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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的毒蛇絞殺七彩雀鳥的圖案繪製在暗紅色的畫布上,看起來陰森可怖。


    紅袖和白芷二人看著圖騰震驚不已,連忙把神龕恢複原狀,火速離開了雲府把這個發現告知給了顧琳琅。


    “雲家用神龕供奉著那幅毒蛇絞殺雀鳥的圖騰?”顧琳琅聽到紅袖,白芷兩人的回報稍顯詫異。


    顧琳琅雖然知道雲家在這次的事件裏扮演的角色不簡單,但是她隻以為雲家是歸屬於二皇子薑乾陣營,為其斂財,卻不曾想雲家居然是南夷人。這樣就更加說明薑乾與南夷之間有著不為人知的秘密關係。


    既然雲家是南夷的人,那雲家把族中的女子送進稽鐵司高官的後宅那就其心可昭了。


    顧琳琅心中駭然拿起筆就在書桌擬好書信,將墨汁吹幹細致的折好信箋放入信封中封好,遞到紅袖手中,交代道。


    “用最快的速度把消息傳回京城,讓龍甲軍盯緊薑乾和京中稽鐵司官員的府邸。有任何的異動就讓白芍用海東青傳信給我。”


    顧琳琅托著腮看著窗外這是她思考問題慣用的動作,外麵淅淅瀝瀝下著小雨,這雨從自己來到雲州就沒停過,今日越發的大了。


    既然雲家是南夷人,那那艘貨船會駛向何處也就不言而喻了,南夷,那艘貨船駛向的一定是南夷。


    薑乾將稽鐵司的大小官員劃入自己的陣營,讓其利用職務之便盜賣鐵礦中飽私囊,他自己不費吹灰之力就能就拿到不菲的錢財,還能讓南夷人堂而皇之的獲得鐵礦。


    北境之戰中,南夷人應當是以鐵器和藥人為條件與北戎人達成了某種協議,讓北戎犯境大薑二南夷為其助力,奈何北戎卻功敗垂成。


    但是這一切都是顧琳琅自己的推測,沒有證據佐證,這些推測都是空談。


    有交易就一定有賬冊賬本,隻要能找到賬本就能證實自己的猜測。


    “紅袖交代玄武暗探緊緊盯死所有進出雲家的人,把他們去過的地點都上報上來。


    阿芷和紮羅馬上出發去在起一趟雲秀鎮,讓楚劍帶你們去雲家在礦場附近的莊子,把那個莊子探一遍。記住了白日裏去,他們都是夜裏給鐵礦掉包,白天才是休息疲乏的時候。還有小心行事,性命要緊。


    找個人去監牢盯著,張信若是去監牢探監張仲庸立馬來報,我要見他一麵。”


    幾人領命之後迅速退下了。


    除了守在屋外的白芨,屋內就隻剩顧琳琅和楚淮序。


    楚淮序見不得顧琳琅皺眉的模樣,伸手將她眉間的褶皺撫平問道:


    “怎麽突然想到要見張信了?”


    “沒法子的下下策,我不能吊死在雲家一棵樹上。”


    張信雖然對張仲庸恨鐵不成鋼,但是畢竟是自己的獨子,幾乎是日日都來探監。自己送往京城搬救兵的信,猶如石沉大海渺無音訊,張信也是越等越絕望。


    顧琳琅秀發高束,一身男裝,穿著特製層高的靴子,撐著油紙傘來到了雲洲城的監牢。同行的還有楚淮序和白芨。


    這時的張信正站在張仲庸的牢前安慰他,努力讓兒子相信自己能救他出去。


    “張大人。”顧琳琅開口,打斷了眼前父子情深的戲碼。


    張信和張仲庸同時扭頭看到了顧琳琅三人,兩人看的人不一樣臉上也出現了不一樣的表情。


    張信看著顧琳琅眼裏閃過一抹疑惑問道:“姑娘是何人?”


    張仲庸驚喜的看著突然出現的楚淮序,兩眼放光,滿臉的癡迷和癲狂:“是你,居然是你。絕色當真是絕色啊,”


    顧琳琅順著張仲庸的視線轉到楚淮序臉上,賞了楚淮序以及眼刀,無聲的對他說了兩個字(禍害)。


    在轉頭看著張仲庸眼神中對楚淮序流露出的不恥,汙穢和下流的眼光怒從中來。


    顧琳琅看著張仲庸死性不改的樣子出聲警告:“不想死的太早就給我閉上眼睛收回你那汙穢的思想,本姑娘的人容不得你肖想。


    你真以為你你父親張信能把你就出去,別異想天開了,京城那人要救的話早就動手了哪會等到現在啊,你說對不對張大人?”


