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那人趴在地上還憤憤不平地啐了一口。


    紀麟一看那人還是塊硬骨頭,心裏更是納悶,他們究竟何處得罪這些人,值得他們如此憎惡。


    “你們這些卑鄙無恥的小人,還不快把大牛放了!”


    這話傳進紀麟的耳中,她懶得與他們講道理,但是一直解不開的疑惑令她心裏憋得難受。


    紀麟腦筋一轉,一個念頭忽然冒出來:“你們就這麽怕我們帶大牛走?”


    那人登時語塞:“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留你們的命!”


    紀麟早有預料,但此時聽到對方親口說出,仍是免不了深吸一口氣。


    她冷笑一聲:“果然是你們。”


    “是又如何?”那人惡狠狠道:“要怪就怪你們自己,偏偏去了那裏。”


    “事到如今,就別說這些廢話了。”紀麟不耐煩地打斷:“從一開始這就是你們的計謀。村子是假的,救人也是假的。”


    那人沒說話。


    “說吧,你們究竟有什麽目的?”紀麟語氣冰冷,不願與這些人廢話。


    那人仍是不說話,但眼中的恨意與不甘卻絲毫不見減少。


    “與這些人不必廢話,我把他們都解決。”塔娜臉色一沉,手已經握住鞭子。


    紀麟攔住塔娜的動作,塔娜不解,抬眼就對上紀麟“稍安勿躁”的眼神。


    “你們不是為了義渠家賣命嗎?為何還如此害怕?”紀麟隱約能猜到答案,但她更想聽這些人親口說。


    果然,那人看看周圍自己的兄弟們:“事到如今,要殺要剮,隨你的便。但若是我們死了,你們遲早也會命喪於此。”


    “你這是在威脅我們?”紀麟好笑地看著他們。


    “信不信隨你們。”


    紀麟眼珠一轉:“不如我這就將大牛帶出來,你們有話說話,沒話說就準備上路吧。”


    她故意說得模棱兩可:“上路”兩個字說得尤為清晰。


    尤其是為首那人,身形微微一抖。更不用說旁人,此時也都兩股顫顫,不敢輕舉妄動。


    紀麟是故意為之,作勢轉身就往馬車走去,但剛走兩步就被安言攔住。


    “嗯?”紀麟看安言。


    安言並未與紀麟對上視線,而是對另一邊的人道:“我看也不必如此麻煩。”


    紀麟雖然對安言的做法有些不明所以,但也默契地沒有拆台。


    安言臉上掛著溫暖的笑意,但卻令人不寒而栗。


    紀麟早已習慣安言這手本事,安心候在一旁,倒是想聽聽他有何高見。


    “人,我們是不會放的。你們若是不怕死的話,大可以來搶搶試試。”安言嘲諷道。


    紀麟心底無聲翻了個白眼,心道這些人若是有這麽好打發就好了。


    但她才剛剛想到此處,安言又道:“你們的目標不止大牛一個人吧?”


    這話一出,紀麟就愣住了。


    不隻是她,除了安言的所有人俱是沒有反應過來。


    “兄長,公子在說什麽?”左寶寶想不通。


    左玉釗並未回答,但也難得地看向自家公子。


    紀麟與塔娜也同樣不懂發生何事。


    但憑紀麟對安言的了解,他定不會在如此時刻隨意說句無甚用處的廢話。


    定然是安言察覺到什麽,故意用話試探。


    紀麟用眼神詢問安言,但安言隻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紀麟更加迷茫。


    “有話直說,無需拐彎抹角!”對麵叫囂。


    安言神情閃過一抹深意,眼前人似乎並不知曉自己在說什麽。


    “你們的埋伏呢?”安言問道。


    紀麟在一邊拚命給他使眼色,哪有人問話如此直白?


    安言餘光瞥到紀麟的反應,但並未放在心上。


    出乎所有人預料,那人冷哼一聲:“抓你們幾個人,還用得著埋伏嗎?”


    紀麟一頭冷汗,心想:你若是沒有埋伏,開始時也不用故意撞馬車如此麻煩。


    安言想聽的顯然不是這些,他也沒再多問,反而一個人走到一邊。


    紀麟越想越不對勁,直接抬腳跟上去。


    丁醜原本也想追上,被紀麟叫住留下看著那些人。丁醜皺眉,心裏不爽,也隻好照辦。


    紀麟追上安言,二人來到馬車旁。


    “你方才想說什麽?”紀麟直截了當地切入正題。


    安言仍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你想知道什麽?”


    紀麟定定地與安言對視,看出他與平時不一樣:“究竟發生何事?”


    “其實也沒什麽,”安言思索片刻,又道:“很快你就會知道。”


    紀麟狐疑地打量安言。她可以確定安言不會搗鬼,但這種被蒙在鼓裏的感覺還真是別扭。


    “好,你不說也罷。但接下來你有什麽打算?”紀麟沒好氣地問道。


    安言笑笑:“怎麽?天下無敵的紀公子,也會需要問旁人的意思嗎?”


    紀麟不理安言的酸言酸語:“難得安公子如此上心,在下也得給點麵子才好。”


    “紀公子,”安言突兀地打斷紀麟:“我本以為,你我患難與共,早就情同手足。如今看來,似乎是在下一廂情願了。”


    安言說著還故意露出黯然神傷的表情。


    “……”紀麟看得心裏一陣膈應,嘴角一抽:“安公子言重,在下自是知道你不會做出不顧大局之事,是故在下才來……”


    這次紀麟依舊沒有把話說完,安言也不知聽進去多少,輕歎一聲又道:“遙想那日,你我也算是有了肌膚之親……”


    “嗯?!”紀麟陡然瞪大雙眼,不可思議地看安言:“安公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安言自己頓了頓,然後改口道:“你看我這腦子,說錯話了不是?你我二人皆為男子,何來‘肌膚之親’一說呢?”


    紀麟略有些心虛,但麵色絲毫不改,還頗為義正辭嚴地點了點頭。


    “是在下唐突了。”安言從善如流:“隻不過那日紀公子與在下在沙礫中醒來,可有此事?”


    紀麟不知安言葫蘆裏賣的什麽藥,隻好硬著頭皮應聲:“沒錯。當日多虧安公子舍身相救,在下定當銘記在心,不敢忘懷。”


    “是嗎?”安言瞬間收斂神情,麵上重新恢複笑意,與方才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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