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朱曉青,這家分店的掌櫃湊過來:“老爺,剛才那藥方……說實話我還沒琢磨明白。”


    “不明白就對了,因為就算是我也不敢說完全看透。”


    “啊?”聽到這話,掌櫃的傻眼了。


    陸懸壺神色凝重:“那藥方裏麵有幾味藥的書寫方式,是我師父慣用的古象形,當年出於方便不識字的百姓,你們看不懂是因為字跡,而我卻是因為沒見過這個方子。”


    “這……老爺,不會吧?難道那人是醫聖祖師不成?”


    “當然不是。”


    陸懸壺搖搖頭:“師尊他老人家下落不明多年,算起來已經超過一百二十歲,恐怕早就不在人世。或許那人是師尊遊曆之際傳的有緣人啊!”


    “這麽多年……真讓我等到了!”說話間,陸懸壺眼角已經微微濕潤。


    “原來如此!”掌櫃的同樣萬分激動,“若是找到那人,或許能知道祖師他老人家下落的線索啊!”


    “沒錯!”


    陸懸壺慨然點頭。


    他如今華夏第一神醫的名頭,全拜師父醫聖所賜。八十多年前正值華夏動亂,生靈塗炭,醫聖從道觀出山懸壺濟世!救下淪為孤兒的陸懸壺,充當小藥童跟隨遊世行醫。


    一晃眼幾十載過去,華夏重新安定繁榮,他陸懸壺更是成為醫界泰鬥,譽滿天下。


    偏偏給了自己一切的師父多年前一去渺無音訊,算是陸懸壺多年的心病。


    亦師亦父的存在,哪怕去世了,他一個蒙受恩澤的後人,豈能不替他老人家妥善安葬啊?


    ……


    另一邊,朱曉青拿著藥包回家之後,整個人還是有些恍惚。


    原本隻是當做救命稻草聊作安慰的藥方,居然機緣巧合驚動了老神醫。


    這得是多大的運氣啊!


    “媽,這次您可能真有救了啊!”


    朱曉青壓著激動,端著煎煮出的新藥,緊張來到母親跟前。


    扶起母親,小心喂下去。


    隨即心髒劇跳等待著奇跡!


    果然,還沒多久一直連眼皮都沒睜開的母親,突然坐起。


    噗……


    二話不說便是一口黑血狂噴而出。


    這把朱曉青嚇得驚慌失措。


    “媽!媽你感覺怎麽樣?你沒事吧?”


    “我……我感覺好舒服。”


    朱曉青母親說話之際,麵色出現驚人的變化。從一直以來的麵如死灰,變得出奇紅潤。就連眼眸都閃現出多年未見的光澤。


    “曉青,這藥怎麽回事?”母親說話之際,眼眸之中並不是驚喜,反而是一種警惕。


    “這……”


    朱曉青趕緊將昨天見到淩天,然後又在懸壺居那番奇遇的事情說了一遍。


    聽到這話,朱曉青母親這才鬆了口氣似的點點頭。


    隨即眸光閃爍:“曉青啊,這裏別忙活了,媽來收拾,你繼續出攤去吧。”


    “可是媽……”


    “沒事兒,媽真的舒服多了,也該起來活動活動!”


    說著朱曉青母親,白玉素拿起拖把就擦洗起地麵的汙血。


    看到媽媽利索的動作,朱曉青高興得都快哭出來了。最近一年來媽媽病得越來越重,別說幹活了,就是走路都很艱難。


    可才喝下去那碗藥短短時間,白玉素分明氣色紅潤,容光煥發。若不是頭發還花白著,簡直好似回到了記憶中成熟風韻的模樣。


    “好!媽我這就去出攤。”媽媽想活動活動,朱曉青也不阻止了。


    得到陸懸壺認可的藥方,加上此刻的奇效,她豈能沒信心?


    “去吧去吧,回來記得幫我帶點最愛吃的糕點!”


    “嗯嗯,趕完午市我就回來!”朱曉青雀躍出去。


    可她並沒有發現,白玉素的麵色突地一沉,目光落在那碗藥上。


    “這麽多年,難道是他們終於找來了?”


    白玉素表情苦澀:“可為什麽要給解藥,多此一舉?他……到底是何方神聖?”


    ……


    一連兩天過去,淩天才從羅漢睡臥的姿態睜開眼眸。


    喀啦啦……


    渾身筋骨串串爆響。


    別說,這牆上畫著“拆”字的廢棄破房子雖然比山洞強不到哪裏,但卻讓淩天難得踏實睡著了。


    這一覺醒來,內傷導致的經脈劇痛明顯好轉。


    淩天咬了咬牙:“那些害本尊的叛逆等著,傷好了會重回神龍殿讓你們明白!”


    隨即掐指一算,是時候了!


    看看那落難之際,給了自己一飯之恩的小丫頭去。


    正值飯點,別的攤位三五成群,可是朱曉青的位置卻空蕩蕩的。


    因為朱曉青今天人來了,卻沒有出攤。


    她已經等了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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