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人了嗎?”義渠彥的聲音依舊無波無瀾。


    塔娜也始終跟在他身側。


    為首之人搖頭:“我等已將此地上下通通找過,並未找到。”他頓了頓又補上一句:“無論死生。”


    “你要告訴我,他躲在連你們都找不到的地方?”義渠彥問。


    十殺閣眾人全都雙膝跪地,低垂著頭。


    “閣主恕罪,是屬下無能。”為首之人又道。


    義渠彥的神情和動作也都看不出他究竟是生氣與否。但紀麟看十殺閣眾人的表現,仿佛天都要塌了。


    紀麟微微皺眉,還在納悶為何連十殺閣的人都找不到義渠狄的下落。難道一把大火真的將人燒到連渣都不剩?


    不隻紀麟不信,義渠彥也不信。


    “你方才說錯了。”義渠彥走近一步,居高臨下地看著為首之人。


    那人肩膀一僵,一股恐怖的情緒從心底滋生,像是螞蟻一樣在身上爬,令人苦不堪言。


    “屬下知錯!”他連開口都不自覺帶著些微顫抖。


    義渠彥恍然未覺,繼續道:“義渠家還有一處最隱蔽之地,那裏是義渠家幾百年來的秘密,除了家主之外,從未有人進去過。”


    為首之人一臉茫然,顯然不知義渠彥在說什麽。


    其他義渠家的公子此時卻是異常躁動不安。他們雙眼都被蒙住,但耳朵卻是聽得分明。


    義渠彥的一字一句全都被他們聽去,他們先是鴉雀無聲,臉色也都變得慘白難看,好像聽到了什麽恐怖的事。


    “可惜,此地在何處,隻有家主才知道。”義渠彥略有不耐地嘖嘖兩聲。


    “閣主,您的意思是……”為首之人不敢妄加猜測。


    義渠彥從始而終都表現得很是坦蕩:“既然別處都沒有,他多半就是躲在那地,找出來便是。”


    但是十殺閣眾人都不知該去何處找義渠狄。


    義渠彥都說那地方隻有家主才知道,如今他還不是家主,而真正的家主卻不見蹤影。


    事情一下就走入死路。


    義渠彥麵上仍然不見過多擔憂,像是早就有所準備。他微微一笑:“大火事發突然,他絕無機會跑遠,應當還在附近才是。”


    為首之人更加疑惑:“閣主請明察,我們已經將此地裏裏外外都翻找過,不敢有所欺瞞。”


    他們怕義渠彥以為他們與義渠狄有所勾結,急忙撇清關係。


    義渠彥麵不改色,並未理會眾人,而是很有耐心地對身側的塔娜道:“你以為,義渠狄會在何處?”


    塔娜眼中沒有半分漣漪,看也不看義渠彥。


    義渠彥不見半分惱怒,反而微微一笑才道:“這可是關係到你們西夜家命運的大事,你難道就不好奇嗎?”


    興許是“西夜家”三個字給塔娜提了醒,她神情微動,抬眼看義渠彥的眼神也變得冰冷。


    義渠彥已經見怪不怪,麵色自然,不見半分焦急:“難道我說錯了嗎?若是能找到他的藏身之處,或許也能早點解除詛咒,你以為如何?”


    他故意問塔娜,塔娜咬緊牙關,抬腳就走。


    義渠彥一笑,吩咐十殺閣的人跟著塔娜。十殺閣眾人不敢不從,紛紛跟在塔娜後麵。


    紀麟見狀,腳步微微一動,身體不自覺前傾,差點也跟著塔娜一同去。她對義渠狄是否躲在暗處一點也不在意,她隻是擔心塔娜的安危。


    安言及時出手拉住紀麟的手臂,紀麟隻能看著塔娜的背影漸漸遠去。


    “時機到了,隻要他們找到義渠狄,我們的計劃也該實施了。”安言提醒紀麟。


    紀麟隻好強行壓下躁動不安的心,聽安言的話老老實實在原地站定,隨後去看丁醜的傷情。


    丁醜依舊昏迷著,氣息微弱,額頭也有些燙。


    紀麟隻要想起丁醜把塔娜帶到自己麵前經曆過什麽,就不禁緊咬牙關。


    義渠彥的餘光瞥到這一幕,似是來了幾分興趣:“你們倒是主仆情深。”


    “他不是我的仆人。”紀麟頭也不抬,冷冰冰地回道。


    義渠彥嘴角一勾:“嗯,你倒是提醒我了。我才是他的主子。而你,什麽都不算。”


    這些話無法傷到紀麟分毫,甚至讓她想笑,言語更是帶著輕蔑:“他早已不是十殺閣的人,此事你這個做閣主的應當比我清楚才是。而且我與他從來都不是主仆,不像你。”


    義渠彥聽出紀麟話中嘲諷之意,不惱反笑:“牙尖嘴利。我也想看看你究竟能嘴硬到何時。”


    “那恐怕要讓閣主失望了。我如今在你手上,你要殺要剮,我哪兒敢有一個‘不’字?”紀麟話說得可憐,但神情上卻不見半分害怕。


    “是嗎?”義渠彥笑看紀麟,隻是笑容冰冷,令人不寒而栗。


    紀麟早已見怪不怪,應對從容,厚臉皮道:“還請閣主看在從前主仆一場的份上,找人來醫治丁醜可好?”


    反正在看到好戲之前,義渠彥不會對自己如何。紀麟就是看中這一點才會提出如此“無理”的要求。


    義渠彥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定定地看著紀麟。


    紀麟淡定依舊,不卑不亢地回看義渠彥,繼續道:“怎麽?義渠閣主不會連這麽一點小小的要求都無法滿足吧?還是說……你是擔心我們耍花招?”


    義渠彥還不等開口說話,紀麟自說自話還笑了出來:“此地裏裏外外都是你的人,閣主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呢?即便給我們三頭六臂,也是插翅難飛。閣主以為如何?”


    “你這點激將法的本事,不如留著去對付別人。想要引我上當,你還差點火候。”義渠彥微微一笑,一雙眼仿佛早已將紀麟的心思看透。


    紀麟無聲地在心底“嘖”了一聲,麵上卻是絲毫不顯。


    “不過你放心,丁醜的命我不會這麽快就拿回來。我會讓他醒過來,然後將他經曆之事都告知於你。你不是也想知道塔娜究竟為何會與我在一起嗎?”


    紀麟神情一僵,死死盯著義渠彥。


    義渠彥對紀麟驟然變化的臉色很是滿意,隨即吩咐人去給丁醜診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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