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有三個條件。”滕飛平靜地看著閃耀的金子,眼神中流露出勝利者的姿態。


    此時閃耀的金子雖然不爽,但他也不是初出茅廬之人。他當然知道,滕飛在占據絕對優勢的情況下,能夠放過自己,那必定是另有所圖。如此,閃耀的金子倒也不過多糾結,痛快地說道:“好,你說吧。隻要我能夠辦到,一定不推脫。”


    “第一,還雲楓自由之身。”滕飛一邊說著,一邊望向一旁的雲楓。


    “可以。”閃耀的金子沒有半點猶豫,立即答應道。原來,這雲楓一直也是閃耀的金子一塊心病。雖說雲楓承認殺害地精的罪責,但他也隻是在寶藏鎮中認罪。一旦閃耀的金子將他出售,去到新地方的他立即便開始反抗。這雲楓施展出全力來,一般人還真奈何不了他。如此,雲楓數次被買家退回。閃耀的金子本想幹脆直接將他放了,卻又想到如此可能會影響到自己的威望,所以一直不情不願地將他留在地牢中。此時既然滕飛提起,那閃耀的金子也是樂得做個順水人情。


    “第二,我需要你說出玲芸的下落。”滕飛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身後地上的那把長刀。


    閃耀的金子聽罷顯得有些為難,隨即他思索了好一會兒,方才回道:“本來這也不是什麽為難的事,隻不過,我這每天過手的各類女子實在太多,而且這長刀我之前也沒什麽印象,不知道該如何回你。”


    “大約十日前,你特地專門派人來將一女子從地牢中帶走。那女子生得十分美麗,不過最有特點的是他梳著長長的馬尾辮,同時她的脖子上戴著一條紅繩,繩子上的墜飾是一枚銀幣。”雲楓立即補充道。


    “哦!”經過雲楓的描述,閃耀的金子立麵恍然大悟道,“是她啊!要不是你提起那枚銀幣,我還真就難以記起。那女子有些奇怪,她本來並不是我狩獵的目標,結果卻好像故意一般,被一起帶進了地牢中。本來我並不在意,隻是想轉天直接賣去別的港口也就是了。結果沒想到,在我即將休息時,一個老朋友突然到訪。那人是出了名的無事不登三寶殿,所以我一聽他來,就知道一定有所求。我隨後換號衣服,與老友敘舊,不多時,他就說出了此行的目的,便是你說的這個女子。關鍵,他開出的價碼實在誘人。在絕好的生意麵前,我當然不會跟錢過不去,隨即就命人將那女子給帶了上來。直到那女子出現時,我發現她脖子前麵那被充當墜飾的銀幣。這銀幣十分特殊,並不是流通於大陸上的,我一眼就看出了蹊蹺,可惜還沒等我細細研究,那老友就將女子給帶走了。”


    “去往哪裏?”滕飛立即追問道。


    “坐船走了,應該是回到他的屬地了。”閃耀的金子並不隱瞞,直接回道。


    “具體位置?”


    “寶藏鎮以南,大約半天的船程。雖然不遠,但那地方是四麵環海,隻有船舶能夠抵達。”


    “你說的,可是監獄島?”耶爾有些難以置信地問道。


    “不錯,就是那裏。我的老友就是那座島的島主,也是名為典獄長的黑手格倫。”


    滕飛與身後的耶爾交換了眼神,隨即滕飛就知道耶爾必定有一肚子話想說。但是此時礙於閃耀的金子,他們的話也不好說的太明,隨即,滕飛繼續朝閃耀的金子提出第三個要求:“第三,對外宣布我金色城堡屠戮者的名號。”


    閃耀的金子聽罷後明顯麵色一沉,但很快又恢複過來,隨即說道:“可以沒問題。你今天所展現出來的實力,已經足以擔負這個名號了。我閃耀的金子以金色城堡之主的名號在此承諾,今後一定將滕飛金色城堡屠戮者的名號傳揚出去。不過 ...”閃耀的金子又頓了頓,小說道:“你知道你叛逃者的名號是排在所有名號之前的吧?或者說你一日不將叛逃者的名號解除,那麽無論你拿到什麽樣的名號都沒有太多作用。”


    “我知道。”滕飛點頭回道,“一切都以叛逃者的名號為先。我隻有將守金鎮競技場之主的位置拿到手後,才能擺脫叛逃者的名號,到那時,我才能在大陸上真正擁有屬於自己的地位。”


    “如果你真能取代雷格,那我倒是並不介意與你簽訂穩定的互助盟約。”閃耀的金子頓時雙眼放光,身為商人的本性此時在他的身上顯露無疑。在絕對的利益麵前,任何情感因素都需要讓路,哪怕是自己的弟弟死在對方手中,或者說自己引以為傲的城堡被對方攻陷。


    “我還有一個問題,你可以選擇答與不答。”滕飛剛想轉身,隨後又繼續問道。


    “你想問我的召喚術到底是怎麽回事吧?”閃耀的金子似乎已經猜出了滕飛的意圖。


    滕飛聽罷會心一笑,隨即點了點頭。閃耀的金子見狀也是回以默契的一笑,隨即答道:“自然可以說,我也沒什麽好隱瞞的。這次召喚術,是隻有在我的城堡中才能施展的。它的激發需要三個必要條件:一、必須有陣法禁錮作為基礎,也就是禁錮魔法師恢複魔力的禁錮法陣;二、必須是由我親自施展;三、必須有我的血親作為獻祭。”


    “所以,你的弟弟出現隻不過是為了召喚術能夠順利進行。”


    “不錯,我和他早已經沒什麽親情了,他正好符合我血親的條件,所以就拿他當做獻祭品了。不僅如此,在召喚的同時,我的全部力量也會被瞬間抽空,這也是為什麽我眼下已無再戰之力的原因。”


    “那你召喚的究竟是誰?”


    “不是我不說,其實是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此物是在我年幼時候進入我夢中的,他說他是外域的惡魔,被仇家追殺,所以才暫住在我的意識中。而這些禁錮法陣,也是他在夢中教給我的。這是我第一次召喚他,沒想就這麽被你給消滅了。”


    “好了,我沒問題了。”說罷,滕飛轉身就朝眾人走去。


    “你不問問我手中武器是哪來的嗎?我看你似乎認識此物。”閃耀的金子見滕飛一直不提,反倒忍不住發問道。


    “不必了。”滕飛頭也不回地擺了擺手,隨即說道,“有些事,還是保留一點懸念更加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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