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桑暗忖,虎賁軍每個戰士都是經過精挑細選出來的,都接受過嚴格的軍事訓練。


    一支小隊在山林中力量不弱,即使遇到上百敵人的圍攻,也不會全軍覆沒,難道遇到非常規事件了?


    而且雲同山那麽大,不要說王自強隻是一個大隊的兵力,就是一萬人進山,也不夠看的。


    想到這,巴桑搖搖頭,


    “命令王自強帶隊去雲同山,在中興集待命,不允許任何人上山。”


    沈克用有點不理解,山上還有一支小隊,難道要放棄他們?


    巴桑站起來,走到他身邊,低聲說了幾句。


    沈克用連連點頭,出門安排去了。


    一個時辰後,在陽光的照射下,


    一名身穿破舊衣服、腰纏麻繩、腰間掛著一把斧頭的中年樵夫從沈克用的軍營裏走了出來。


    他因常年砍柴而顯得有些駝背,皮膚被太陽曬得黝黑,臉上布滿了歲月的痕跡。


    中年樵夫駕著一輛馬車,這輛車看起來很破舊,車輪都已經磨損了,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任誰看到,這個中年樵夫是給軍營送柴火的。


    這個樵夫不是別人,正是巴桑所扮。


    虎賁軍小隊在雲同山失去聯係,他不想再讓自己的兵上山冒險,山那麽大,想找到那支小隊,很困難。


    而他自己,在雲同山住了十八年,誰都沒有他熟悉。


    此外,山中還有他的好朋友---旺山。


    旺山的子民,那可是一大群野狼啊,他們才是雲同山真正的土著,要找人,沒有誰比它們更厲害了。


    傍晚時分,巴桑一人一車到了中興集,距離最後一次離開中興集快兩年時間了,


    集鎮沒有任何變化,隻是鎮上多了幾百人的部隊,正是王自強的大隊。


    他們接到命令,整支大隊駐紮在這裏,等候命令。


    巴桑沒有和他們相認,自顧自駕車向山腳下走去。


    到了山腳下,天已經黑了,


    他去掉馬轡頭,牽馬上山,準備晚上在野狐峰過夜,那裏也是他小時候和關震雲一起住的地方。


    從山腳到野狐峰還有一條野豬路,是從山林中穿過,可以牽馬走上去,


    巴桑牽著馬順著野豬路,向野狐穀走去,走到中途,


    他感覺不對勁,有人在窺視自己,這是長期戰鬥養成的第六感。


    他沒有四處看,更沒有停下,就像一個普通樵夫樣,深一腳淺一腳在野豬路上走。


    山上的夜晚,安靜得讓人感到害怕,沒有任何人類的聲音,


    隻有風聲呼呼地吹過,樹枝隨著風的節奏搖擺,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


    整個山林仿佛被一種神秘的力量所籠罩,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


    偶爾傳來一兩聲鳥鳴,更增加了大山的寂靜和神秘感。


    在這樣的夜晚裏,人們會感受到大自然的強大和不可抗拒的力量,也會對未知的世界充滿敬畏和好奇。


    但巴桑沒有感到任何陌生或不適應,這裏曾經是他的家。


    相反,他回到了熟悉的故鄉,心中湧起一股親切和溫暖。


    每一步都帶著回憶,每一處景色都讓他想起曾經的生活。


    他的步伐堅定而自信,就像一個久別家鄉的遊子,對這片土地充滿了深深的眷戀。


    在這裏,他感受到了家的溫馨與安寧。


    不一會,到了野狐穀,山穀相當安全,把馬放在這裏吃草,沒有絲毫問題。


    跟著走到野狐峰,之前的房屋還在,隻是破舊了許多。


    他吃了點幹糧,坐在一塊大石上,晚上準備在破屋裏睡一晚。


    可是他感到不對勁,以前,他隻要回到這裏,


    旺山就會從樹林裏衝出來,它有著天生的嗅覺,能感知到他的存在。


    然而今天,旺山沒有出現,一隻狼都沒有出現,這很不正常。


    他想呼喚旺山,可是想到在野豬路上不好的感覺,決定不去找,明天再說。


    過了好一會,他準備進破屋睡覺,突然左前方樹林裏走出來兩條黑影。


    巴桑騰地站起來,拔出腰間的斧頭,


    這是一個普通樵夫正常反應,如果啥都不做,反而不正常。


    隻見一個黑影嗬嗬笑道:“不要緊張,收起斧頭,不會害你的”


    巴桑沒有動,故作目光呆滯、帶著有點惶恐地看著兩個黑影。


    其實,他看清了,


    說話的黑影正是祥瑞堂的獨孤運,另一個黑影,鷹鼻深目,腰懸彎刀,居然是一個色目人。


    巴桑第一眼看到這兩人,心中震驚不已,


    他基本確認這個色目人就是耶律戒所說的蘇諾夫,而獨孤運和他在一起,當然沒有那麽簡單了。


    他想到在白蘭國,親眼看到獨孤寶和魚原沙、色目人安喬、左夫在一起,


    而且情報小隊長柳正親耳聽到安喬要把磚茶帶到貝爾湖,


    說明獨孤寶和貝爾湖的葉根尼是有勾結的,中間人很大可能就是魚原沙。


    耶律戒已經招供,蘇諾夫來自貝爾湖,和昌興國死掉的那個三山老鬼是一夥的。


    說話間,兩人已到跟前,獨孤運雙手虛按,示意他坐下來。


    巴桑點點頭,慢慢坐下,默運蒼狼功,改變聲音,顫抖著問:“兩位是誰?”


    獨孤運也坐到對麵,沒有回答,反問一句:


    “你哪裏人?上山幹啥?”


    巴桑拍拍腰間的斧頭,“俺是中興集人,上山撿寶,木材、藥材、山珍,都是能賣錢的。”


    獨孤運問:“這麽簡單的發財路子,為什麽就你一個人知道上山,其他人怎麽不來?”


    巴桑歎口氣,“這片山很危險,有很多野狼,之前村裏好幾個獵人到這片山來,都死了”


    蘇諾夫也會說漢語,“你為什麽不怕?”


    巴桑麵色平靜,“我父親就是一個好獵人,小時候常跟他一起來,對這片熟悉。


    現在家裏辦事,急需用錢,隻能冒險過來。”


    “你能知道那條野豬路,說明你的確熟悉這一片”,獨孤運點點頭,跟著又問:


    “你是中興集人,集鎮上有什麽變化沒?”


    巴桑切的一聲,“啥變化?還不就是包子鋪、鐵匠店啥的。”


    獨孤運搖搖頭,“我不是說房子,是說人。”


    巴桑抓抓頭,眼神迷茫,“人?啥人?人有啥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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