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驚詫道:“讓狗給咬了?什麽狗要出這樣的傷痕啊?”


    “瘋狗!!!”沈皎皎說。


    “被瘋狗給咬了?那可不得了,我聽說好像還傳染呢,我這可不行!處理不了!趕緊去縣醫院!”王大夫急忙說道。


    林立國哭笑不得的和王大夫解釋:“不是什麽瘋狗,是錢會計的媳婦撓的。”


    王大夫聽完林立國的解釋,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笑道:“她剛才撓到你了?”王大夫剛才也去看熱鬧了,當然也看見張來喜衝過去要撓沈皎皎被林立國給攔下了。


    王大夫邊給林立國消毒,憋笑說:”瘋狗,是個好形容。”


    林立國笑了笑沒有說話,他看向沈皎皎,發現沈皎皎一直盯著王大夫給自己消毒,臉色黑黑的,有點嚇人。林立國看的膽顫。


    王大夫把林立國的傷口敷上之後,交代道:“給一共2毛錢就行了,傷口千萬別碰水,明天再過來換藥,你說這個張來喜也真是的,你們兩個過幾天就結婚了吧,非趕上這麽個時間把新郎官的臉給抓傷了,這怎麽照結婚照。”


    聽完王大夫的話,林立國的臉色也不好了,他可不想臉上貼著塊紗布結婚。


    林立國交完錢之後,兩個人從醫務室走了出來,林立國看著沈皎皎,終於下定決心去炸碉堡了!


    他慢慢拉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悄聲對沈皎皎說:“你別生氣了,我,對不起!”


    “啥?”沈皎皎沒有聽明白。


    林立國漲紅臉,又大聲的啥說了一遍:“你別生氣了,我,對不起!”


    “我沒生氣啊。”沈皎皎說,林立國左邊眉毛越挑越高,顯然是不相信的。沈皎皎在他的目光低下頭,說道:“好吧,我實在生氣,但我不是在生你的氣,我是氣張來喜撓傷你,也氣我自己,讓你受傷了,是我應該和你說對不起。”


    林立國揉了揉沈皎皎的腦袋:“你為什麽要說對不起,是我自己衝出來的,更何況你也不知道張來喜會突然暴起傷人。”


    “那我也······”沈皎皎話還沒說完,就被林立國拍了一下腦袋,“不許再說對不起了。”


    沈皎皎隻好把即將脫口而出的對不起又咽了回去。她轉而拉起林立國的手腕,“走,找錢會計家去要醫藥費。”


    林立國反手攥住沈皎皎的手腕,把她拉住,“別去,現在錢會計家不能去,再說了一共就兩毛錢,別去了。”


    沈皎皎卻鑽了牛角尖,“兩毛錢怎麽了?兩毛錢也是一分一分掙得,這錢就應該他們家出。”


    林立國卻認真的說:“真的,現在別去,我怕你害怕。”


    沈皎皎嗤笑一聲說:“我怕她?就我這體格,我怕她,我.我.我.我.我。”她我了半天,憋出來一句:“我一屁股坐死她。”


    林立國被她逗得哈哈大笑,又因為笑的幅度太大,扯到了傷口,一時間他的臉上出現了哭笑不得的表情。沈皎皎被他的表情逗得也笑了。


    兩個人笑了一會兒,林立國才收斂起臉上的笑意,認真的說:“答應我,今天下午別去錢會計家。”


    沈皎皎覺得有點奇怪,林立國已經連續兩次用特別認真的語氣不讓她去錢會計家了。“為什麽不讓我去他家?”


    “就是,嗯,跟他們那種人吵架不值當。”林立國眼神飄忽,顯然是在說謊。


    沈皎皎故意道:“今天我還就較這個真兒了,她必須出錢。”說完裝作氣勢洶洶的模樣,要去找張來喜!


    林立國看沈皎皎來真的,趕緊攔下沈皎皎:“錢會計他打媳婦,今天張來喜讓他丟了這麽大的人,錢會計肯定不會放過她的。”


    沈皎皎驚訝的捂住自己的嘴,錢會計平時人模狗樣的,衣服上還別根鋼筆,原來是個家暴男?


    “咱們村不是有婦女主任嗎?都不管管?”沈皎皎問。


    “咱們村的婦女主任都是從大隊調來的,也不了解咱們的事情,和大家有距離感,更何況張來喜平時人緣也不好,沒少仗著自己是村會計的媳婦欺負人,所以也沒人會趟這趟渾水,多嘴去找婦女主任,更有人背後鼓掌,說打的好呢。”


    “這。。。。。。”沈皎皎不知道該怎麽反應了。雖然她也很討厭張來喜,但這並不讚同錢會計家暴的行為。


    ”所以千萬別去,他們家今天一下午都 不會消停了。”林立國說。


    沈皎皎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而正如林立國所言,錢會計已經打完一輪了,正喘著粗氣呢。


    錢會計用手裏的皮帶,指著被打的不成人形的張來喜。


    “你說,你是不是我家有仇,你為什麽要這麽毀我們家。”


    “孩子他爹,我真的沒有,我就是著急了。你說,本來都說好的事,因為沈木生和王芬芳,這件事就這麽沒了。那咱們的女兒怎麽辦?”


    “你著急?你著急?!你著急你就認王癩子當幹兒子?這樣的人,沾上就甩不掉,你倒好,大庭廣眾的嚷嚷出去。那你告訴告訴我,咱們家以後怎麽辦?


    她也不知道怎麽回答,張來喜捂著臉,隻知道嗚嗚的哭。


    把錢會計給哭煩了,掄起皮帶又是一頓抽。


    伴隨著張來喜挨打的哀嚎,時間來到了傍晚。


    沈家


    王芬芳前腳剛回到家,沈木生後腳就到家,


    兩個人呆在自己的房間,沈木生說:”你讓我回來是想跟我說什麽?”


    王芬芳咬著下嘴唇,問沈木生:“你今天下午看到沈草,有沒有覺得她有什麽不一樣。”


    “不一樣?”沈木生疑惑道,他下午把部分的注意力都放在王芬芳和沈皎皎身上,根本就沒有主意沈草有什麽不一樣。”


    王芬芳看到他這個樣子就知道他下午根本就沒有看道,或者是看了也根本沒注意。她提示道:“沈草今天下午把頭發都紮起來了、”


    “紮頭發了?好事!她原來總是頭發披散著,看著死氣沉沉的。”沈木生沒有眼力價的說。


    “她紮頭發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紮起頭發之後像誰!”王芬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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