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草笑著點點頭,忽然想起些什麽似的,問道:“小嬸,奶奶和我爹我娘她們還是不來小妹的婚禮嗎?”


    說起這件事,王芬芳就生氣,沈皎皎定下具體婚禮日期之後,沈木生和王芬芳就上門去請沈老太太和沈金生他們了,剛開始說的好好的,都參加,誰知道過了一天之後,突然通知他們兩個說都不參加沈皎皎的婚禮了。


    哪有家裏小輩的婚事,家裏長輩不參加的道理?沈木生和王芬芳就又上了一次門,問問為什麽不能參加了,哪知道沈老太太坐在炕頭上,眼睛甚至都懶得睜開,張嘴說:“上次那個小蹄子把你侄媳婦滿娣給打了,到現在黑不提白不提的,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麽過去了?讓她過來給她大嫂子好好道個歉,不然我們就不去,讓全村都看看你們夫妻兩個教出來的好閨女。”


    沈木生氣的臉色鐵青,話都話都說不出來,王芬芳雖然也氣的兩手都在發抖,但是勉強還可以穩的住,她對著沈老太太說:“婆婆,話不是這麽說的,怎麽就都成皎皎的錯了?明明是趙滿娣先說我們家皎皎是野種的,所以皎皎才會動手的,怎麽現在都變成皎皎的錯了?”


    沈老太太嗖的睜開了眼睛,兩個三角眼閃著惡意的光,“沈皎皎不是野種是什麽?又不是親生的,還是給賠錢貨,你們不還是寵的跟個什麽似的?你們寧可把東西都留給個沒有血緣關係的人,也不給你親侄子,現在還要我們上門給你們充場麵?”


    王芬芳被氣的,嘴唇都在抖,沈木生張口吼道:“娘!你可以有親孫子,我們也可以有親兒子的,他是怎麽沒的!難道你忘了?”


    沈老太太臉色沉了下來,隨手拿起枕頭,朝沈木生和王芬芳丟了過去,沈木生用手一擋,枕頭掉在了地上。


    沈老太太聲音尖利的罵道:“你個忤逆的,你這是在怪我嘍?還不是你找的這個掃把星,克死了自己的父母,她留不住自己的孩子,拿別人找補什麽?”


    沈木生眼前一黑,他此刻是真的很想自己沒有這麽個親娘,他攬著氣的發抖的王芬芳,輕聲的安撫著她,連個眼神都沒有給坐在炕上的沈老太太,徑直回了家。


    把王芬芳哄得睡著了之後,他自己又去了一趟沈金生家,直接到沈老太太的房間,推門進去,沈老太太剛吃了藥正在歪著身子,昏昏欲睡,沈木生推門而入,把她嚇了一跳。看清來人後,張嘴罵道:“進屋不知道敲門?”


    沈木生也不理她的話茬,直接問道:“讓皎皎給趙滿娣道歉是不是沈金生的意思?”


    “什麽沈金生,那是你哥!”


    “我沒時間跟你閑扯,你就說是不是吧。”


    “不是!”沈老太太瞪著沈木生說,“翻了天了,你竟然敢和我這麽說話!”


    沈木生拿起炕沿邊的搪瓷缸子,這個還是自己給買的呢,他抬頭看了看沈老太太這屋,他娘穿的蓋的,全是自己置辦的,結果還是買不來他娘一個好。都怪自己,為了自己的孝心,委屈媳婦和孩子,到頭來落下什麽了?


    他高高舉起搪瓷缸子,狠狠的摔到地上,缸子在地上反彈的老高,發出’砰‘的一聲。


    沈老太太怒吼道:“你要幹什麽?你難道還想打你老子娘不成?”


    沈木生看著她,眼神空洞的可怕,“是啊,你是我娘,你是我娘啊!那你怎麽這麽對我?從小到大,什麽好吃的好穿的,都是他的,我也是你兒子啊?”


    “你還怨起我來了?冤孽,冤孽啊,我告訴你,天下無不是的父母。要是沒有我,還沒有你呢!”沈老太太有點被沈木生嚇到了,但是卻撐著膽子,色厲內荏的說。


    “天下無不是的父母,是啊,天下無不是的父母。”沈木生點點頭,“我閨女的婚禮,你們愛去不去,不去正好,趁這個機會,我也和你們劃清了界限,免得以後連累我丟人。”


    沈金生這時候走進來,抬手就要打沈木生,邊抬手邊說:“你敢跟娘這麽說話,我替爹好好教育教育你。”


    沈木生攥住他的手,反手用了個借力打力,沈金生一個趔趄,就倒在了地上,沈老太太看到自己兒子倒在地上,趕緊起身去扶。沈木生指著沈金生的鼻子說:“你別跟我提爹,你不配。”


    他眼睛一掃,看見沈福滿和趙滿娣在門口張望著,沈福滿是個沒有血性的,看到自己爹被打倒在地,都不敢進來。


    沈木生幾步走到他們兩個跟前,像逮小雞一樣,一手提溜一個,抓了進來,“在外麵看多沒有意思啊,進屋來看,到跟前來看。”


    “人都到齊了吧,到齊了我就再說一遍,我閨女的婚禮,你們愛去不去,不去正好,趁這個機會,我也和你們劃清了界限,免得以後連累我丟人。”說完還用眼睛瞪了沈金生一眼,像是看什麽髒東西一樣,轉身出了門。


    等他回來,跟王芬芳說在沈家老屋發生的事情,兩個人一致認為,他們家不來是好事兒。也不生氣了。


    王芬芳跟沈草說:“不來就不來吧,免得來了再說一些不中聽的話,反倒毀了你小妹的婚禮。”


    沈草點點頭,說的也是,勸慰道:“小嬸,結婚,本來就是人一生中最高興的一天,何必讓不值當的人給毀了呢。”


    王芬芳笑著說:“對了,就是這麽個理兒。”


    沈草低著頭,擺弄著手裏的衣服,說:“小嬸,這衣服我還是還給你吧。”


    “你看你這孩子,說著說著,怎麽又說回去了?”


    “不是,小嬸,小妹婚禮我不能去幫你的忙。”沈草躊躇著說。


    “怎麽了?為什麽不能啊?”王芬芳問道。


    “我······我·······”沈草我了半天,也說不出來,最後說了句:“我不吉利,去了恐怕對小妹不好,就······就不去了。”


    “胡說八道,你怎麽不吉利了?別聽別人瞎說。”王芬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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