    顧琳琅凶殘的斬斷張仲庸的希望,這是對張仲庸覬覦楚淮序的報複。


    就在這時候顧琳琅心裏的一些疑團也解開了,沉寂了九年的張仲庸為何會再殺人,目標為楚淮序的黑衣人。張仲庸這兩次犯案都在黑衣人擄人失敗後。


    張信麵對張仲庸詢問的眼神不敢回答,隻能眼神閃爍的回避。對顧琳琅也是嘴硬的回答:


    “我不知道姑娘此話何意。”


    “張大人給京城的求救也送出去也有些時日了吧,京城那人可有給你回信?


    想來是沒有,不然張大人和張公子此時也不會在此處了。”


    美夢被人無情的戳破張信氣急敗壞道:“姑娘想怎樣?”


    顧琳琅不以為意的回答:“我有件事情想與張大人談談,若大人答應我可以好心的給張大人留個後。”


    一聽到要給張信留後,牢裏的張仲庸整個激動起來嘴裏不停地嚷著:“父親,答應她,你救我一個兒子,你得救我。”


    顧琳琅側身讓出一條道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大人請,我們換個地方談。”


    來到監牢衙役審問犯人的暗房,白芨守在門口防止有心人偷聽。


    張信跟著顧琳琅和楚淮序身後,一進屋,沒有拐彎抹角的直接發問:


    “你究竟是何人?”


    顧琳琅笑不入眼的看了張信一眼:“張大人不必關心我是何人,我今日來隻想與張大人做個交易,若是大人您答應我可以承諾張家滿門抄斬時保張大小姐一命,讓您不至於絕後。”


    張信像聽到了無稽之談,嘲諷的看著顧琳琅:


    “姑娘是否有點危言聳聽,張信雖然不知道姑娘究竟是何人,姑娘既然都知道我與京城中那人的關係,想必這雲州的事也查的七七八八了,盜賣鐵礦雖是大罪最多也就以貪墨論處也不至於波及家人,更別說滿門抄斬了。”


    顧琳琅看著張信不緊不慢的說道:“貪墨是不用滿門抄斬,但是通敵叛國要。


    張大人無需用驚訝的眼神看著我,張大人與雲家打了這麽多年的交道,既然不知道雲家是南夷人嗎?你們私賣給雲家的鐵礦被全數暈倒了南夷。你說這算不算叛國。”


    張信一聽再也不淡定了,氣急敗壞的反駁:


    “你,你胡說八道。”


    “我是不是胡說八道,張大人自己去驗證一番不就知道了,這南夷人有什麽禁忌您也是清楚的,你的寵妾就是雲家的人。


    雲家在稽鐵司幾位大人的後宅都塞了人,出於什麽目的不言而喻。


    小女子言盡於此,我就住在曲山書院的狀元巷,張大人想通了我隨時恭候。”


    不等張信回答,顧琳琅牽著楚淮序的手,拎著油紙傘離開了監牢,看著天空中綿綿不斷地落雨。


    “這雨下了幾日了,怎麽瞧著又大了些。”


    楚淮序接過顧琳琅手裏的傘撐在顧琳琅頭頂說道:“你還嫌自己操心的事情不夠,這下雨的事也要操心。”


    顧琳琅看著陰沉沉的天氣和延綿不斷落雨心裏又說不出來的不安說道:“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就感覺要發生什麽大事。”


    楚淮序攬住顧琳琅的肩往懷裏帶,慢慢走向馬車:“大事,你查了雲州礦場這麽大的蛀蟲就是件天大的事了。”


    顧琳琅的話在張信的心裏紮下了懷疑的種子,回到張府看著雲夫人眼神不明。


    雲夫人嬌媚著坐到張信懷裏嬌笑的說道:“大人怎麽這麽看著妾身。”


    “近些日子因為那逆子冷落了你,心中有些過意不去,在想怎麽補償你。今日聽說城中的酒樓出了些新的菜式,說是千金難求。我明兒帶你去嚐嚐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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