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當天一個遊方郎中路過雙廟,及時出手,


    徐大人沒有當時死亡,但現在身體很差,思路不清,


    按目前狀況,他命不久矣。


    劉子超為這事,親自去赤虎山詢問,白林當然沒有下毒,他沒有這個動機,


    可是官府已經認定他是嫌犯,肯定會對他追捕。


    巴桑插問一句:“這麽說徐大人被下毒,幕後人還是孫術、盛良棟等人”


    劉子超一拳錘在桌子上,


    “肯定是這幫王八蛋,他們想一箭雙雕,既害了徐大人,又能除掉白林這個眼中釘。”


    巴桑點點頭,“雲中雙熊偷徐大人的孫子,目的就是要加大刺激力度,希望他早死”


    劉子超讚賞地看他一眼,


    “是的,一定是這樣,


    徐大人一脈單傳,小孫子被偷,以他現在的身體,肯定扛不住,這幫人真是毒啊!”


    巴桑聽到這裏,大致明白了雲州官場一些情況,


    他現在關心的是孫二牛幾人,但不願意跟劉子超說和他們之間的關係。


    假裝好奇問道:“白天禮把馬幫交給孫二牛,後來怎麽樣了?”


    劉子超歎口氣,


    “剛開始,孫二牛嚴守師父的遺囑,單純幹馬幫生意,


    盛良棟看不上這樣的小角色,他們過得還算安穩,


    可是前段時間,孫二牛一幫人因販私鹽被抓進牢裏,


    我托人打聽,才知道他們的馬幫已經改了字號,東家名叫關石,


    說是來自京師的一位貴公子,但孫二牛一幫人卻不知道他住在哪?”


    巴桑心裏暗笑,這個關石現在就坐在你對麵。


    劉子超麵色凝重,


    “最要命的是孫二牛一幫人牽涉到雲蒼關外使團被殺案,以至於被秘密關押,


    並不在州大牢,我也打聽不到消息,據說隻有太守大人知道。”


    巴桑若無其事般說了句:


    “孫二牛隻是幹馬幫的,怎會牽涉到使團被殺案?他們很厲害嗎?”


    劉子超左右看了看,好像擔心別人聽到,其實兩人在他家書房,隱秘的很,


    “我打聽到一個消息,孫二牛幾人供述,


    殺害使團的不是長番國騎兵而是另有其人,這個口供牽涉太大,


    誰也不敢亂說,具體如何就打聽不到了。”


    巴桑心中暗驚,現在證實了,孫二牛一幫人的確被抓了,


    他們說這個口供,目的可能是想向朝廷表功,


    馬幫的確參加了戰鬥,而且戰死了十多名兄弟,以為朝廷至少會表揚他們。


    可是他們哪知道官場的險惡!


    倘若朝廷不願意和白蘭國翻臉,又擔心孫二牛等人亂說,那他們就危險了,不排除殺人滅口。


    劉子超又鄭重地說道:


    “有一點可以確認,官府暫時沒有對孫二牛等人處理,


    主要是在搜捕那個關石,準備抓住後核對口供、一起處理。”


    巴桑稍稍放心,關石就是自己,


    即使孫二牛等人見到自己也認不出來了,當時自己化裝成一個二十多歲的書生,個子矮。


    現在個子長高了,年齡十八歲,相貌也符合十八歲樣子,誰會越長越小?


    又有誰二十多歲還能猛長個子?


    官府要抓關石,當然不可能抓到,這就給救孫二牛幾人贏得了時間。


    他想到一事,漫不經心問:


    “昨天晚上,雲中雙熊喊了幫手,那家夥帶了四隻狼,他是什麽人?


    為什麽他能在雲州帶狼亂走?”


    劉子超看了他一眼,心中也有疑問,


    昨天晚上,巴桑一出現,四隻野狼突然變性,攻擊它們的主人,


    他高度懷疑是巴桑使的手腳,但不好詳細問,人家不說,問也不會承認。


    憤怒說道:“韓璋擔任都尉後,和白蘭國關係不錯,


    白蘭國有一個蒼神教,教中狼衛能驅狼戰鬥,那個人應該是一個狼衛。”


    巴桑罵道:“外國人在雲州帶狼橫行,官府不管?”


    劉子超歎口氣,詳細說了之前長番國入侵,白蘭國出兵斷其後路,大安朝和長番國簽訂條約一事。


    又說了後來白蘭國以此要求大安朝廷給予好處,經過談判,達成協議,允許白蘭國入關傳教等。


    巴桑感歎,


    說如此一來,大安朝老百姓的負擔更重了,難怪一路上能看到狼衛帶著狼橫行亂走。


    劉子超憤憤不平,


    “國家弱了被人欺,官府老爺們不以為恥,還和白蘭國狼衛們大肆親近。


    所謂上行下效,現在雲州一些地主老財都以養一隻狼看家自豪,


    有的人就聘請蒼神教狼衛幫他們訓練狼,搞得烏煙瘴氣,


    老百姓很多牲口被狼害了,還不敢說。”


    巴桑清楚,劉子超所說的狼衛是祥瑞堂的人,


    他們不是蒼神教的正規狼衛,但所學的空穀笛音功卻是真的,外人又怎能分清?


    孤獨俊在給蒼神教抹黑啊!


    兩人正說著話,外麵傳來“咬它,咬它”呼喝聲。


    巴桑一怔,卻聽劉子超罵了句,“蠢子又在作怪!”站起來向門外走去。


    兩人走到院內,一個20歲左右的年輕人正在院子裏玩蟋蟀,


    巴桑一眼就認出,


    這個年輕人正是和劉夢蘭、劉良一起去廟裏那個小夥子,當時他說話極度不禮貌。


    劉子超喊了聲:“小剛,過來見過客人”


    那年輕人轉過頭,看著巴桑,


    鼻子哼了一聲,滿臉不屑,轉過頭繼續逗弄蟋蟀。


    劉子超大怒,高聲大罵:


    “小剛,整天到晚不幹正事,遊手好閑,以後看你怎麽搞?”


    小剛看都不看他父親,收起蟋蟀盆,嘟噥幾句,頭也不回進房間去了。


    劉子超看著巴桑,歎口氣,


    “我這個兒子,太不讓人省心了,不願意讀書,也不願意習武,


    整天到晚跟一幫狐朋狗友廝混,鬥蟋蟀、賭錢,真是氣死我了”


    巴桑笑著安慰:“男孩子成熟晚,一旦開竅,立馬就上正道”


    劉子超也被他逗笑了,“但願如此,你比他還小,可是一個在天,一個在地”


    巴桑擺擺手,


    “大叔過獎了,我們成長環境不同,我也是被逼出來的”


    劉子超內心更加佩服,這麽小的年紀,說話居然如此得體,真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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