝的身邊,你會不知道皇上去了哪裏?”


    隻見那太監跪在地上,直直的搖頭。


    他確實是不知道的。


    隻是為了活命,不想得罪陳芸玲,說道:“皇上每日批閱奏折,批閱完走著之後便會去禦花園走走,那之後變回了昭陽殿休息了,所以奴才真的不知道娘娘您想知道的皇上去哪裏的消息啊。”


    “皇上日日都去禦花園?”


    “不知道是不是禦花園,反正是往東邊去了,奴才猜測這應該是禦花園吧。”


    “皇上去禦花園的時候,身邊都有誰跟著。”


    “隻有黃總管。”


    黃忠祥?陳芸玲對黃公公的印象似乎不是很清晰,但是總也知道那是皇帝身邊的總管太監。


    “那皇上現在去哪了?”


    “不知道……”那小太監害怕的瞟了一眼陳芸玲,戰戰兢兢的說著。


    “沒用的東西!”陳芸玲瞪了一眼地上的太監。


    那小太監如小雞啄米一般連連的點頭,不敢開罪了陳芸玲,畢竟陳芸玲的脾氣傳得滿宮都是知道的。


    陳芸玲抬腳剛要走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什麽,嘴角露出了微笑,於是才離開了昭陽殿。(.mianhuatang.info無彈窗廣告)


    第二日的夜晚,依舊是皓月當空,這幾日似乎為了某件事情,天公總是十分的作美。


    雲颯腳步輕快,雖然批閱了一天的奏折,但是依舊沒有一絲的倦意,走在路上似乎已經隱隱約約的聽到了那如癡如醉的琴聲。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石子被踢翻的聲音,雲颯停下了腳步,往後瞥了一眼,看見拐角處露出的一抹藍色的衣角,彎起一抹笑容,朝著黑暗中的某個方向,點了點頭,一個黑影不露痕跡的閃過,隨後隻聽得一聲悶響,那藍色的衣角已經飄然掉落在地上了。


    黃忠祥默默的跟在身後,不敢多說一句話。


    一連七日皇上都隻往這個地方跑,並且下了命令不能說出去,可見皇帝對那名撫琴的女子很是重視。那麽跟在身後的被發現的人就隻有這個下場了,雖然憐惜又一個生命消失,但是也不敢多說話。


    帝王之心,從來都是最難猜的。


    嬌蘭殿


    “小廈子回來了麽?”陳芸玲若有所思的將一塊糕點往嘴邊送。


    “回娘娘的話,還沒有呢。”回話的是陳芸玲身邊新近得寵的一個內侍太監,如今是嬌蘭殿的領頭太監,叫李敬歡。


    “去看看怎麽回事,都已經一個時辰了,不會出什麽事吧。”


    “娘娘自然是不會出事的,小夏子辦事情一向謹慎。”


    “嗯,可是我總是有些放心不下。”陳芸玲蹙著眉頭,一雙秀眉皺著。


    “那奴才去看看。”那李敬歡低頭說道。


    “嗯,去吧。”陳芸玲扶著額頭,揮了揮手說。


    她的心裏不知打為何總是有些不安,但是卻又說不上來為何不安。


    約摸過了一刻鍾左右,李敬歡回來了,臉色卻是煞白的,見到陳芸玲的時候,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陳芸玲被嚇了一跳,轉身看到李敬歡跪在地上,忙問道:“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奴才……奴才在禦花園發現了小夏子的……的屍體!”


    “什麽!”陳芸玲一個眩暈,差點就要倒在地上,身邊的碧落忙將她扶住了。


    “娘娘,您先坐下。”碧落扶著陳芸玲坐下,遞過去一杯茶水說道,“您壓壓驚。”


    陳芸玲從小嬌生慣養的,從沒有見過死人,卻不曾想自己的人在她的吩咐下做事竟然死了,她的心裏如何能不受驚嚇。


    “娘娘,碧落勸過您,不要這樣做,但是您如何不聽,還如此急躁呢。”


    “皇上都已經七天沒有來嬌蘭殿了,這太不正常了,我怎麽能不急呢,我肚子裏的隆重竟然也留不住皇上的心,一定是有那個狐媚子趁著我懷孕的時候勾引了皇上去了。”


    “就算真的如此,娘娘您也不能讓人去跟蹤皇上啊!”


