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馨兒坐在何明珠旁邊,瞪向君行舟,“君公子這話言過其實了吧,的確彈琴跟跳舞可以去樂坊,那難道這世上就隻有一個醫女嗎?


    還有那麽多的回春堂、杏林堂等等的醫館呢,皇宮裏還有醫術更加高明的禦醫呢!


    這些哪個不能醫人了?”


    嚴馨兒說完不給君行舟開口的機會,得意地對著雲瑾說:“瑾姑娘,你該不會說這些大夫全都不如你吧?”


    我聽完嚴馨兒的話笑著說:“這我倒是不敢這麽說,畢竟比我厲害的人也不少。”


    “量你也不敢。”


    嚴馨兒得意地說。


    我看著她那仿佛小人得誌的樣子,好像比我厲害的人是她一般。


    “我確實不敢,但我醫術如何,不如嚴姑娘去問問你二表哥,我當不當得我家公子一聲誇。”


    嚴馨兒聽著雲瑾這不要臉的話,簡直氣瘋了,這鄉野醫女不就是知道她二表哥會偏向她才讓自己問的嗎。


    “瑾姑娘,難道是不知我二表哥喜歡姑娘你,會偏幫你才讓我問的?


    要我說當初我二表哥的病完全是那些大夫怕擔責任才讓你撿了個漏。


    姑娘你怕是在沾沾自喜吧,隨便出手醫個人就得了一筆不小的診金,還勾得我二表哥對你死心塌地。”


    我正想與何禮說清楚,既然嚴馨兒都把話題說到這了,不如就一起說個明白了。


    於是我直接對上何禮,“何公子,既然嚴姑娘說到這份上,我們不如直接說個清楚吧。


    當初公子向我二師兄求醫,趕巧其他人不在,公子情況危險,我便接手公子這個病人。


    當然,我不常接病人,但也不是沒接過病人,這一點公子不必覺得自己是特殊的。


    我也是看在公子與二師兄是摯友的份上才接的,這與公子是誰無關。


    至於我對公子並無……”


    “瑾姑娘”


    何禮大聲地喊了我,打斷我想說的話。


    我看過去,隻見他臉色蒼白,目露哀求的看著我。


    “瑾姑娘,能不能別再說下去,等過幾日,我父親母親想親自過來與姑娘道謝,姑娘的話能不能等見過我雙親後再說。


    我知道馨兒表妹給姑娘造成困擾,我自會好好與她說清楚,求姑娘給我幾日的時間。”


    我看他的樣子實在不知道該不該說下去,三師兄便在對麵喊了我一聲,對我搖了搖頭。


    我對上何禮哀求又希冀的眼光,輕輕點頭答應他不再說下去。


    嚴馨兒見自家二表哥居然被這個鄉野醫女迷成這樣子,氣不打一處來。


    “二表哥,你能不能爭氣點啊,她都這般說了,你還求她做什麽。


    不就一醫女嗎,你身體不好,頂多到時我們去京城,我求族叔讓他給你找個禦醫看。


    咱們用不得別人求著才醫,這般沒醫德的大夫咱們不稀罕!”


    何禮見人答應不再說下去了才鬆了一口氣,轉頭馨兒表妹就說出這番話,急忙喊:“馨兒表妹,你快住口……”


    雖然我師父與師兄們有時的確是得人來求才醫,但不代表我們沒醫德。


    嚴馨兒說這話我可不會給何禮麵子的,直接打斷他的話


    “既然嚴姑娘都把話說到這份上了,那鑒於姑娘很喜歡帶上家族的作風,那我也順便幫姑娘帶上你全族了。


    我自會告知我師父與師兄們,從現在起我們無憂穀便不接你們嚴氏一族的病人了。


    姑娘也不必怕遇上我們這些沒醫德的大夫了。”


    何禮目露不忍道:“瑾姑娘,你能不能……”


    我看向何禮,冷笑著打斷他的求情,“何公子,你知道的,不能。”


    嚴馨兒不明白他二表哥為什麽在那個鄉野醫女說了那番話後立刻向她求情。


    此刻她隻想著自己的二表哥是為了她才卑躬屈膝的,心裏竟泛起了一絲甜蜜。


    雖然內心歡喜,但也看不得他這樣子,於是道


    “二表哥,你怕什麽,不就是她那個無憂穀不接我們一族的病人嘛,天下還有那麽多大夫呢,咱們不必求她。”


    何禮轉頭,臉色十分難看地對著嚴馨兒說:“你知道無憂穀是什麽地方嗎?


    你知道被你全族知道是因為你,才讓他們被無憂穀拒之門外,你會受到什麽懲罰嗎?”


    嚴馨兒不在意地看著何禮,“無憂穀不就她師門嗎,被族人知道了就知道了,還能有什麽懲罰,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嚴馨兒不在意地叫婢女拿了兩杯茶給她和何明珠,兩人端起茶杯就聽到何禮強忍怒氣的話。


    “嚴馨兒,你給我聽好了,無憂穀的穀主是咱們炎國的玉琮玉神醫,你好好想想怎麽對你族人交待吧!”


    “哐當”嚴馨兒手中的茶杯被何禮的一番話嚇得掉在木板上,茶水流了一地。


    而她本人臉色煞白,眼睛瞪大,一臉驚恐。


    何明珠也是一臉被嚇到的表情,但她還穩得住,手中茶杯隻是微微抖動,畢竟我沒把她家族也算進去。


    嚴馨兒回過神後,轉頭望向我,眼裏還有著一抹希冀的光。


    她快步地朝我衝過來,在我麵前停下後,連忙拉住我的手。


    “瑾姑娘,我有眼不識泰山,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計較。


    得罪你的是我,跟我族人沒關係,你能不能別牽連我族人?”


    我緩緩地把手抽出來,笑著看向她,說出兩個字“晚了”。


    嚴馨兒又想抓我的手,被我躲過去後,急忙地說:“不晚,不晚,瑾姑娘不是還沒跟你師父師兄提嗎?隻要姑娘不提就好了!”


    我輕笑了一聲“嗬,那可不行,畢竟我師門全都沒醫德,還是不去禍害嚴姑娘的族人了。”


    我轉頭對著何禮道:“何公子,你再不把你表妹看好,我可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


    “瑾姑娘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呢?馨兒妹妹已經知道錯了,為何不能化幹戈為玉帛呢?”


    我以為何明珠不會跳出來了,沒想到啊,還是膽子這般大,是覺得我會心慈手軟嗎?


    “何姑娘剛剛想讓我委屈求全時,怎麽不去找嚴馨兒讓她化幹戈為玉帛呢。


    反倒是跟我提了她是大家閨秀,我得讓著她。


    這情況反轉了,何姑娘就讓我化幹戈為玉帛了,怎麽何姑娘是覺得我就該任你們倆隨意欺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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