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方從囚室裏出來,隻見一個戴著銀色狐狸麵具的男人立在密道中。


    “藏頭露尾的鼠輩。”他的眼睛上下打量著魏鵠,露出一個猥瑣的笑:


    “這身段倒是不差,寬肩窄腰,胯也有力。”


    萬方尋思著這人與徐良和尋常小倌都不同,是個練家子。


    若是對方一邊反抗,一邊求饒,估計他能更起勁。


    魏鵠被這猥瑣的視線掃了一遍,一陣惡心。


    他不怕對手實力強勁,卻受不了這種精神攻擊。


    “休要廢話,去死!”說罷,魏鵠提劍上前。


    萬方沒有閃躲,反而大張雙臂,哈哈大笑:“想殺我,來啊。”


    就像一個要擁人入懷的猥瑣男等著妙齡少女投懷送抱一般。


    劍刃直朝萬方的心口刺去,隻聽“叮”的一聲,劍像刺在了銅牆鐵壁之上,刃都彎了。


    魏鵠心頭一驚,這是什麽金鍾罩。


    “到我了。”萬方咧起嘴一笑,虯髯微顫。


    他雙手往前一撈,像是要把魏鵠整個人抱住,嚇得魏鵠退了兩步。


    萬方的手指卻抓住了還未收勢的劍刃尖端,雙手握住劍身,身體竟是循劍而來。


    魏鵠冷汗都冒了出來,萬方的手指接觸劍刃之處沒有絲毫血跡,連皮肉割傷都沒有。


    明明是削鐵如泥的寶劍,愣是在萬方手上跟沒開刃的玩具一般。


    這萬方是什麽品種的活死人?


    魏鵠連忙鬆手,劍刃被萬方扔到一邊。


    隨後萬方一掌打向魏鵠的心口,把魏鵠打得狠狠吐了一口血。


    這一掌萬方隻出了一半功力。


    魏鵠節節後退,想要退出密道,後背卻撞上了堅硬的石門。


    攻守因為實力的差距瞬間對調了。


    萬方從被跟蹤開始就從不怕暴露,甚至主動把人帶到密道裏麵,是因為他對自己的實力有絕對的自信,索性來一場甕中捉鱉。


    與他作對的人隻有兩條路:


    女的死,男的留在這裏,讓他慢慢把玩。


    這次送上門的兩個質量都很不錯。


    他舔了舔唇,對麵前這個男人更是感興趣,甚至有些迫不及待想看看他麵具底下的真容。


    他有預感絕不比徐良差。


    魏鵠眼中的驚慌失措更激起他的施。暴欲。


    萬方一步步地走到魏鵠麵前,將人鎖在他高大的身軀和背後石門的方寸之間,滿意地欣賞著他驚恐的表情,笑得肆無忌憚:


    “怎麽?不是要殺我嗎?動手啊。”


    他立定在魏鵠麵前,抬手要摘魏鵠的麵具:


    “怎麽?除了劍之外,沒有任何防身的武器了?”


    魏鵠瞳孔放大,雙手微顫,萬方對他的表現很滿意。


    奄奄一息的獵物,不愧他對掌勁拿捏得剛剛好。


    就在萬方的手指觸到麵具之時,從一旁囚室裏飛出來了幾根銀針。


    他抬手一揮,劍刃都刺不進的頭肉體,幾根針不就跟毫毛一般?


    偏偏這幾根銀針卻紮進了他的手掌裏,還讓他出了血。


    “什麽陰險的東西?”


    萬方退了一步,看向囚室。


    囚室裏本來疊放著幾具女人的屍首,魏文熙從屍堆裏冒出頭來:


    “原來傳聞中喜龍陽的並非徐良,而是你啊,萬大人。”


    萬方的視線集中在魏文熙身上。。


    他先前就已經感覺到有兩人在跟蹤,麵具男已然現身,另一位卻在進了寺廟之後氣息憑空消失。


    不過他並不怵,以他絕對的實力,並不害怕任何程度的偷襲。


    他的身體早就通過凝陽陣練成了至陽至剛的境界,可謂是刀槍不入。


    隻是如今竟被魏文熙的幾根銀針輕易紮破手心,但也僅僅隻是紮破而已。


    萬方看到魏文熙,麵上的不屑絲毫不加掩飾,不過是一女子,抬手就能絞殺,更何況她還把自己困在囚室裏麵,愚不可及。


    “女人?那你先死。”


    說罷,萬方肌肉暴起,像是猛虎撲向獵物一般,手掌化為鉤爪,直衝魏文熙喉嚨抓去。


    這一擊並不像之前故意留魏鵠一命收了勁,而是使出了全力。


    這一掌瞬息之間便來到了麵門處,魏文熙卻不躲,反而伸手迎擊。


    手心按在萬方的掌心上,一陣疾風原地升起,魏文熙被震得砸在囚室的牆壁上。


    囚室內傳出一陣哀嚎聲。


    發聲之人並不是魏文熙,而是萬方!


    萬方雙眸瞪大,他本以為這女人敢正麵接掌是自己找死,不曾想一陣劇痛從他的手心一直蔓延至全身,腦袋深處一陣轟鳴。


    他本是一個存滿了陽氣的純剛之體,掌心相觸之時卻似被狠狠紮破了一般。


    陽氣猛地外泄,原地帶起一陣氣旋。


    他的經脈、骨骼本靠陽氣養著,如今陽氣外泄,生機一點點從他的四肢百骸中抽出。


    “可惡!”他發瘋一般暴起,臉上的虯髯被氣旋帶飛,如同暴怒的獅子。


    他定要殺了這個女人。


    魏文熙方才硬生生地接了萬方這一掌,左邊的手臂幾乎是全部骨折。


    若不是陽氣外泄帶出的氣旋把她刮飛,可能當場就沒命了。


    如今她被震得五髒六腑都亂顫,是如何抵擋不了萬方的攻勢了。


    萬方的這一掌帶著純正的罡風衝著魏文熙的麵門而來。


    啪的一聲,有些什麽東西碎了。


    囚室內掀起了一股比方才更大的風,這次甚至把萬方給刮了出去。


    萬方怔怔地看著自己的手掌,方才不過是幾個血洞,如今卻有些血肉模糊。


    他都能感受到手掌中不斷外泄的陽氣像一根粗重的柱子一般粗放。


    他試圖用另一隻手去捂,卻怎麽都捂不住,像極了漏氣的皮球。


    萬方死死地盯著囚室內的兩人,方才這一掌又被接住了,竟是被那戴著麵具的男人接了。


    那人此前吃了他半分掌力,現在居然還能站起來為這女子擋下這一招。


    關鍵是他竟是用一塊玉佩來擋。


    那玉佩便是勤王送給魏鵠的成人禮,是先朝挖掘出來的一塊陪葬的陰玉,專門為活人擋煞。


    能不能擋煞魏鵠不確定,但卻是萬方這種純剛之軀的天敵。


    太陰了!


    陽氣外泄得厲害,萬方一瞬間仿佛老了十歲,皮膚蜷縮,臉上皺紋凸顯,虯髯也泛了白。


    他感覺到身體正在快速衰竭,顧不上囚室這幾人,打開密道就往外逃。


    就拚是他跑得快還是體內的陽氣跑得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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