    “你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事情都已經發生了,皇上一定知道了,不然小夏子也不會有那個下場了。”陳芸玲急的要流出來了,突然一把抓住碧落說,“碧落,你說皇上會不會知道了我派人跟蹤他,你說皇上會不會就再也不理我了,嗚嗚嗚……”


    “娘娘,您先別急,皇上沒有派人來興師問罪,就一定不知道這件事情,至於小夏子的死可能是個意外,您不用太擔心了,小心肚子裏的皇子收到驚嚇。”碧落也是憂心忡忡的,小夏子的死不一定是個意外,她這樣說不過是為了安慰陳芸玲,想讓他穩定下心神罷了,至於小夏子怎麽死的,現在沒有時間去追究了。


    “嗯嗯嗯……寶寶,娘錯了。”陳芸玲的手撫摸著平坦的小腹,喃喃自語。


    “李公公,小夏子是怎麽死的?”


    “聽打撈屍體的內侍們說是因為夜晚行路不小心,摔倒了河裏,不疏水性而淹死的。”


    “好了,你下去吧。”碧落讓李敬歡退下了,看著依舊有些瑟縮的陳芸玲,她說,“娘娘,您也聽到了,小夏子是不小心摔死的,與您沒有關係,跟蹤皇上的事情您也不要再繼續了。”


    “嗯!”陳芸玲此時仿佛一隻受驚的兔子,六神無主的回答著,“但是我總感覺這件事情有誰在背後默默的操縱著。”


    “嗯?”碧落有些驚訝與陳芸玲的最後一句話,“娘娘,您什麽意思?”


    “七天,按理說皇上勢必會召幸妃子侍寢的,就算皇上不召幸,那麽太後也會逼著皇上寵幸妃子以誕下龍種。但是七天裏皇上沒有召幸過任何一個妃子或者秀女,這難道不奇怪麽?”


    “那麽您覺得是怎麽樣的?”碧落頓了一頓。


    “皇上一定是被那個宮女迷惑住了,他的昭陽殿裏說不定就藏著呢!我一定要找個機會把她揪出來!”陳芸玲的眼神似乎看到了昭陽殿裏的金屋藏嬌,眼神中帶著惡狠。


    “娘娘,您聽奴婢一句勸,切不可這樣處理這件事情。”


    “那你說要怎麽辦,眼看著我就要失寵了!”


    “您沒有失寵,這幾日皇上不是沒有來您這嬌蘭殿,就連皇後的鳳棲宮都沒有去過,宮裏的任何一個妃子都沒有見過皇上更別說是侍寢了,所以您現在無需擔心,我想這件事情我們還是以不變應萬變。”


    “以不變應萬變?”陳芸玲疑惑的望著碧落。


    “是的,您如今懷著龍胎,皇上必然不會讓您失寵的,但是其他的妃子和秀女就不一定能忍得住了,這件事情我們不要做出頭鳥,自然會有人去查這按事情,我們隻需要靜靜的養好胎兒,坐等消息就是了。”


    “我當真不會失寵麽?”陳芸玲不放心的又在問了一次。


    “是的!”看著碧落那肯定的眼神,陳芸玲才稍稍放下心來。


    她拉過碧落的手,看見碧落的手上還有這凍瘡的傷口,才心疼的說道:“碧落,都是我讓你受苦了,要是沒有你我該怎麽辦呢。你這手……好些了麽?”


    碧落垂下眸子,回答:“嗯,好些了,娘娘不用擔心。”


    陳芸玲關切的問道:“已經上了藥了麽,我讓碧雲去給你到太醫院拿些藥膏來吧。”


    碧落的眼神一疏忽的躲閃,有些吞吐的說道:“娘娘……不……不用了,我已經……擦過藥了。”


    “我看看。”陳芸玲將碧落的手放在手心,端詳著說道,“嗯,確實是好多了,你用的什麽藥膏,看這樣子連疤痕都沒有留下呢,你的手一向是很漂亮的,要是因為凍瘡留下了傷疤那可牛不好看了。”


    “謝……謝娘娘關心,碧落隻是……隻是去太醫院要了一些藥膏,擦上就好了,也沒有怎麽留下疤痕,不過奴婢本就是幹粗活的人,留不留傷疤的都沒有什麽關係。”


    “怎麽能這麽說呢,你以前也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我一直都很羨慕你的一雙玉手的。”


    “娘娘,不說這個了,碧落去給您端安神茶來,夜色也晚了,該入睡了。”


    “嗯,好。”陳芸玲將碧落的手放開,碧落迅速的收回了手,好似生怕陳芸玲發現她手上的秘密一般。


    碧落走出去了,夜色裏,她拿起自己的左手放在月光下看著,她的手很漂亮,纖長白嫩,就是常年幹著活已經起了一些繭子。此時她的耳邊突然想起了那個夜晚那名女子對自己說的的一句話――“這樣柔荑般的手應當是撫琴弄花的,卻如何要去服侍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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