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有的選,其實沒得選。


    程一言現在被項龍成偷梁換柱換出來,他已經不再是“程一言”,程一言已經有人做了。


    他這個程一言已經沒用了。


    他就算逃出去找厲家說自己是程一言。


    厲家肯定假的也做真的。


    就這樣讓程一言消失不好麽。


    反正程一言存在的唯一目的就是保存護身符的秘密。


    既然真的程一言本人還在,那麽你一個假的程一言說出的秘密怎麽可能是真的。


    你一個人體聲音能有控製媒體的大佬大嗎?、


    顛倒黑白,栽贓陷害,捏造事實,把你搞臭不要太簡單。


    厲萬天要是果決一點。


    有個長的像程一言,說話也像程一言,知道的也和程一言一樣的人出現,那麽自己要做的就是當即一槍結果了他。


    隻要還有一個程一言在,那麽護身符就不會動。


    讓一個人消失比養兩個程一言不是更輕鬆。


    所以當程一言自己身份被機器人給頂替的時候,其實他已經沒得選,隻能老老實實交出自己手中的秘密。


    人是社會動物,項龍成割斷他所有社會關係,他也就廢了成了空氣成了透明。


    項龍成說的什麽自由生活,也不過是個安慰劑。


    程一言自己也拿著安慰自己。


    想到未來自由自在的生活,心情開朗了。


    “好吧。”


    程一言思考片刻答應了項龍成。


    “我帶你去。”


    程一言帶著項龍成來到自己存放護身符的地方。


    先是去了一家廟裏在放骨灰的格子裏取出印章,證件,鑰匙。


    “這是我老早就偽造好的身份。”


    遠在嘉文集團騙局還沒開始前,程一言就替自己偽造了很多假身份。


    這裏麵的是其中之一。


    判斷一個騙子厲害不厲害,那就是看他有沒有在騙局開始之前給自己安排好退路。


    很顯然,程一言就是那種頂級的騙子。


    接著他化了個妝就帶著項龍成去了匯豐銀行。


    項龍成看著匯豐大樓很詫異。


    “匯豐銀行?”


    “你的東西放在這裏?”


    程一言:“當然。這裏有最好的安保設施,能量大到警察都沒辦法進來查。隻要交夠錢,它能幫你把東西保護好。為什麽不選它?不然你以為我會把東西放在那裏?”


    項龍成:“我還以為你是放在什麽忠心耿耿的手下手裏,當他發現你不在就把秘密曝光呢。”


    程一言輕蔑一笑。


    “我告訴你,我這輩子得到最大心得就是人不值得信任。”


    “任何人。”


    項龍成:“你放這裏保險櫃,難道不怕厲家他們出手做掉你,那你的秘密豈不是石沉大海。”


    “賭!”


    程一言露出得意之色。


    “人生就是一場賭博。”


    “想要獲得最大的利益,那就要有最大的賭性。”


    “我無非是死,我就賭他們敢不敢頂著曝光的風險來幹掉我。”


    很顯然,對方不敢賭,讓他活了這麽久。


    項龍成歎服。


    這樣一個有野心,有能力,有賭性的人難怪能搞這麽大騙局。


    兩人進了銀行保險櫃服務部門。


    驗證身份證件,印章,鑰匙後銀行就放他們進存放保險櫃。


    程一言打開櫃子,裏麵裝著一本賬本以及現金,存款單和護照。


    程一言拿走現金,存款單和護照,把賬本遞給項龍成。


    現金,存單,護照是給他自己留的,準備那天跑路用的。


    至於賬本。


    “這裏麵是我賄賂銀行高管,官員,輸送利益,替各家族,大人物,集團洗錢的證據。”


    “這就是我的護身符。”


    “現在給你了。”


    項龍成收下。


    程一言:“現在可以送我去機場嗎?”


    項龍成:“不多留一會嗎?”


    程一言:“有必要嗎?正如你說的,我自由了。我當然是趕緊去享受自己的自由生活。”


    他其實是怕夜長夢多。


    萬一項龍成突然改主意,那麽自己的小命就沒了。


    “你不會出爾反爾吧?”


    程一言警惕。


    項龍成搖頭,


    “不會。”


    “我現在就送你去機場。”


    在去機場的路上,程一言一路都非常緊張,不斷觀察項龍成神情,生怕他突然變臉。


    不過一直到機場,項龍成都沒有改主意。


    項龍成又不是警察,也不是什麽正義使者。


    他為什麽要做掉程一言。


    留著程一言也許將來有用。


    他的秘密很多。


    說不定哪天自己就用上了。


    “對了。”


    眼見快到機場,項龍成突然發聲把程一言嚇一跳。


    程一言緊張道:“怎麽了?”


    項龍成:“對了,你還欠四千萬的賬沒還,這筆賬我要收回去。”


    程一言聽到是這件事,人都氣笑了。


    “我給你的賬本就價值上百億,你還要四千萬?”


    項龍成:“我做收賬生意是認真的,該收的錢我是一分都要收全的。你可不能讓我出現失敗。”


    程一言無奈苦笑。


    這個人還真是有意思。


    “好吧。”


    程一言從存款存折裏取出一張。


    “這是一個張五千萬不記名存單,拿密碼就能取。”


    項龍成:“我隻要四千萬。”


    程一言看到機場,心情已經急不可耐。


    “剩下一千萬就當是我給你的預付款,說不定哪天我要找你幫忙。”


    他也沒有四千萬的存單來給了。


    項龍成:“好吧,那我就先收下你的預付款。”


    程一言拿著假護照,不,應該說是真護照順利辦理登機。


    程一言上機之前,神情複雜的看了看項龍成,心裏五味雜陳。


    你要說恨吧。


    好像也談不上。


    這個人雖然奪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護身符但是真的給了自己自由。


    自己從此離開港島,龍入大海,想做什麽就做什麽。


    要說喜歡。。


    好像也談不上。


    這個混蛋手段真是。。。


    怎麽說。


    匪夷所思。


    程一言最後長歎口氣。


    “還好你不是警察而是一個古惑仔。”


    “還有我也信了,你這個古惑仔真的天不怕地不怕。”


    項龍成大笑。


    程一言:“不過我提醒你厲家以及其他人都是不那麽好惹的,一個不小心你就掛了。”


    項龍成:“你知道這個世界上最公平的是什麽嗎?”


    程一言:“什麽?”


    項龍成:“那就是任你多牛逼,命也隻有一條。”


    當然我不止一條。


    什麽厲家真和老子撕破臉,那大不了老子派敢死隊把你全族都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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