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李依清使了個放心的眼神,我便跟著二叔進了廚房。


    等炒完菜,二叔才沉聲問道:“你和沈沁真的是因為不合適?”


    我點了點頭:“當時的原因是,不過現在我不知道,過幾天就知道了。”


    “他什麽時候結婚?”


    “七號。”


    二叔詫異的問道:“你畫室開業那天?”


    我沉默著點了點頭。


    二叔歎了口氣說道:“那你知道答案了有什麽用?”


    我搖了搖頭,自己也確實不知道知道了答案有什麽用,難不成去搶婚啊。


    “那個男的怎麽樣?了解過沒?”


    “二叔,你還記得你跟我說的當時那個股東嗎?”


    二叔愣了一下:“怎麽了?”


    “那個男的是她外甥,他隨他媽姓。”


    二叔低下頭思考了一會兒:“沈沁覺得他合適?”


    我搖了搖頭:“我隻知道他們倆從小一起長大,關係很好。”


    二叔沉默了片刻,歎了口氣,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


    “清清怎麽回來了?”


    “畫室缺了一個音樂老師,一直找不到好的,我就讓她回來幫忙了。”


    “她爸同意了嗎?”


    我點了點頭:“見過李叔了,同意了。”


    “清清是個好女孩。”


    “我知道。”


    二叔擦了擦桌子上炒菜濺的油,靠在台子上麵古怪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你小子別裝傻,你知道我說的是什麽意思。”


    “二叔,我和清清真的隻是朋友關係。”


    二叔沉默了一會兒說道:“算了,我了解你的性子,沈沁的事情不過去你是不會再去考慮別人的,即便是擺在你麵前,你也會裝傻,端飯吃飯。”


    推開門,李依清一個人無聊的坐在沙發上發著呆,二嬸正在屋裏收拾著衣服。


    我皺了皺眉頭,然後喊道:“吃飯啦二嬸,一會再收拾。”


    “馬上就好。”


    飯桌上氣氛有些微妙,二嬸似乎有心事,一直沒有說話,隻有二叔和李依清聊天的聲音。


    吃完飯,二嬸朝我使了個眼神然後說道:“徐木啊,讓你二叔收拾,我這有東西壞了你幫我修一下。”


    李依清表情有些不自然的說道:“我去幫二叔。”


    剛進屋,二嬸就關上了門拉著我問道:“你和清清是什麽關係?”


    “朋友啊,怎麽了?”


    二嬸看了一眼屋外,小聲地問道:“你跟二嬸說實話,是不是因為她沈沁才走的?”


    “二嬸,不是,你別多想。”


    “我怎麽不能多想?你帶沈沁回來之前她就來過了,我聽你二叔說你們還住在一起,你不是和沈沁從大學一直在一起嗎?”


    “二嬸,我是和沈沁在一起,但是中間我們斷了聯係,李依清我們就是偶然認識的,她是我的租客,不是你想的那樣,四月份沈沁回來後李依清就搬走了。”


    “真的?”


    我無奈的點了點頭:“真的。”


    “那當時沈沁知道嗎?”


    “知道,誤會早就說開了。”


    二嬸又小聲問道:“那你和沈沁在一起的那段時間你有沒有和李依清聯係過?”


    我想了想,然後說道:“有過一兩次,但都是有事。”


    歎了口氣,我又說道:“二嬸,你就別多想了,我和沈沁之間和清清沒有關係,你也不要對她有偏見。”


    二嬸聽完點了點頭,坐在床上複雜的說的:“沈沁是個好姑娘,你們怎麽就走不到最後呢?”


    我坐在了二嬸身旁:“可能是天意吧。”


    “對了二嬸,你和沈沁就見過一次,為什麽這麽喜歡她?”


    二嬸歎了口氣說道:“雖然聊的不多,但是我真的感覺到她是喜歡你的,她問了我你小時候的事,還有這幾年的一些事,當她聽說你在家天天受我冷眼時眼睛都紅了。”


    二嬸頓了頓接著說道:“她說她可以為了你做任何事,你知道為什麽嗎?”


    我心裏隱隱作痛:“為什麽?”


    “你知道嗎?上大學沒多久,她媽媽就走了,那時候她和她爸因為家庭問題鬧了矛盾,說是你一直在默默陪著她。”


    我愣了一下,記憶裏沈沁從來沒和我說過這些事情。


    二嬸接著說道:“她說你當時在學校晚上兼職賺的錢都不夠吃飯,但是依舊會經常給她送小禮物送吃的哄她開心,讓她不要整天冷冰冰的,雖然很平淡,但是卻走進了她的心裏。


    我問她什麽時候有結婚的打算,她說隻要你開口,她就嫁。”


    二嬸搖了搖頭:“唉,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麽用了,你們既然已經選擇了我也不好再多說什麽。”


    說完二嬸便開始收拾起了東西,我則是離開了房間坐在了門外,心裏有些脹痛。


    “隻要你開口,她就嫁。”


    二嬸的這句話讓我陷入了迷茫,如果自己當時勇敢一點,不計後果的和沈沁求婚,結果還會像現在這樣嗎?


    我拿出了小明明送我的奧特曼,戴在了脖子上,一遍一遍的按著背後的開關。


    遺憾在這個傍晚又一次割裂了我,我應該像張景一樣勇敢,可是我們的結局已經別無選擇。


    “這是什麽?”這時李依清坐到了我身邊問道。


    我拿起來在她眼前晃了一下,笑道:“這是變身器,可以變成奧特曼的。”


    “真幼稚,拿來給我玩玩。”


    李依清笑了笑然後戴在了自己脖子上:“你自己買的嗎?”


    “不是,小明明…就是我家小區門口花店老板的弟弟給的,說是帶上會給我勇氣。”


    “確實,你像個膽小鬼一樣,也是給對人了。”


    李依清玩了幾下然後問道:“這東西真的有用嗎?”


    我點了點頭:“有,但變不成奧特曼。”


    “幼稚!”


    李依清白了我一眼然後接著說道:“先借我戴兩天,等過兩天還你。”


    “你也膽小啊?”


    “別放屁,我就玩兩天。”


    ……


    晚上十一點到了膠東機場,打了車到家已經十二點多,多虧了李依清白天的提議,簡單的收拾了一下二叔二嬸便休息了。


    我朝李依清說道:“咱也休息吧,累一天了,辛苦了。”


    李依清看了一眼主臥緊閉的房門,輕聲說道:“我訂了賓館,出去住吧,你早點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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