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眯著眼睛看向單士童,隨後向柳妍妍挑了挑眉。


    柳妍妍心領神會的撇了撇嘴無奈的拽起單士童的胳膊。


    “抱歉,這位腦子有病,早上忘記吃飯了,我帶他先去上個廁所先!”


    看著柳妍妍強行拉走還要辯解的單士童,眾人一臉黑線。


    你說你有病就該吃藥,餓了才要吃飯,不過吃飯和上廁所有什麽直接關係?更何況你一個女孩子帶個男的上廁所?不知所雲。


    “話說回來,寶靜,你最近心魔可還穩定?”


    “還算穩定,也能依托佛法化解,隻是欲念騷動的更頻繁了。”


    肖自在一臉悵然,若不是自己……


    “你去吧,寶聞,帶著竇領導和你師弟去拿三串佛珠。”


    “師父,那多少錢的?”


    “拿不要錢噠!!!”


    解空大師再次暴跳起身,指著門外,滿臉通紅,就連長長的耳垂都透著亮兒。


    “是!是!您還真舍得。”寶聞也隻敢小聲嘀咕。


    “滾~~~~~”


    “師父,我等告退。”


    寶聞最先衝出禪房,老竇瞟了一眼秦墨也隨之出了門。


    肖自在俯身一拜,準備轉身就之際,解空大師在他身後傳出一句話。


    “寶靜啊,如果有一天你真的被心魔打敗,想要濫殺無辜,那就來,殺我。”


    肖自在背對著解空大師,身形一滯,隨後緩緩吐出幾個字。


    “弟子謹遵法旨。”


    望著老肖有些漂浮的步子,秦墨轉過頭來,看向盯著他微笑的解空大師。


    “秦施主可還有事?”


    “大師讓寶聞師父帶著竇領導和老肖去領佛珠,可沒有提及我的名字。”


    秦墨凝視著眼前這個讓他因為最後一句話肅然起敬的老主持。


    “嗬嗬,施主聰慧。”


    老和尚端起一旁的茶杯淺淺的抿了一口。


    “施主手段高明,隻是這手段仿佛是初學一般,不知是哪位高人所授?”


    “回大師話,小子胡亂練著玩兒的。”


    開玩笑!係統高人出品!


    “胡亂練著玩兒的都敢來我這兒看病?”解空大師玩味一笑。


    “不是!不是!我這是得自大國手王子仲的針法手段的靈感,以自身先天一炁覺醒天賦為根基創出的禁術。”


    “不錯,禁術兩個字很貼切。施主打入貧僧體內的炁可與外來功法有所淵源?”


    “小子也不清楚,我是孤兒,從小就腦子裏就有這份修煉功法。”


    秦墨從懷中掏出先前手抄的初級查克拉提煉術。


    解空大師翻看了一遍,表情從一開始的好奇轉化為震驚。


    “這功法堪稱神技!”


    “隻不過是能量轉化上有點用。”


    “何止!這套功法我這種丹田以廢的廢人也能修煉!”


    解空大師一臉喜色。


    “這倒也是,提煉身體能量與精神力轉化成炁確實不需要用到丹田。可是以身體儲存炁不僅存量少,還不集中,難以快速調集。”


    “瑕不掩瑜,能讓不少功法兼容一身的屬性有一點兒道法包羅萬象的影子。如果沒有猜錯,這是腳盆雞的手段,他們好像管炁叫查克拉。”


    解空大師一語中的。


    “大師!您這是誹謗!我可是純正的華夏子孫!”


    “當年就有腳盆雞的功法以戰利品的方式流入我們的異人界,你有這功法不足為奇。更何況它也是我們先輩流傳在外的一支,根兒上是一個祖宗。”


    “是小子著相了。那就請大師收下吧,隨後我會把醫療手段整理整理給您送過來。”


    秦墨將拋回來的手冊重新遞了回去,隻是解空大師再次拒絕。


    “算了,能夠強身健體,延年益壽已經不錯了,重新修煉就算了。”


    “為什麽?”


    “一把年紀了,不折騰了。”解空大師有些悵然。


    “那好,我盡快修煉,回去多做任務,兌換公司裏的醫學典籍,看還有什麽辦法能為您重塑丹田與筋脈。”


    秦墨將冊子重新塞回懷中。


    “沒那個必要,你那手段本就有缺陷,以生命為代價的治愈有傷天和。”


    “您不也是以身飼鷹?”


    “佛曰:不為自己求安樂,但願眾生得離苦。”


    “您早已決定以身死度化老肖?”


    “寶靜能以佛法化解心魔有一部分就在於當年對我的愧疚,如若我得以治愈,恐怕他也就失去了束縛猛獸的枷鎖,最終淪落。”


    說到這裏,解空大師也從懷中掏出一本小冊子,上麵寫著《華嚴經》三個大字。


    “施主多看看這本佛經,再輔以寶靜即將傳給你的靜心咒。或許能有所悟。”


    解空大師意有所指的微笑讓秦墨一時間有些摸不著頭腦。


    “今後若是聽聞老僧被寶靜所殺的消息,還望施主能看在曾經傳法的份兒上將此書轉交給寶靜,相信他也會有所領悟。”


    說罷,老和尚便不再言語,閉上雙眼口念經文,似乎是在贖罪一般。


    秦墨知道或許這就是傳道,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跪在蒲團之上,雙手合十,向解空大師莊嚴三拜,隨後起身,推門而出。


    “後生可畏,慧根深種。”


    禪房裏,解空大師微微一笑暗自嘀咕了一句,隨後繼續念經,隻是此時仿佛放下了些什麽一樣,麵色不再如同朽木,似乎已然煥發新生。


    ……


    秦墨從禪房出來轉出院子便遇上了等在這裏的柳妍妍和單士童。


    “秦大哥!那老和尚和你說啥了?”


    “我那套功法有弊端,大師指點了我一下。”


    “弊端?那我們練了豈不是有危險?”


    單士童大驚,本以為得此功法他能彌補自己的短處,沒想到還有潛在的危險?


    “你還沒到那個境界,瞎擔心什麽?”


    秦墨不屑的賞給單士童一記憐憫的白眼兒,讓柳妍妍瞬間笑噴。


    “你笑什麽笑!你還不如我呢!符籙符籙不精,近身搏鬥也不擅長,招屍垃圾,煉屍不成,你還有臉笑我?”


    單士童自知遠不如秦墨,那場對戰結束後,私底下閑聊才知道秦墨受傷剛醒,體內炁不足兩成,身體虛弱,還把他打的毫無還手之力。


    這份實力直接征服了自己,這才有意跟著秦墨,反正也要一起參加羅天大醮,順路嘛。


    隻是這柳妍妍嘛,要不是個女的……


    “怎麽著?我可是已經學會秦大哥的遁術了!別瞧不起人!”


    “哦?試試!”


    “試試就試試,看我的!風遁-風繩!”


    一道微風吹過,單士童額頭上一縷長劉海被卷起成了個犄角。


    秦墨麵無表情直接離開,尋向老肖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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